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大俠我……我真是有眼無珠,居然連您都認不出來,您一定是來我們鎮上解救我們這些平頭百姓的吧,那一個……那個縣官他髒心爛肺,他腐敗腐朽,他每天都收哪些普通人的稅,而且把稅收重了好幾倍。”還惡意征兵,就是為了多換十幾兩銀子,欺男霸女,奴役百姓這種人真的該死。”
“不過我,我隻是普通人而已,您放過我吧,我沒有做過任何壞事,這刀……這刀是他們的我根本就沒用過。”
麵前的捕快立刻將手中的刀扔在了地上,隨後直接跪下來扶著陳修的大腿,痛哭流涕的說道。
不過陳修根本不相信這種助紂為虐的人能改過自新,當下手指輕彈一道勁風直接穿透了這名捕快的心髒。
周圍頓時安靜了下來,地上鮮血直流,隻剩下這個奄奄一息的縣官。
陳修直接將縣官扔在了地上,隨後目光凝視的看著,躺在地上已經出氣多進氣少的縣官,語氣冰冷的說道。
“現在你應該死了這條心了吧,現在這整個縣衙府內還能動換的除了你以外,應該沒再沒有第二個人了吧,所以說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了,你到底為什麽要這樣做嗎?你可別說這些是上麵交給你的任務啊。”
陳修的臉上盡是不屑之色,他根本不屑於和這種人待在一起,對於這種十惡不赦的人,他隻想盡快送他上西天,現在他還需要從麵前縣官嘴裏套出一點有用的信息的這個價值來看,還是暫且留他一條狗命。
不過最多就留十分鍾,讓他多感受一下痛苦。
縣官躺在血泊中,半天都沒從地上爬下來。
他費力地抬起頭,一臉猙獰的看著站在他麵前的陳修。
腦袋中隻剩下一片文明之聲,臉上也盡是鮮血以及黏膩的觸感。
四肢都被反向折斷,讓他渾身用不上一點力氣,同時還要承受著砭骨錐膚的痛感。
“我絕對絕對不會再放過你,就算我今天死在你的手裏,我的表哥他也一定會替我報仇。”
縣官到臨死之前都沒有想過坦白任何一句話。
這讓陳修被那句信念了已久的老話,第一次感受到遲疑。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恐怕這句話隻能適應於哪些心中,還有善念的人吧。
就像這個已經斷氣的縣官,他到死的時候都說的是威脅之話,並沒有坦白自己的罪惡的念頭,這讓陳修隻感覺心中一陣發寒,他心中發寒,並不是害怕麵前的縣官老爺,也不是怕他所謂的哥哥。
他害怕的是這個世界上,還有這種人的存在,就像是一鍋湯裏麵出現了一顆老鼠屎,隻會一點點將周圍的東西腐壞,而且恐怕隻有腐壞之後,他才能找到源頭。
“就這麽死了,還真是便宜他。”
唐藝極為不屑的啐了一聲,隨後聲音冰冷的說道。
“為這種人生氣不知道走吧,我們進去看看,看看那個老阿婆的孫子究竟關在了哪個地方。”
陳修不再拘泥於現在,而是帶著唐藝照顧了那群屍體,走進了地下的監牢中。
整個地下經樓一片黑乎乎的,而且裏麵安靜無比,光是從上往下的樓梯就有二十七節,除了周圍伸手不見一片五指之外,整個空氣中也彌漫著一股腐臭惡心的味道,難以想象一個大活人是如何在這種地方生存的,而且恐怕若是再待兩天的話,不被壓去砍頭也會直接死在這種地方。
畢竟黑暗與溫暖就是老鼠,蟑螂這種東西的巢穴活人生活在這裏,必定會感染無數細菌而死,所以到時候把老阿婆孫子救出來之後,一定要帶到那個醫館裏經過公主的治療,否則現在送回去也隻是會徒增傷悲罷了。
兩個人剛走到地下大牢中,周圍那些被關押的人像是聽到了聲音,一般立刻衝到牢門口,隔著關押的牢門伸出手,向兩人起球的說道:“各位大爺大哥,能不能給我個饅頭吃啊?我真的要餓死了。”
“求你們,求你們給我一點水喝吧,我好渴啊。”
周圍人的聲音有氣無力,顯然他們中有許多人在這裏關押了很長的時間,甚至眼睛已經適應了周圍的光線,隻是他們臉上衰敗,一個個像是很久沒睡了,黑眼圈密布,顴骨提高,而且都餓得半死不活的,一點精氣神都沒有。
這一群人簡直都是畜生唐藝銀牙緊咬在心中,惡狠狠的罵道,陳修冰冷的心也因此觸動了許多,他知道時間不能久等,當下立刻屈指輕彈,將那些牢門的鎖一一震開。
關押在裏麵的人虛弱無比,一個個都撲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
那一些人一看自己被救,一個個神情激動,他們既是站不起來也要跪爬著來到陳修旁邊,向他磕頭道謝。
“謝謝大哥相救,大哥你是個好人呢。”
“是啊,我們原本隻是這裏的農民被抓,現在都十幾天了,我老婆我孩子現在都不知道怎麽樣了,是作孽呀,我們根本就沒有犯法卻要被抓子裏關這麽多天,而且以後還要被判刑,我真的好冤哪。”
聽見周圍幾人的哭訴,唐藝立刻心軟了起來。
她眼眶發紅,立刻打心底的想出手,幫助麵前幾個可憐人。
“等找到阿婆的孫子,我們一起出去吧。”
看著那些連站都站不起來的中年男人,陳修立刻說道。
那幾個被關押了,許多的男人立刻開口問道:“這位壯士,您究竟想找誰呀?我們這個牢房裏麵一共關押了四十幾個人,已經死了好多了。”
聽到周圍幾個男人的話,陳修臉上立刻閃過了一絲寒意,他心中忍不住在想,莫非自己來晚了嗎?要不然那個老阿婆的孫子怎麽可能聽到聲音不出來呢?當下他心中焦急,立刻出聲道。
“我們是被一個老阿婆托付,來到這裏殺了那個無良縣官的,他的孫今年十九歲留著一頭短發,名字好像叫阿秋來著。”
陳修回想起今天上午在醫館的時候,他曾經向那位老阿婆打聽了關於他孫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