綢兒不讓步,笑嗔道:“摸有什麽意思,光皮拉胯的,能摸出什麽名堂?不摸,就看!”
小太監猶豫了片刻,磨磨蹭蹭掀開被子。
綢兒看他不情願的樣子,口裏說著“一個破太監有什麽希罕的,我就不信皇上能看得我就看不得?”一把拽開小太監的內褲,頓時驚呆了,異聲叫道:
“我的天,哥原來是個假太監!”
那邊屋裏,姑媽和她後嫁的男人也沒睡覺。
小太監的突然出現,給這個家裏的每一個人都帶來了不同的異乎尋常的感覺。尤其是先讓老婦人著實吃了一大驚:這個小太監,他回來幹什麽來了?告老還鄉還年輕了點。回家省親又不像,莫非是變賣房產來了?也不可能,看樣子他不缺錢花,一進門就扔下一大堆金子銀子。那他是幹什麽來了,老太太琢磨了半下午也沒理出個頭緒。
男人喝了點酒,眼睛有些發困,想早點上炕,剛要脫衣裳,猛想起一件事,說:
“我白天出去買肉沽酒,聽人吵吵說安子好像是從宮裏逃出來的,說誰要報官可以得一大筆賞錢的。”
“真有這麽回事?”姑媽訝異道。
“都這麽說,真假說不準,官府的文書也沒人見過,老百姓能知道那麽詳細?”男人嘟囔道。
“怪不得呢!”姑媽自言自語說。
“要不咱明天一早到縣衙門打聽打聽?”男人問。
“放你娘的狗屁!縣府把人帶走了,有你我的什麽好處?”老婆斥道。
“不是說有賞錢嗎?”
“官府的話你也信?到時候官家一來把人先抓走了,東西也帶走了,我們還不是落個人財兩空。”老婦人曆來就是個有見識的人。
“那按你的意思呢?”男人一向是聽老婆的。
“你估計他帶的有多少錢?”姑媽小聲問。
“我看不老少。”男人走到門口,從門縫裏往外瞅了瞅,回過身來又說,“我看了,倆馬鐙子都是金的,沒準馬鞍子也是銀子打的。馬褡裏看不清楚,我掂了一下,挺沉的。”
“好了,那你就按我的意思辦!”姑媽胸有成竹的說。
“怎麽辦?”男人不解。
“你過來。”婦人擺擺手。
男人伸長耳朵,女人如此這般交待了一番。
“不行不行,那不是把綢兒也連累進去了嗎?”男人搖頭說。
“我是親媽我都舍得,你有什麽放不下?舍不得娃娃套不住狼嘛,虧你還是個男子漢呢!你和綢兒那點事別以為我不知道,我不說就是了。綢兒早晚還不得嫁人,她能和你過一輩子?有了這大把金子銀子,咱們後半生啥沒有?你這個沒腦筋的死東西!”
“行行,我聽你的,我聽你的還不行嗎?”男人小聲哀告說。
“你先上床歪一會兒,養足精神,咱們後半夜動手!”
男人點點頭,說:“行,我也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