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修擺擺手,沒有解釋。

雖然對小小和蔣飛來說,今天的事情,是一輩子中最彌足珍貴的事情之一。

但,對陳修來說,卻隻是再尋常不過的一天罷了。

陳修救過很多很多的人,他不會對每一人去解釋自己是誰,有什麽身份。

如果不是這件事涉及到領事館。陳修也不會浪費這麽多時間,世界重拳出擊把漢斯他們幹趴下就完了。

“陳大哥,你要走?”

望著陳修的背影,小小和蔣飛忍不住問道。

“嗯,我還有別的事情要忙,你們也去忙自己的事情吧。”

說完,陳修頭也不回的走了。

小小還想說什麽,蔣飛直接拉住了她的胳膊,壓低聲音說道:“陳大哥畢竟是將軍,他這次能幫我們,已經是莫大的機緣。畢竟,他和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哦。”

小小有些沮喪的點了點頭。

剛才陳修為她和蔣飛出頭的時候,小小心裏已經把陳飛當成大哥了。

所以,知曉陳修的身份之後,她還是一口一個陳大哥這樣喊著,隻是望著陳修消失的身影之後,終於回過神了。

“你的鼻子還疼不疼?”

小小的目光又落到了蔣飛臉上,美眸裏盡是溫柔。

“不要緊,雖然流了很多血,但鼻梁應該沒斷。”

蔣飛一邊說著,還疼的吸了幾口冷氣。剛才隻顧著對方漢斯他們了,大家夥一個個**彭拜的,讓蔣飛都忘記了身體上的疼痛。

此刻被小小一提,蔣飛才覺得身體上各處的疼痛又其卷而來。

“那我們趕緊去醫院吧,仔細檢查一下。”小小說道。

蔣飛點點頭,任由女朋友拉著胳膊,雖然身體上各處還很疼,但心裏卻無比溫暖和暢快。

……………………

卻說陳修,還是很有雅興的將江北的幾處景色和古跡都逛了一遍。

回到別墅小院的時候,月亮剛剛爬上柳梢頭。

“域主,有位李將軍和尹將軍,在客房內等您呢!”

陳修剛進別墅小院,玄武就趕緊迎了過來,神色恭敬的說道。

李嚐之和尹虎嗎?

陳修心中微微好奇,這兩個人怎麽來了?

“什麽時候來的?”陳修問道。

“四個小時之前來的,他們說得到一些消息,有人要與域主為難,相遇您商量一下此時。”玄武答道。

陳修算了一下時間,四個小時的話,應該是龍三把漢斯他們壓倒江北兵部之後了。

“好,我知道了。”

陳修點了點頭,徑直的朝著客房走去。

隻見李嚐之和尹虎正盤膝而坐,全神貫注的對弈,等陳修進屋之後,他們才回過神。

“陳將軍來了。”

李嚐之和尹虎急忙起身。

“兩位將軍不必多禮,二位遠道而來,陳某卻未能及時接待,見諒見諒。”陳修拱手道。

他對李嚐之和尹虎的印象很好,這句話倒不是處於客套。

如果玄武早點通知他的話,陳修會立刻趕回來的。

“玄武說陳將軍想看一下江北的人文風景,李某就沒讓他通知將軍了。”

李嚐之朗盛大笑道:“畢竟嘛,也沒有什麽重要的事情,我們二人在這裏下下棋,鬥鬥嘴,也是很歡樂。”

“是啊,隻可惜我都讓了這老小子三盤棋了,他還是不肯把改善辦軍體拳的視頻交給我。”尹虎憤憤不平道。

“誰要你讓了?輸不起嗎?別的不敢說,在棋藝方麵我絕對是勝你一籌的。”李嚐之道。

這兩個老友,居然又開始鬥嘴了。

陳修也不插口,靜靜地看著他們吵完之後,才拿起燒開的水壺幫二人將茶水續滿。

“玄武,吩咐劉媽做幾樣小菜,我一會兒要與兩位將軍暢飲。”陳修說道。

軍人的酒量一般都不錯,在兵部裏麵最能讓人信服的,除了絕對的力量之外,酒量也在其中。

“看來陳將軍今夜沒打算放我們離開啊。”

李嚐之拿起茶杯抿了一口,道;“尹將軍,你不是一直想要改善版軍體拳的視頻嗎?隻要你今天能把陳將軍灌醉,這東西我就雙手奉上,絕無二話!”

“當真?”

尹虎不知道陳修的酒量有多厲害,但他對自己的酒量還是很自信的,立刻虎視眈眈的道;“既然李將軍這麽說了,那我可要跟陳將軍鬥一鬥這酒量了。”

他與陳修關係太淺,全靠李嚐之在中間作為紐扣。

所以,尹虎也想與陳修鬥一下酒量。畢竟嘛,男人在喝酒的時候,就是關係促進最快的事情。

“好。”

陳修也沒拒絕。

上菜前,李嚐之提醒道;“陳將軍,最近江北的那些文官都在商量著壓製你。本來我也不太擔心的,畢竟你的身份擺在那裏,就算他們聯合起來和壓不住你的。今天恰巧龍三壓了幾個外國人過來,我就順便過來一問。”

“如果陳將軍不想傷和氣,我可以和尹將軍一起出麵,將此事壓住。”

李嚐之倒不是怕陳修會吃虧,隻是覺得這件事沒有必要硬杠。

“是啊。”

尹虎也跟著讚同,道;“主要抉擇,還是看陳將軍。”

他們雖想著化幹戈為玉帛,但陳修如果決意要給眾人一個下馬威的話,李嚐之和尹虎也不會反對的。

畢竟,文官和武將不屬於一個係統管轄的,不論官職大小,他們之間誰也管不了誰。

相比那些人,他們更傾於幫助陳修。

“恐怕此事沒有那麽簡單。”

陳修的眼眸微微眯了下,道:“他們在聯手之前,估計已經預想過李將軍會站在我這一邊,所以等到三日之後,必定還會有一個極為重要的人出現。如果我猜的沒錯,這個人論影響力和官職,是不會屬於李將軍的!”

李嚐之和尹虎眉頭一皺,疑惑道:“真的嗎?”

“很大幾率會如此。”

陳修淡淡的道:“據我所知,武三千這一次下了大血本,加上那些知州,知府,太守們又覺得我一個外來者做事太過囂張跋扈,早就起了同仇敵愾之心,十幾個人聯合起來,如果沒有穩操勝券的把握,那他們豈不是要貽笑大方?”

“所以,他們肯定還會請一個讓眾人都信服的人出麵。起碼,這一仗他們是要做到萬全準備的,隻許勝不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