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在他們眼裏,唐海的行為隻是紈絝一些。

又或者說,敗家了一點而已。

什麽是大是大非?蠱惑地痞用迷藥去害自己妹妹的人,還配講大是大非嗎?

陳修雖沒有開口說話,但卻已經忍不住冷笑了幾聲。

唐家,似乎也就這麽一點點格局了。

本來陳修還想過,因為唐藝,而多出手幾次,扶持一下唐家。

但現在看來,完全沒有那麽必要了。

陳修不出手將唐家覆滅,就已經是莫大的仁慈了。

“你笑什麽?你這個害人凶手,我兒子腿上的刀子就是紮進去的。”趙美娟吼道,如果不是考慮到自己打不過陳修,她此刻已經撲過去了。

老爺子的麵色也是陰沉不定,自從這個陳修回來之後,唐家就發生了很多事。

似乎,唐藝已經被這個姓陳的迷惑了心智。現在眼前這女人,早已經不是當初那個乖乖的,可以為了唐家的利益而犧牲一切的“乖乖女”了。

現在的唐藝,完全是懸在唐家上方的一把利劍。

如果這把利劍被陳修握住,那麽他唐家偌大的基業,或許就要被此人搶走了。

“唐藝,你可知錯?”老爺子很快冷靜了下來,當務之急,是要趕緊分化唐藝跟陳修兩個人。

新城區項目,沈震東指名道姓必須要唐藝來負責。

所以,現在還不是一腳踢開她的時候。

隻能從陳修身上下手了,隻要攆走這個姓陳的,老爺子仍有信心把唐藝吃得死死的。

唐藝咬了咬嘴唇,沒有立刻回答。

這件事雖然是唐海錯在先,但陳修出手是重了一些。

但唐藝不能先認錯,如果先認錯的話,那就是將陳修推到了火山口。

她說:“爺爺,我雖然傷害了唐海,但這件事的起因,是唐海先設計我的。如果不是陳修出現,後果也會不堪設想。”

唐海麵色微微一僵,正要出言阻止唐藝繼續說下去,趙美娟已經開口了:“不堪設想?唐藝你不要危言聳聽啊,更不要血口噴人!現在是你好好地站在這裏一點事都沒有,而我的兒子差一點就變成了殘廢,現在雙腿都不能走路,你怎麽就不堪設想了?我看是,你的行為不堪入目吧!”

“她的行為當然不堪入目了,五年前被這個廢物騙財騙色。五年後,這廢物又回來吃回頭草,而某人呢,居然還甘心被騙。這世界上,簡直沒有另一個更蠢,更賤的女人了吧?”躺了說道。

“唐如,你說話放尊重點!”唐藝氣的呼吸都急促了,連胸口的一起一伏的。

同時,陳修的麵色也沉了下去。

剛才老爺子他們雖然一直壓著唐藝質問,態度無禮,但語言上卻沒有侮辱唐藝的字眼。

充其量就是不分黑白,不講道理,自私自利。

所以唐藝叮囑陳修不要說話,陳修一直忍著沒有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