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出陳修的聲音,白雲飛和林思晴都是一喜。

“陳大哥!!”他們同時脫口而出,語氣裏多是驚喜。

陳修隻是輕輕的衝他們點下頭,然後目光在這四人臉上一一掃過。

刀疤中年男子,約莫四十二三歲的樣子,身材高大,皆是的肌肉猶如一塊塊黑色的石頭般,充滿了力量與爆發力。如果沒有看錯的話,此人應該是一位橫練高手。

光頭胖子,看起來色眯眯的樣子,很猥瑣。不過,他皮膚白白淨淨,看起來力量很一般。隻不過,他身上有四五個行囊,加上雙手的指尖布滿了黃色的老繭,應該是一位用暗器的高手。

另外兩個人,他們剛才沒說過半句話。

一個是年紀將近七十歲的老者,大熱天裏,具體還穿了一件黑色的戴帽子長袍。身軀和四肢都隱藏在長袍下,隻露出一張幹枯的老臉。周圍,都是陰惻惻的氣氛,就連陳修一時間也看不透這位老者的底細。

最後一個人,身穿一身白袍,背後負劍,看起來也才三十歲出頭。

不過,他的氣勢,卻比三人中任何一人都要強。

“居然也是一名劍修?”陳修驚訝道。

據陳秀所知,劍修一般都是獨來獨往的,最起碼,不會跟光頭胖子這樣的人狼狽為奸。

因為,劍修很考驗修行者的秉性。

一名劍修,或許會冷血無情,或許會殺人如麻。

但絕對不會做出**擄掠之類的禽獸所為。因為劍之道,修的就是勇往直前的勇氣。

若走出**擄掠和違背本心的事情,就會直接將劍心崩塌,從此再也無法領悟出“劍意”。

這就等於,以後的修為直接被毀了!

劍之道雖然強大無比,但也是萬道中最難修煉的一道。

哪怕是陳修,也是在身經百戰之後,才領悟出了真正的劍意。

“閣下是?”見到陳修後,四人都是微微一怔。

他們沒有想到,居然有人能在他們沒有發覺的情況下,直接能靠近他們十米之內,

而且,如果陳修剛才沒有開口的話,還能靠近他們更多。

“在下姓陳,武道中的名號,九龍。”陳修淡淡的道。

聽到這句話,眾人直接麵色一變。

陳九龍?

武道榜排行第四的強者?

就連白雲飛和林思晴都愣住了。

他們萬萬沒有想到,自己一直跟著的陳大哥,居然是武道榜排行第四的陳九龍?

這也太玄幻了吧?

尤其是林思晴,看向陳修的眼神,立刻就不一樣了。

現在武道榜上最惹人注目的強者當屬陳九龍,尤其是那些年輕的武者,無論男女,都把陳九龍當成連自己的目標。

而林思晴怎麽也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是一直都在偶像的保護下。

“原來陳大哥是……”林思晴激動地捂住了嘴巴,滿眼都是不敢相信的驚喜。

連白雲飛也覺得有些熱血沸騰,有了這個機緣,等回到武館後,都夠他吹一輩子了。

“原來是武道榜排名第四的陳九龍,怪不得能無聲無息的靠近我們。”光頭胖子驚訝之後,忽然冷笑一聲,“那你可知,我們是誰?”

陳修淡淡的道;“還未指教?”

“我是唐門第三十六代的家主,名號唐川。”光頭胖子冷笑著,然後又開始介紹其他人;“這一位,是龍虎山仙人掌們的師兄,王驚雲。”

“另外兩位麽……這位老先生,是蜀山掌門人莫清風的師弟,莫千一雖然已經離開了蜀山,但他手中的劍,未必比莫清風慢。”

“而這位年輕人,則是老先生的弟子,莫不凡。”

聽了唐川的介紹之後,白雲飛和林思晴都是麵色慘白。

這四人,絕對是當時強者。

而且他們的名號在,早已經在華夏響當當了二十多年了。

武道榜上之所以沒有他們的名字,是因為這些人都是窮凶極惡之徒,之前為了躲避華夏兵部的追殺,他們直接逃到了國外。

想不到這詞秘境的出現,直接讓這四人全部回來了。

不止是白雲飛他們,連陳修也知道這四個人的名號。當初,上麵下令讓陳修規整武道界的時候,那些在武道界曾有過不俗戰力的人,陳修多多少少都了解了一下他們的資料。

“原來,是被華夏兵部追殺的幾位。”

陳修心裏冷笑一聲,怪不得,剛才的夏侯戰的老仆人,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哪怕是夏侯戰遇見這四個人,也會覺得很棘手。

“陳九龍,你現在還要多管閑事嗎?”這時候,唐川陰冷著笑道。

停了這一句話,王驚雲也跟著笑了笑。

而白雲飛和林思晴,直接被嚇的臉色蒼白。

無論陳修還是眼前被華夏兵部追殺的這四位強者,都是動輒就能彈指殺人的大能。他們,會為了兩個普通人的性命爭鬥嗎?

這一瞬間,白雲飛和林思晴很害怕陳修會拋棄他們。

就連莫千一和莫不凡的嘴角都輕輕的勾其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沒有人會蠢到因為兩個小角色與我們為敵的。”唐川冷笑著,說道:“陳九龍,大家都是來尋找天材地寶的,在找到天材地寶之前,我們沒有動你的念頭。甚至,我們還可以合作。”

“哦?”陳修眉毛輕輕一揚,道:“如何合作?”

“哼哼哼。”見陳修這麽說。唐川以為陳修已經心動了。

他臉上的笑容,頓時更加燦爛了,“你應該也知道,這秘境內除了我們五人之外,還有夏侯戰和他身邊的老仆人,隻要你助我們除掉了他。東西,我們可以三七分。你一人占三,我們四人占七,如何?”

“三?”陳修眯了眯眼睛,道;“抱歉了,三……太少了。”

“那你想要多少?”聞言,唐川直接麵色一變。

身後的王驚雲也是眉頭一皺,身上已經開始散發殺氣了。

“我全要。”陳修淡淡的說道,仿佛是在說再尋常不過的一件事,“現在,我給你們兩個選擇,要麽放了我兩位小友,咱們井水不犯河水。要麽,直接打一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