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手拎起矮子的人,正是陳修的徒弟玄武。

玄武人高馬大,一身皮肉粗糙渾厚,他嗡聲嗡氣的破口大罵:“你他媽的吃了豹子膽吧,居然敢害我師傅?去死吧!”

哢嚓一聲,矮子的脖子被玄武捏的稀巴爛,鮮血汩汩流出。

朱雀也來了,她見崖璧下麵的陳修和唐藝,她嚇得哭了起來,大叫道:“域主,你你挺住!我們找藤條和繩子救你!”

陳修為之一震,他緊懸的心終於放鬆。

玄武把矮子捏死後,他想把他的屍體扔到懸崖下麵喂狗,卻被朱雀阻止,“先別扔!把他的背上的降落傘包拿下來。”

“妹,跳傘下去救師傅嗎?這個行嗎?”玄武納悶的問道,說著,他把屍體扔在地上,就迅速解屍體上的降落傘包。

“我來!小心降落傘會飛到空中去。”

朱雀搶過降落傘包,跑到大樹邊,把降落包的背條死死綁在大樹杆上。

然後她用力拉址傘包的保險繩,降落傘猛然張開,大樹的枝幹和枝葉劇烈搖曳了幾下。

由於降落傘是縛在堅固的大樹上,它無法升空,強大的牽引力過後,便纏繞掛在樹上。

朱雀拾起刀,沿著樹木,雙腳使力,蹭蹭地蹬到樹上,舞刀割下降落傘上麵的十幾根長繩子。

然後跳到樹下,叫玄武一起幫忙綁成一根長長的繩子。

朱雀目測了到崖下陳修的距離有二十多米,她多綁了十多米。

綁好後,朱雀把繩子拋給陳修。

繩子扔到陳修的嘴邊,為了安全起見,陳修先用嘴咬住繩子,然後他右手離開刀柄,迅速抓牢繩子並反手卷了幾卷。

“好了,可以收繩了。”陳修在下麵叫道。

玄武和朱雀開始用力拉繩。

玄武心急,恨不得立即把師傅拉上來,於是他把繩子綁在自己的腰上,又繞了幾個圈,然後向前麵飛奔。

但還沒有跑幾下,玄武和朱雀突然感覺在陳修的那一端的繩子是空****的。

由於玄武力大如牛,速度過猛,再加上下麵的繩子變空和慣性的作用。

玄武和朱雀兩人重重摔倒在地上,下麵的繩子己被他倆拔上來,繩子上麵沒人。

“不好!我們師傅掉下去了,嚶嚶嚶…”朱雀嚇的大哭。

“師傅…!”玄武一骨碌地爬了起來,淒厲地大叫著,然後跟著朱雀一起號啕大哭。

“你們哭什麽啊?你師傅死不了!”一個聲音在他倆後麵悠悠地說道。

玄武和朱雀兩人立馬回頭,便立即破涕為笑,見陳修正抱著唐藝站在他倆的後麵,雙眼不解地看著自己。

“我有那麽重麽?你倆幹嘛用吃奶的力氣拔繩?摔疼了沒?”陳修笑道。

“沒有沒有!師傅。”

原來陳修抓到繩子後,他便如虎添翼,雙腳沿著懸壁飛一樣上來。

“師傅,師娘沒事嗎?”玄武抹了抹眼角的淚水問道。

朱雀見昏迷的唐藝,又輕聲哽咽地哭著。

“沒事,隻是過度的驚嚇,造成昏厥。”

陳修抱著唐藝盤腿坐下,他從口袋裏掏出皮包,從裏麵取出三根銀針。

在唐藝身上的外關穴、風池穴、合穀穴位的上麵,分別紮了三針。

一會兒,唐藝就緩緩醒了過來,陳修立即收針。

“嫂子,你醒了。”朱雀高興的問道。

“師娘,你醒了。”玄武笑咧咧道。

唐藝看了他們幾眼,勉強擠了個笑容道:“沒事啊。”

見唐藝沒事,陳修吩咐朱雀送唐藝先回家,自己和玄武留下來還有事。

朱雀立即開車把唐藝送走了。

然後陳修帶著玄武繼續尋找未死透的鬼穀門派的人。

陳修疑惑地問玄武:“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裏?”

玄武答道:“師傅,我早上開車去找你,當我到你家時,你己開車出去了。我問你妹妹你去哪裏了,你妹妹說早上有人拿刀想砍我們,說你去找仇人了。

當時我預感不妙,立即打你電話,可是你的電話放在吃飯的桌子上沒帶走。然後我就開車一路去追你,但是我搞不懂你往哪個方向走。

我一激靈,就想到我在路政局上班的朋友,我把你的車牌號碼告訴他,叫他調路上的監控看。

他查看監控後,告訴我你往這裏來了,上了山路後就查不到你的方向了,所以我這麽來的。”

陳修笑道:“看來你並不笨啊。”

玄武咧著嘴笑道:“師傅,我從來不笨啊,就是被朱雀妹妹叫笨的。”

陳修啞然一笑,突然皺著眉頭問道:“剛才那幾個躺在地上沒死的黑袍長老都被你殺了?”

玄武點點頭:“師傅,我殺的不過癮!我問了一個半死不活的長老和誰打架?他說和陳九龍,我立刻火冒三丈把他撕成了兩半,然後拿了他的刀,尋找沒死透的人一個個補刀。”

“小子,你長出息了!走,我們去鬼影穀。”陳修拍拍玄武的腦袋說道。

“好!師傅,我們去鬼影穀斬草除根嗎?”

“不是,我們去尋寶。”

“太棒了!”

兩部車開到市裏,玄武隨便把他的車停在路邊,就上了陳修的路虎攬勝車。

玄武叫陳修休息,他來開車,陳修坐在副駕室,很快他就睡著了。

玄武跟著車導航開,出了省城,大約開了三個小時的山路便來的鬼影穀。

這鬼影穀很是偏僻,四周人煙稀少,但風景異常的優美。

在桃花挨挨擠擠的樹林中,樹立著一座的拱形的石雕大山門。

山門上石刻著幾個字“影穀桃花山莊”,字用金漆描的。

玄武推開山門,見古建築的四合大院裏,空****的無一人。

這四合院的房子實在的太多,估計都有上百間。

玄武疑惑地問道:“師傅,怎麽沒見一個人?難道剩下的人知道我們要來都提前跑了?”

陳修屏聲斂息了一會兒,說道:“你聽,北廂院裏有個人在喊救命。快,我們去看看。”

兩人迅速地來到了北廂院第三個房間,但沒有見到人。

陳修忽然蹲下,他用耳朵貼在地磚上聆聽了一下,說道:“玄武,這救命聲是從這地下傳來的。”

“域主,我用拳頭砸開這地磚。”玄武說著,然後他高舉鐵拳,用力朝石磚打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