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躺在**,眼淚無聲的流。

好像自己的愛情還未開始就已經死亡了。

他們現在應該上床了吧。

紫嫣姐姐說,公主還是閨女。

這句話這大半年的時間裏,給了清水很大的安慰。

她以為,陳修哥哥是被老皇帝挾持,所以才不得不娶安平公主。

但是今天,清水這一美好的肥皂泡終究是破了。

破得很徹底。

因為她親眼看見了紅袖興奮的吩咐下人打洗澡水。

然後也看見了陳修哥哥和安平公主一起進了臥房。

那水聲,清晰的傳進了本就住在不遠的清水耳朵裏。

水聲嘩嘩,心碎嘩嘩。

這種感覺,清水終究明白了,自己就像一隻煢煢白兔一樣,孤單的隻能看著自己的影子。

人都說少女情懷總是詩,自己吟的這首卻是最苦澀的。

淚濕枕邊巾,心碎無人知。

清水終究沒有忍住難過,抽噎出了聲。

一屋另一張**的紫嫣歎了一口氣。

她想勸清水,不過卻不知道從何勸起。

實際她自己也很難受,像陳修哥哥那樣的蓋世英雄,又有哪個女孩子不喜歡呢?

她黎紫嫣難道不喜歡?

怎麽可能!

和清水一起把他從生死邊緣救回來,俊朗堅毅的麵孔。

勻稱高大的身材,超群的身手,豪爽心細的心思,這樣完美的男人又有哪個女孩子不喜歡呢。

可是……可是自己是姐姐,妹妹愛得死去活來,那就默默退後吧。

陳修哥哥找到她說要離開黎村的時候,紫嫣心疼得差點都要停止呼吸了。

但是仍然笑著祝福,隻是提了一個要求。

讓陳修哥哥帶走自己的小妹,因為她知道,清水愛陳修是有多癡。

但是陳修哥哥拒絕的很幹脆。

紫嫣那時心裏其實莫名的鬆了口氣的。

這種心思無法與人言說,但確實是真的鬆了口氣,那種隱秘的:我得不到你也得不到的心裏平衡感。

即便是親姐妹,但是這種感覺卻也真實存在於自己的心裏。

不過後麵的事卻讓紫嫣慚愧於自愧不如。

清水在陳修走後不久就私自追了上去。

這種勇氣,紫嫣沒有或者說是想得更多,因為人生不能隻有愛情,還有親情友情和責任。

紫嫣也曾想過不顧一切追上去,不過她沒有。

直到清水追上去後,她才恍然大悟。

這場愛情的爭奪戰中,她輸給了自己的妹妹。

心痛之餘,她也就隻剩祝福了。

不過萬萬沒想到,忽然有一天。

陳修卻又帶來消息,整個黎村都要整體到皇城去幫他。

紫嫣差點喜極而泣。

心裏像是要被蜜糖甜齁過去一樣。

紫嫣覺得自己聽到那個消息的興奮與幸福,估計這輩子都不會再有了。

因為很快另外一個消息讓她呆若木雞。

那就是陳修哥哥要和百越國號稱最受寵的安平公主錢韻成親。

這個消息讓她幾乎不敢置信,最後看見清水的哀怨神情才知道這是真的。

紫嫣心碎一地,不過為了能長久的留在陳修的身邊。

她強自收拾好心情,開始忙碌的給陳修哥哥打理一切雜事。

每天的忙碌,讓這位善良堅強漂亮的姑娘似乎忘記了心傷。

但是心傷又怎麽能那麽容易忘記呢?

今晚,這條傷口又血淋淋的呈現在她麵前。

心痛的無法呼吸,還要去勸慰清水,紫嫣覺得人生好艱難。

真的很想說,人間不值得,下輩子不來了。

“姐……”清水帶著哭腔。

“清水!祝福陳修哥哥吧,他一直隻是把你我當妹妹,是你多想了。”紫嫣柔柔的說道。

“我不要,我心好痛!我不要當他的妹妹!”清水聲音裏的哭腔更甚了。

“傻妹子,現在木已成舟,你心痛又能怎麽樣呢?我說我們一起回黎村,你舍得不?”紫嫣反問。

“舍不得!”清水抽噎的說。

“所以啊,你這麽想,我們至少是可以天天和陳修哥哥在一起,經常能看見他,這不也很好麽?”紫嫣安慰清水,也像是在安慰自己。

“姐!”清水忽然止住了抽噎。

“什麽?”紫嫣問。

“你也喜歡陳修哥哥吧?”清水忽然問出了一個爆炸性的問題。

“啊,你說啥呢?”紫嫣臉紅了,連忙否認。

“別騙我了,我知道你也喜歡他,可惜現在他卻是別人的,和別人睡在了一起……嗚嗚嗚……”清水想到某個場景,不由又嗚嗚的哭了起來。

“傻妹子,好啦!別哭了,小心陳修哥哥聽見。”紫嫣恐嚇的說。

“我不管,人家難受……”清水嘟嘴。

紫嫣哀怨的苦笑一聲,沒再說什麽。

屋子裏頓時隻剩下清水時高時低的抽噎聲。

夜幕沉沉,月明星稀。

一兩絲的月光灑進了陳修和公主的臥房。

月輝若隱若現的展現出了**兩人僵硬的身段。

陳修緊靠床邊,感覺再往外挪一份,陳修就要調到床下。

安平也好不了多少,此刻錦被裹得緊緊的。

恨不得自己整個身體和牆壁融為一體。

中間一條楚河感覺都能行船了。

安平的宏偉胸口起伏間,峰巒疊玉。

可惜沒人欣賞,因為陳修雙眼緊閉,渾身緊繃。

很明顯他此刻已經進入了一種莫名的狀態中,鼻中傳來的幽香,讓他好像過河。

可惜僅剩不多的理智告訴他,眼前的人是安平不是唐藝。

自己不能做禽獸的事。

不過另外一個聲音又在說:你要不做才是禽獸不如呢。

這種天人交戰的情景,相信隻要是個男人都明白。

可惜有的人揣著明白裝糊塗,順勢就行了那禽獸事。

有的堅持到底,然後大都被女人摔一巴掌:我都這樣了,你竟然還能忍得住,簡直是禽獸不如。

現實就是這麽詭異,陳修腦袋怪裏想的是冷笑話,思想還能控製行動。

可惜這根線也處於快要崩斷的境地了。

回過神來的陳修也不由像自己提出了靈魂之問。

自己是做禽獸呢?還是做禽獸不如呢?

真理還是放縱?這是個問題。

忽然,恨不得和牆壁融入一體的安平忽然動了。

陳修條件反射的擺出戰鬥姿勢。

然後就感覺一個白花花的軟體撲進了自己的懷裏。

陳修雙手高高舉起,再次問了自己一個問題:這手是放下呢還是放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