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一個月?

聽夏音音的意思,應該要在這地洞呆很久,或者很難逃離這死洞。

千裏一笑的心在發毛,一種徹骨的寒冷由頭到腳。

不過她覺得不可能的!隻要陳修康複了,什麽都難不倒他。

夏音音大口喝酒,大口吃肉,沒有半點矜持,照這個節奏,這些幹糧兩天就給她吃完了,剩下的日子啃冰塊吧。

這仙娘多久沒吃東西了?

跟餓虎下山似的。

想到這裏,千裏一笑咳了咳,似穿珠般的問:“仙娘,您呆在這裏多久了?斷食多久了?您怎麽進來的?難道呆在這裏閉關修行嗎?”

夏音音抱著酒壇搖了搖,又眯著眼睛往壇裏看,意興闌珊地說道:

“這酒壇就是窩囊廢,多裝酒都不行?哪裏像我的藥葫蘆能裝個千把斤的東西,唉。”

那大的連巴掌都不如的藥葫蘆,居然能裝一千多斤的東西?

真的是法寶!

千裏一笑感到很稀罕。

夏音音丟下空酒壇,說道:“我來這裏快半個月了,我女兒不是死了嗎?我把她冰凍了起來,想用鐵蓮果和雪蓮花、還有川騎之內的靈草跟她做個五髒六腑,讓她重生一次。

這些藥隻有這蓮花島有,哪裏知道我一不小心就丟在這裏了。唉,我便嚐試想逃離,可是我用盡所有的法力也無濟於事啊,哈哈哈。”

別看夏音音是仙醫,法力絕對比我千裏一笑高一等。

她都出不去?

我就更難了,唉,太難了!

看來我真應了她的一句話——這食物可以吃一個月。

如果真一個月也不算長,就怕無休無止的一個月又是一個月啊。

千裏一眼靚亮的眼神,瞬間無了光華。

見夏音音吃飽喝足,千裏一笑把剩下的幹糧收拾起來,放進馬肚子上的袋子裏。

剩下的不多,還有三分之一,被她吃了三分之二。

千裏一笑幾乎沒吃。

半個月她吃什麽呢?啃雪?

雖然千裏一笑的肚裏抱怨她太能吃了,但她表麵仍然是笑吟吟,不會露聲色。

“小妹過來,我幫你看看相。”夏音音盤腿而坐,她拍拍身邊的雪地。

“我命苦,仙醫娘,不用看了。”

千裏一笑垂眼說道,微卷的睫毛又長又黑,她盈盈挽起手,卸下盤罩在頭上的蝴蝶結,一頭流雲的長發、弱水三千。

“難道你不想知道你未來的婚姻嗎?”夏音音從腰袋上拿出長煙鬥,吧唧吧唧地抽著。

未來的婚姻?

這對千裏一笑,很有殺傷力。

她眼晴立即放光,本想捋捋長發梳理一遍,便立馬又盤了起來。

然後她雙眼笑如彎月,噌的坐在了夏音音的身邊,伸出右手,問道:“男左女右對吧?”

夏音音笑眯了眼,“我算命不看手,看腳的,因為腳是人生的終點。你馬上抬起左腳,女為陰,左腳是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