李岩聞言,笑罵道:“去你的,年紀這麽大了還不正經。【”
關雲菲劉猛沒見過,現在劉猛還以為李岩和魏雪嬌在一起,魏雪嬌那長相說實在的,比這個他們高中時代的校花鄭琪也是隻強不差的。
“嘿嘿。”劉猛尷尬的笑笑,然後起了身。
“各位,我和石頭先撤了。”劉猛開口道。
其他同學聞言,有的是真心挽留,有的是假惺惺的相勸。
但李岩和劉猛已經決定離開,就不可能再拖遝了。
離開了,飯店,畢兵家,距離劉猛和李岩吃飯的地方,有三四公裏的樣子。
在去之前,李岩和劉猛又去了一趟超市,快過元旦了,這麽多年,都沒去畢兵家裏探望,此番前去肯定不能空著手的。
在超市裏買了大包小包的東西,李岩又跑了趟銀行自動取款機前,取了五萬塊錢。封在信封裏之後,兩人去了畢兵家所在的小區。
說是個小區,其實畢兵家住的也就是個破舊不堪的街坊。
劉猛對畢兵家還是有印象的,而二世祖上完高中後,就再也沒有來過畢兵的家了。
之所以,要取五萬塊錢,是因為李岩融合了二世祖的記憶後,清清楚楚的記得,曾經上高中的時候和畢兵之間的點點滴滴,那時候,王慧芳和李岩母子倆寄人籬下,生活不能自主沒多少錢。
畢兵因為李岩得罪了馬小虎後,挨了打,在醫院裏躺了一個星期,手都叫打骨折了,可那個時候,王慧芳也沒什麽錢,隻是給畢兵家裏掏了掏醫藥費。
眼下,時過境遷,已經有錢了的李岩,想要報答畢兵,可兄弟卻是不在了。
記得那年,二世祖,畢兵,劉猛坐在學校的操場上,發誓要做一輩子的兄弟,生死與共,可歎,歲月真是不饒人,說著一輩子,一輩子,除了劉猛沒怎麽變化外,其他的人和事兒卻是失去了原有的色彩。
不堪入目,垃圾亂倒也沒人搭理的臭氣哄哄的小街巷裏,李岩和劉猛摸著黑,終於找到了畢兵的家的樓棟。
這樓棟內,除了一樓還有個十五瓦的小燈泡,照著,其他樓層連個燈泡都沒有。
到了四樓,劉猛在前,李岩接過了劉猛手中準備的大包小包的東西。
劉猛敲了敲房門道:“阿姨,我是猛子,我和小兵的高中同學,李岩一起來看您來了。”
這般說完,劉猛又敲了幾下。
但屋子裏似乎無人響應,劉猛皺了皺眉頭,對著李岩道:“石頭,是不是阿姨她出去了,要是再沒人開門,咱們今天也隻能回去了。”
而李岩聞言,並沒有答話,他已經開啟了神念,打量著,畢兵家裏的情況。
不過幾個呼吸之間,李岩卻是用肯定的語氣對著劉猛道:“我感覺阿姨應該在家,劉猛你再敲敲門,聲音盡量大些。”
“好吧。”劉猛點了點頭。
帶著這麽多慰問品過來,要是這樣就回去豈不是白跑一趟?劉猛也多少有些不甘心的。
敲了敲門,喊話的時候,劉猛足足將嗓門提高了兩個分貝。
這般敲著,畢兵家裏好像有了動靜。
“你們是?”屋子裏一個憔悴的,滄桑的老女人問道。
“阿姨,你不認識我們了啊,我是猛子,今天石頭也跟著我一起來了呢。”劉猛聽見裏麵有人問,登時一喜,但也不得不將話又重複了一遍道。
猛子,石頭?聽到這兩個既陌生又熟悉的名字後,門內那個老女人,似乎陷入了回憶中。
但回憶起來後,她卻是有些哆哆嗦嗦的將門打開。
“原來是,劉猛和小岩啊,外麵太冷,趕緊進來吧,進來吧。”畢兵這孩子在家的時候,最經常提起的人,就是李岩和劉猛了,所以對他們倆的外號,畢兵媽也很是熟悉的。打開門,看到那個開門的老女人時,李岩臉上沒有顯出多吃驚的神色,但劉猛卻是倒抽了一口涼氣的。
阿姨,應該也就五十出頭的樣子,可現在看起來,卻如同一個殘燭之年的老太太,滿臉的皺紋不說,頭發不僅全白了,而且掉了好多。
眼睛有些濕潤,劉猛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了,和李岩一起進到了畢兵家裏。
李岩看著畢兵的家,也是感慨萬分的。
李岩是見過大世麵的人,知道畢兵媽,肯定是因為畢兵的死,每日悲傷,心碎,才早早的就這般老去。
但有些事情,有轉圜的餘地,而有些事情,一旦發生,就無法回頭,就像一個結不了血痂的傷口,每每刮風下雨就會痛的厲害。
現在,畢兵已經為國捐軀,李岩和劉猛兩人也隻能來看看畢兵媽,慰問一下,但他們兩個人饒是能力通天,怕也無力將畢兵從鬼王關內拽回來,也解決不了畢兵媽心頭的傷心和苦楚。
畢兵家的,可以說是家徒四壁了,連窗戶都是有報紙和木板糊成的。
畢兵媽見李岩和劉猛掂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很是尷尬也很是歉然的對著他們兩個道:“不好意思啊,劉猛,小岩,家裏困難,連個沙發也沒有的,你們這樣過來,卻隻能讓你們坐板凳了……”
