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州,夏侯家。
夏侯仁、夏侯淵、夏侯天三人,一同到了郊區外的一片竹林內。
竹林內有一掃地的老仆人。
見到老仆人後,夏侯仁畢恭畢敬的說道;“老先生,請您通報一聲,我們三兄弟有事求見父親。”
老仆人見到他們三人之後,直接放下手中的掃把。
然後,走到三人麵前,說道:“老爺有吩咐,如果不是十萬火急的事情,任何人都不許打擾他的修行。”
“這些,我們自然知道……”
夏侯仁輕歎一聲,道;“可敵人已經欺負到家門,連三弟的雙腿也被廢掉了。如此下去,我夏侯家非但不能在臨州立足,甚至還有可能被取而代之。”
老仆人聽後,這才看了一眼夏侯天。
果然,雙腿已經被廢了。
“我這就去通知老爺,至於他見不見,就另說了。”老仆人有些無奈道。
“等等……”這是,夏侯仁又補充了一句:“告訴我父親,傷三弟的那人,正是排在他之下的大劍修,陳九龍。他似乎也是……也是衝著秘境而來的。”
“好。”老仆人點點頭,轉身走進竹屋。
兄弟三人相繼跪在竹屋見麵,靜靜的等候著夏侯戰出來。
良久,終於有一位身穿白袍的老者慢慢走了出來。
他走的雖然很慢,但卻給人一種身體在空中飄浮的感覺。
“父親!!”
“父親!!”
“父親!!”
見到這老者之火,夏侯仁、夏侯淵、夏侯天三人一起大聲喊道。
隻見老者頭發胡須皆白,身穿一身白如雪一樣的長袍,容光煥發,一身仙風道骨。
雖然,他的頭發和胡須都是雪白的,但臉上卻沒有多少周圍,宛若是鶴發童顏的老神仙。
夏侯仁抬頭看到夏侯戰的樣子後,立刻說道:“父親的修為,似乎更上一層樓了。恭賀父親。”
夏侯淵和夏侯天,也是齊聲說道:“恭賀父親。”
“嗯。”夏侯天隻是輕輕的點了點頭,然後目光落在了夏侯天的雙腿之上。
“是陳九龍幹的?”夏侯戰忽然冷聲問道。
“是……”夏侯天顫聲道:“他,他似乎就是為了挑釁您。現在,整個臨州的人都在討論這件事,說……說陳修要挑戰您。”
“哼哼,區區一劍修而已。”夏侯天神色不屑道。
他早步入神境,且實力與修為比十幾年前更強。
神境與化境雖隻是一字之隔,但其中的境界,卻是不可逾越的。
步入神境後,壽命直接突破到一百五十歲以上。
而創立武當的張真人,也正是神境宗師。當時,被許多人稱之為老神仙。
現在的夏侯天,也正是神境宗師。而且他現在才七十歲左右,距離一百五十歲的壽元來說,隻是活了一半而已。
如果人類的壽命按八十歲計算的話,夏侯戰等於才四十歲。
“父親,那您是否要手?”夏侯天迫不及待的問道。
他雖然沒有責備那幫手下,但不代表,夏侯天沒有記恨陳修。
現在整個臨州都在議論陳修要挑戰夏侯戰這件事。而且,大家都有種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心態,都在不停地“宣揚”這件事。
陳修一日不除,大家就覺得是夏侯家在害怕。
“現在還不是時候。”
夏侯戰冷哼了下,說道;“秘境快要開啟了,我必須保留實力,取到裏麵的天材地寶。隻要能得到裏麵的東西,別說是陳修,就算是莫清風,我都不會在放眼裏。”
“可……那這短時間,我們要忍著嗎?”夏侯淵問道。
“忍著。”
夏侯戰大袖一揮,道;“身為武者,不能隻爭朝夕。”
“孩兒明白了。”三兄弟一起說道。
“你們還有別的事情嗎,如果沒有的話,就不要再耽誤我修行了。”夏侯戰已經下逐客令了。
“還有……”
夏侯仁這時候開口道;“秘境,官方已經盯上了。而且還組織了武道盟。另外,現在有浪桑國的忍著,還有渡國的一些拳術大師,妖國的一些秘術強者,歐洲國家的聖教,都已經陸續有人潛伏到了臨州。”
“我已經猜到了,這也是我為什麽要保留實力的原因。”
夏侯戰輕輕撫了一下胡須,然後繼續說道;“現在殺陳九龍不難,但隻會讓那些仇寇坐享漁翁之利。所以,等強到秘境內的天材地寶之後,我才會對姓陳的出手。”
“父親英明,是我們太過目光短淺了。”夏侯仁道。
“你們已經做得很好了。”夏侯戰說道;“不過,現在靈氣複蘇,正是武道界變動的時候。你們三人也需努力修行,雖然我有一百五十歲的壽元,但如果出現青黃不接的情況,夏侯家仍是不能一直傳承。”
這些大家族,一個人強大並不能說明什麽。
隻有一代比一代強,夏侯家才會有希望。
“孩兒明白了……”夏侯仁等人齊聲答道。
“既然已經明白了,就退下吧。”夏侯戰說完,直接又轉身回了竹屋。
那掃地的老仆人,已經重新拿起了掃把,正在將周圍落下的竹葉都掃在一起。眼中,仿佛根本沒有夏侯仁等人。
“孩兒告辭。”
夏侯仁等人起身後,又是衝著竹屋一拜。
然後,他們有看了一下掃地的老仆人。
“老先生,晚輩告辭了。”夏侯仁他們畢恭畢敬的說道。
這個老仆人伺候夏侯天有四十多年了,雖然一直與世無爭,但他們心裏很清楚,這位老者也是即將步入神境的強者。
不要看他現在隻會掃地,甚至連話都不怎麽說。
但半月後的秘境爭奪戰中,此人必定是夏侯戰的得力助手。
與老仆人告別後,夏侯仁等人才慢慢退出了竹林。
“大哥,現在父親不肯出山,外界的那些輿論,我們要不要出手幹預下?”夏侯淵問道。
他們雖然鬥不過陳修,但臨州中的那些武者們,大多都還是不敢惹夏侯家的。
夏侯仁靜靜思考了幾秒,然後說道;“不必,任由他們去吧。這幫無知之輩隻是趁著靈氣濃鬱來修行罷了,連秘境的存在都沒有資格知道。我們,又何必與他們計較。”
“明白了。”夏侯淵輕輕點頭。
夏侯仁扭頭看了一眼夏侯天,道:“三弟,這段時間,委屈你了。”
“我沒事,父親早晚會捏死那個姓陳的。”夏侯天咬了咬牙,道;“我就先忍他半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