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以暴製暴

小弟手腳並用爬進了屋裏,一不小心摔在地上把臉上擦掉了一塊皮滲出了絲絲鮮血。

急什麽黃誌祥心裏正煩著,恨不得一巴掌抽死這個不長眼的家夥。

老板,外麵外麵的院子小弟拚命喘著氣,捂著胸口一陣咳嗽,頭上的汗滴滴答答落到了地上,眼裏的驚恐怎麽也掩飾不住。

怎麽了一個小頭目摳著自己耳朵上的第17個耳環走到大廳門口朝屋子外麵看去。

外麵發生什麽事了黃誌祥問。

但是小頭目沒有回答他,隻是呆呆傻傻站在那兒。

一股濃濃的血腥味隨著一陣晚風被送進了屋子裏,臉倒在地上半死不活的薛東成也被熏得迷迷糊糊醒了過來。

小頭目的肩膀在劇烈顫抖。

聞到這股熟悉的味道黃誌祥就感覺不貴,快步走到大廳門口朝院子裏看去,他的心突然就變成了一個鐵秤砣直接墜進了屁眼。

院子裏種的大樹上掛滿了被扒皮的野狗屍體,已經幹涸的血液凝結著一個個暗紅色的血塊粘在屍體上,幾十具狗屍同時隨風搖曳,好像活過來一樣看得人喉頭發毛。

然後黃誌祥看到了為什麽禿頭雞到現在還沒有回來的原因。

他被一條鐵鏈勒住脖子懸在了狗屍中間,嘴巴被人用樹枝撐著,後腦勺那個對穿的大洞讓人看一眼就會做幾個月的噩夢。

禿頭雞死不瞑目的雙眼死死瞪著黃誌祥的方向,被撐開的眼角撕開來好像還在滲出鮮血。

這是怎麽回事黃誌祥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了,要扶著門框才能站穩。

自己屋子外麵都是有手下把手的,怎麽現在一個人都不見了,還被人這麽明目張膽地掛滿了屍體

關門關門那家夥黃誌祥瘋狂地吼著,不用想也知道是有仇人來找麻煩了。

在江湖上少說也混了有十幾年的黃誌祥自然知道往別人門口掛屍體是什麽意思。

這就和古代攻城往胳膊上綁紅綢帶一個意思,意味著不留活口的屠城。

黃誌祥大口喘著氣,腦子飛快轉著思考倒是是哪個仇家殺到門上來了。

因為隻是中海的一個借高利貸的小幫會,所以武器大多還是砍刀鋼管這些東西,手槍隻有兩把,還是花大價錢從黑市上買來的。

把他拖到二樓去黃誌祥揮揮手讓小弟把地上的薛東成拖到樓上關好,然後和其餘的手下拿好武器。

老板,你知道是誰剛剛那個小頭目咽了口口水,院子裏的景象實在是太慘烈了,他現在心還在狂跳。

過會兒就知道了。黃誌祥拿著手槍扒掉身上的大衣露出滿是傷疤的上身,從這些傷疤上也可以看看出黃誌祥年輕時也不是不要命的狠角色。

砰,沒等黃誌祥講話,一聲巨大的響聲震得厚厚的實木門一陣呻吟,木門中間的位置上被打碎了一塊,淡黃色木屑掉了一地。

洛雨把手裏的狙擊槍放下丟給身邊的小弟,滿意地點點頭:過會兒一有人腦袋伸出來就給我點爆他。

一座小小的別墅而已,就這麽幾個窗口,洛雨打賭黃誌祥現在還不知道是誰想滅掉他。

沒辦法呢,誰讓我答應乖乖小琪幫她出氣的。洛雨帶著人往大門走去。

銀色的巨大手槍在他手裏好像在吟唱著亡魂曲一樣,即使是在月光下,那槍身的銀色也讓人不敢直視。

黃誌遠剛讓一個小弟把頭從那個破洞探出去看看什麽情況,下一秒他就看到了了小弟的腦袋像是菊花一樣緩緩盛開。

不過散開的花瓣是碎骨頭和肉渣。

以身體為圓心直徑3米的範圍裏灑滿了鮮血腦漿,少了半個腦殼子的屍體緩緩跪倒在地,層次不齊的腦袋破口上戳一截粉色的軟肉,駭然是死人的舌頭。

那個小頭目和黃誌祥差點沒當場吐出來,這下他們也看出來了,對方擁有遠程的高殺傷力狙擊槍,很明顯不是普通的仇家。

原本還有一絲的反抗之心也在洛雨和幾個手下收割人頭的時候完全消散了。

洛雨手中沙漠之鷹一個點射,黃誌祥的兩腳中間就出現了一個碗口大小的坑,厚木地板完全沒有脾氣。

最好不要動,因為現在至少有兩把狙擊槍在對著你的頭。洛雨笑笑,上麵一個大頭和下麵一個小頭,要是一不小心瞄準小頭的槍先響了那就悲劇了。

黃誌祥看著自己身後麵無人色的手下和擁有絕對優勢的對方,頹然將自己手裏的槍丟到了地上。

放心,我不會殺你的,隻是拿人美色替人出氣。洛雨揮揮手讓自己手下去樓上找薛東成。

美色

哦,是錢財。洛雨麵不改色心不跳,拿人錢財。

中午他去薛東成的家裏後發現已是人去樓空,根據屋子裏淩亂的情況看洛雨猜薛東成夫婦可能是被直接綁到了這家高利貸的老窩來了。

那幾個禿頭雞手下的軟骨頭還沒要洛雨動手就把自己老板的底細全部供了出來。

不僅把公司老巢的位置,每天負責巡邏的手下,崗哨的人員數量說了,甚至連老板黃誌祥有一套彩虹係列內褲,每天他按照赤橙黃綠青藍紫的順序穿也招供出來。

你知道的太多了。洛雨當時聽說黃誌祥還有這種惡俗趣味後一巴掌打暈了那個小弟,小弟知道大哥這麽多事,這怎麽行

沒過多久就在樓上找到了像是粽子一樣的薛東成,看著薛東成完全水腫的臉洛雨差點沒認出他來。

看到洛雨,薛東成拚命扭了扭,嘴裏吱吱嗚嗚不知道在說什麽,三年前的景象和現在洛雨依舊邪惡的身影重疊,薛東成心裏說不出什麽滋味。

把薛東成扔車裏往醫院送去,洛雨這裏的事情他也不用管了,反正有繆興海和唐楓來給自己擦屁股。

說吧,怎麽回事。洛雨坐在後座上斜眼看了下啃燒雞啃得滿臉是油的薛東成。

這家夥好幾天沒吃飯,快餓瘋了,一整隻燒雞轉眼就剩下了白兮兮的骨頭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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