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0章我們都懂的

外麵的槍聲讓眾人臉上露出狐疑的神色。

韓建國用槍指著洛雨絲毫不敢放鬆:不要擔心,最多十五分鍾我的人就會把這幢樓的保安係統全部控製住,外麵的媒體是一點都不可能察覺到的。

眾人的心一下子寒了下來,到時候就真的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了。

有人偷偷想打電話報警。

剛才一片混亂的時候還可能有這個機會,但是現在韓建國和他的手下都知道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時刻,神經都繃得緊緊的,一看到有人有一點小動作立刻拿槍指過去,嚇得想要報警的人差點尿了褲子。

各位,不要逼我,我不想傷害你們中的任何一個人。過了接下去的半個小時我們還是合作關係,我保證你們賺的錢會比現在多得多。而至於你

韓建國看著洛雨:你的老朋友會好好招待你的。

那你讓史克強洗幹淨脖子等著吧。洛雨魂不在意地抖著大腿,順便還朝韓伊雪眨眨眼。

看他神態自若的樣子,韓伊雪的心怦怦直跳,生怕自己這個已經瘋掉的二叔會突然給他一槍。

洛雨,說實話我很討厭你。外麵的槍聲越來越大,好像漸漸朝會議大廳這邊接近了,韓建國講話的時候不得不放大聲音。

廢話,我又不是人民幣,怎麽能讓人人都喜歡我。洛雨滿不在乎地撇撇嘴。

怎麽這麽慢,等了這麽久還不來,效率實在是太低了。

洛雨慢悠悠四下看著,其實心裏卻是在抱怨。

聽到洛雨的話,韓建國先是一愣,隨即嘴角上揚:我一直聽說你不僅嘴巴厲害,身手更厲害,幾乎是兵不血刃地擰斷了日本近五十年來最厲害的搏擊高手的脖子。

不用說,事實又被群眾誇大了。

洛雨記得很清楚,自己和那個綽號日本鱷魚的家夥打得蠻慘,自己最後還中了一槍。

當然,這些舊賬都是要找史克強算的。

兩路人馬的配合應該沒有問題,但是為什麽還沒有事情已解決的消息傳來。

外麵的槍聲越來越大,洛雨不免有些著急了。

自己今天兵行險招,一旦出了意外,後果可就不堪設想。

不過不管發生了什麽,身邊的兩個女孩子無論如何都要讓她們安然走出去,這是自己的責任。

你要知道,你給櫻花社惹了很大的麻煩,其實你和伊雪很配的,可惜你做人太高調了。韓建國揮了揮手,兩個持槍的心腹朝大門走去準備開門讓外麵的人進來匯報情況。

你做事情實在是太絕,要是你和我一樣,早一點看到櫻花社的力量,你就會選擇和他們合作了,可惜啊,現在一切都太晚了。

韓建國的語氣裏居然流露出一絲惋惜。

既生瑜何生亮。

不過洛雨可沒這麽想,你韓建國整個就一敗類小醜,和我比,往好了說就是天上地下,往壞了說就是你整個一坨牛糞,我這朵鮮花拚什麽陪你蹉跎年華到天涯。

難道我要哭,我要鬧,一宿一宿不睡覺,手裏拿瓶安眠藥,拿根小繩要上吊,再醜也要談戀愛,談到世界充滿愛,這樣子他們就會放過我洛大官人滿臉的羞澀,一哭二鬧三上吊,我還不太熟練。

過了這麽一會兒,外麵的槍聲漸漸平息下來,隻是偶爾發出一兩聲砰砰的聲音。

韓建國總算是石化狀態下恢複過來,臉上露出一絲喜色,吩咐手下人去開門。

已經結束了,洛雨。過會兒等他們一來把你帶走,燕都就是我的了。韓建國看向人群中的韓伊雪,見她正對著自己怒目而視,他臉上的表情說不出的古怪,伊雪,我會替你找個好人家嫁了的,畢竟我和我哥是親兄弟,我至少也要給他留個後人。

你這話什麽意思韓伊雪聞言臉色大變,刷一下子站了起來,無視兩把對著自己的手槍死死盯著韓建國。

我就實話告訴你吧,原來這次去非洲,老頭子派的人是我,但是我讓你爸去的,你放心,我不會害他,他畢竟是我大哥,下半輩子我養著他,但是韓風韓建國臉色一下子冷了下來,你哥的性格你也知道,隻要他在,燕都早晚會是他的,他簡直就是老頭子年輕時的翻版,所以即使他和我有血親我也不能留著他,沒有人希望自己身邊有一顆隨時可能爆炸的炸彈

你做什麽了韓伊雪的聲音已經帶上了顫抖。

很抱歉。韓建國的眼皮子垂了下來,向後擺擺手示意自己的人把門打開,然後說,他這次去國外是我安排的,陪他一起去的那個秘書是我的人。

你韓伊雪見過那個**肥臀的女人,全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讓男人發狂的氣質。

她是我花了很大的價錢聘請來的。韓建國笑了笑,一個用自己的身體去殺人的殺手。

你是個瘋子韓伊雪眼中淚花閃現,眨眼就要衝上去和韓建國拚命,幸虧方潔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她。

方潔知道,這時候洛雨最不希望的就是她們兩個人有事,所以自己現在一定要讓韓伊雪保持冷靜。

門緩緩從裏麵被拉了開來,韓建國像是勝利者一樣舉起了一隻手,咧嘴大笑。

洛雨瞥了一眼他的啤酒肚,漫不經心地說了一句:鐵杵能磨成針,但木杵隻能磨成牙簽,材料不對,再怎麽掙紮也是沒用的。

這句話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讓韓建國聽了個清清楚楚。

韓建國一愣,正要反應洛雨的這句話是什麽意思,突然一股濃濃的血腥味從門外飄了進來。

同時他的眼角也看到一個長長的猩紅色像是人一樣的物體飛了進來,砰一聲重重砸到地上,向前滑行了幾米才停了下來,在地板上擦出一條恐怖的血痕。

眾人驚愕的目光朝那個東西看去,隻看了一眼不少人就覺得頭皮發炸,胃裏一陣翻江倒好,喉頭發毛就要吐出來。

那是一個剝了皮的人,好像還沒有死透,在地上緩緩蠕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