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修和千裏一笑點點頭。
“公公快坐!咱們喝幾杯小酒,打擾您了。”千裏一笑拱手揖禮道。
陳修錯愕了一下,還真請來了土地公公,不過他這輩子也是第一次見到土地公公,原以為是神話,看來神並不是憑空捏造的。
於是陳修也拱手揖禮道:“公公請坐!”
“哈哈,不客氣,不客氣!”土地公公朗聲大笑,他施施然地坐了下來。
沒酒?
沒酒請人喝酒不是打自己的臉嗎?
不過,千裏一笑早就盯上了馬肚袋裏的兩壇眼鏡蛇酒了,她才不管那麽多呢。
這不,她笑眯眯地把兩壇酒都從馬袋子裏搬下來,放至土地公公的麵前。
陳修也不會亂說話,說這酒是別人的,他想喝就喝唄,等喝完了把水裝進壇裏是一樣的。
裝水總比空壇交給人家禮貌。
沒碗沒筷的問題,千裏一笑也能解決,她見小廟上放著剛好有三個大酒杯、三雙筷子。
於是便把三個酒杯和筷子,拿到泉水邊洗得幹幹淨淨,然後各人一套。
千裏一笑把酒都斟滿好,便和土地公公幹杯了起來,一個勁兒和土地公公、陳修幹杯。
反正酒再貴也不用自己掏錢,不喝白不喝,幾千美元的一壇酒呢。
這眼鏡蛇酒是用上百種的名貴靈草泡製而成的,難道不香麽?
不過陳修很是驚訝,這千裏一笑的酒量怎麽這麽好?
大多數女子一沾酒,臉就發紅,而她卻一點沒有臉紅,臉越喝越白的晶瑩。
不過土地公公的酒量也很好,沒喝酒時就是紅光滿麵,喝了酒仍然是紅光滿麵。
麵不改色,心不跳。
當土地公公大朵快頤地吃魚頭時,千裏一笑笑吟吟道:“公公,為什麽去陰陽血城原來是一百多公裏的路時,現在變成了十萬八千公裏?我想不通,而且此時己無路可走?”
土地公公咽幹淨了嘴裏的魚肉,沉吟了下,便說道:“這些問題,我一一解釋給你聽吧。這去陰陽血城的路,的確才一百多公裏,但是你們己走入了魔域之路。
掌握這魔域之路的神魔,是在這蓮花島的上方——數萬米高的蒼穹裏。
神魔在數萬米的高空中,建了座神魔神殿,而且在這神殿下空,布滿了高壓雷雲陣法。
倘若你在空中禦劍、踩雲飛行時,高空中的神殿立即神識到,他們立馬就用雷電攻擊你,因此你隻能走他們布置的魔域之路。”
千裏一笑怔了一下,問道:“公公,那神殿裏住的是什麽神魔?他為什麽要這麽做?難道僅僅為了阻礙我陳修才這麽做嗎?這代價也太大了吧,不值得啊。”
土地公公喝了半杯酒,咳了咳說道:“高空的神魔殿裏住著三位神魔女,全是何太魁的老婆,這魔域之路,的確不是為了阻礙陳修而設的。
因為這個蓮花島盛產著大量的靈藥,如鐵蓮果和雪蓮花果,經濟價值是萬萬億。
在這之前,曾經住了修真派和你們的金仙殿,金仙殿己被何太魁收為門下;而修真派是大派,有幾百號人。
他們不服從何太魁,不甘願成為天魔派的門下,於是他們兩派惡鬥了起來,修真派被戰敗,死的死,逃的逃。
因此,天魔派在這裏設置了魔域之路和雷區,防止外人進入偷盜靈藥,即時進入這裏,由於時光隧道的原因,幾乎是有進不回。
比如,你們今晚救的那艘遊船上的人,在前一個小時時己全部失蹤,船駛入了時空隧道裏。
還有一個更可怕的怪事是,當你倆走入這塊魔域之地時,你在這裏呆一天,你在東海市就是十年;你在這裏呆十天,東海市就是一百年。
按常理我們在天上呆一天,地下才一年,可見這魔域太可怕了。”
陳修的手猛地哆嗦了下,他手中的酒杯差點掉在了地上,酒水潑撒了一地。
他的目光黯然失色。
我若在這裏呆上十天的話,東海市一百年?
我老婆和女兒其不是一百多歲了?
她們能活在世上還是個未知數。
不行!我得回去!
這何太魁我不搞你了,放過你,放過你而不是怕你!
因為,這世上有什麽比和家人團圓更重要?
功名、金錢是身外之物,我現在恐怕連妻子和女兒都見不到,活著還有什麽意義?
陳修心裏悲痛萬分,氣血倒流,原本的刀傷剛愈合,由於氣血逆衝阻礙,傷口再次崩裂。
再加上他結的金丹也被刀傷過,這時也破裂,靈氣嘶嘶泄漏。
腹裏的鮮血,嚴重的漏崩…
哇的一聲,他大口地吐出血來,撲通一聲,他倒在地上昏迷了過去。
“陳修,陳修…”千裏一笑連滾帶爬地抱住了他,拚命哭叫著。
土地公公也嚇了一跳,他連忙走到陳修的麵前,翻了翻他的眼瞼,給他把了把手脈,說道:“姑娘,陳修沒事,他隻是昏迷了過去。”
千裏一笑抬起哭腫的眼皮,點點頭。
土地公公長歎了一聲,道:“姑娘,我先走了,保重!”說著,他閃身不見了。
“嗯!”千裏一笑木納的答道,她抱住了陳修的頭,陷入了惶恐不安。
千裏一笑喃喃的自語道:“我要把陳修送回東海市,因時間的巨相差的長短,他怕見不到他的老婆和女兒才這麽傷心。”
千裏一笑立即把陳修放好,取出龍幣,和她的妹妹千裏一萱用千裏傳音的方法,告訴她開飛碟來把陳修送往東海市。
正當千裏一笑在千裏傳音時,一隻細小的五步蛇掙紮地從陳修的背下爬了出來,然後它憤怒地咬了一口陳修的腰部,便匆匆地遊走了。
千裏傳音也失敗了,對方始終聯係不上。
這麽會這樣?
千裏一笑“哇”的一聲大哭,然後她抱起陳修飛身上了白馬,向薑飛的飛狐山寨狂奔。
可是她在樹林子狂奔了一段後,又奇怪地回到了土地公公的廟前——剛才請土地公公吃燒烤的地方。
千裏一笑滿目駭然,怎麽會這樣?
她再次策馬狂奔,可是轉了幾圈後,她又回到了土地公公廟前。
情急下,她大聲地呼喚土地公公,可是沒有土地公公的回聲,隻有山穀回響著她呼叫的回音。
“轟隆”的一聲,地麵突然崩塌,千裏一笑抱著陳修和白馬一起滾進了地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