“沒事,沒事,阿姨。”劉猛招呼著。
而李岩則看了看,心裏也很是難受,畢兵媽為了省錢,電燈都不怎麽開,這麽大冷的天,卻是連電暖氣都舍不得用。
兩人也沒顧忌那麽多,坐在了畢兵媽搬來的小板凳上。
說起畢兵的事情,畢兵媽眼淚止不住就落了下來。
畢兵這小子,在當兵的時候,在部隊裏省吃儉用,給家裏打過不少錢,本來畢兵媽最大的願望就是看到兒子能找個好對象,早點結婚,可沒成想正值青蔥年華的兒子,卻這麽走了。
畢兵走了以後,部隊上也給了補貼金,但畢兵媽卻沒要,對於她來說,再多的錢也彌補不回,兒子的生命。
但幾年這般過去,物價飛漲,現在的日子卻是越過越難了。畢兵媽感覺兒子走了以後,她自己也活不了多久了。
畢兵媽,好像很長時間都沒跟人說話了,李岩和劉猛就這麽靜靜的聽著。
聽到畢兵媽的傷心處,劉猛和李岩都是感慨不已。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陽缺,此事古難全,從畢兵的事情,可以瞧得出,自己的家人還在身邊,還活著,是一件多麽幸福的事情。
足足陪著畢兵媽,聊了一個小時,李岩和劉猛將慰問品放下後,這才離開。
李岩沒敢當著畢兵媽的麵,將那從銀行取出來的五萬塊錢,交給她。
畢竟阿姨,連部隊發的撫恤金都沒要,應該不是個很看重錢的人,但看到阿姨現在生活條件這麽差,李岩還是決定在暗中將那五萬塊錢,放在慰問品盒子裏,並且寫上了自己和劉猛的名字。
從畢兵家出來。
劉猛歎了口氣道:“石頭,我先回去了,小兵這丫的,太不仗義的,走的這麽早,你可別再出事了,要是沒了你,以後我劉猛想找個真心兄弟喝喝酒都難了。”
說完,劉猛錘了李岩胸口一拳。
“猛子,你這烏鴉嘴,真會說沒良心的話,放心吧,兄弟不會拋下你的。”李岩勉強笑了笑道。同樣回敬了劉猛一拳。
其實,李岩聽了劉猛這話,很感動,人生,一個知心愛人,兩三個知己,有家人作伴,就是很幸福的事情了。
但眼下,他自己也是岌岌可危,武烈壇的事情處理完之後,關雲菲還在病**躺著等著他去照顧,而且不知道異能局什麽時候會再派人來圍殺自己。
李岩明白,想要活下去,隻能被逼著不斷的提升實力,要不然,恐怕會真的和劉猛爽約了。
走出了畢兵家所在的胡同口。因為回家的方向不一路,所以李岩和劉猛約定好,改天閑暇了一定出來再聚的,爾後兩人各奔東西。
本來想打車回家呢,可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劉猛先坐車離開後,李岩足足等了五分鍾也沒再見到一輛出租車過來。
想了想,李岩心道,幹脆也不先攔車了,好不容易出來轉一趟,索性在大馬路上散散步,就當做透透空氣了。
朝著城北的方向走去,因為今天是聖誕節,外麵行人也比往常的多些。別人都是三三兩兩,可李岩現在卻是隻單影孤了。
點了根煙,漫無目的的走著,就當著是放鬆心情。
七拐八繞的走著走著,卻是走到了一處繁華地段。
抬眼一瞧,竟然是熟悉的招牌俏佳人夜總會。
司老二,現在挺美啊,手上持著香港榮鋼的股份,聽說榮鋼那邊的股份分成很豐厚,司老二不僅把原先旗下的置業全都回購了回來,而且這俏佳人夜總會倒是越做越大了。
想起司老二,李岩也同時想起了,在美國拉斯維加斯幫自己和司老二料理賭館的丁留根。也不知道,異能局的事情波及到丁留根了沒有。
離開拉斯維加斯的那天晚上,叫丁留根一起走,可丁留根卻是說,在沒混的人五人六之前,再也不會回華夏了。
那賭館,李岩畢竟是第三大股東,想到此處,李岩掏出手機,準備跟司老二聯係一下,問一問丁留根在拉斯維加斯那邊的情況。
可就在李岩掏出手機,準備打電話的時候,他卻是不經意間在俏佳人夜總會的大門口看到了一對男女。
那女的長得很清麗脫俗,身材也不錯,不過卻是很是曖昧的依偎在那男的肩膀上,那男的肥的成了氣候,一雙鹹豬手,摟著那清麗女子的腰杆的同時,還不安分的向清麗女子的胸脯上緩緩的推移。
這對男女,正是在同學聚會上和李岩他們分別不久的,原校花鄭淇和在酒桌上和李岩作對的和。
和趁著罪相色迷迷的正準備偷襲鄭淇的胸部。
而鄭淇也好像置若無人的,等待著和襲胸。
但李岩看到他們兩個的時候,鄭淇也碰巧看到了李岩。
鄭淇下意識的臉一紅,趕緊從和的摟抱中掙脫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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