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被驚得汗流如雨,直接就抬腳就往外麵跑去,撒丫子格外狼狽,絲毫沒有方才進來的時候般氣勢洶洶了。

他帶頭,瞬間身後的人都跟著了,撒腿就是跑,生怕被弄死了。

可是,他們的速度哪裏比得上林飛三個人的速度,隻見林飛眼疾手快將大廳的門被堵住,來一個就廢一個。

“哢嚓!”

“哢嚓!”

“哢嚓哢嚓——”

骨頭被粉碎的聲音一聲接著一聲,十幾個人一瞬間就被斷了骨,就算是再好的骨科醫生怕是也奈何不了這種粉碎性的斷骨了。

想要再治好,絕無可能了!

“嘭!”

十分鍾後,隨著最後一個人被林飛三人丟出大廳,陳修一腳踢飛腳下王勇年的屍體,腦海中掠過巫韻二人口中的情況。

王勇年,隻是鬧得最凶的,可是背後坐收漁翁之利的人,一直在觀望施壓。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冷氣,轉身就看著林飛下了第二道命令。

“王家,滅門!”

四個字,殺心畢露!

“是!”

林飛應聲跪地,陳修目光冷沉道,“這半年裏發生的所有事情,整理成資料給我送到上麵。”

“是!”

陳修目光冷淡,盯著外麵的陽光,“我倒要看看,誰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動我的人!”

一句話,林飛三人汗如雨下,知道接下來的天,要變了!

……

下方大廳到底如何,唐藝絲毫不知道,她此刻隻坐在辦公室的沙發上,看著落地窗外的陽光,第一次覺得生活這般的美好,連陽光都暖融融的讓人感覺到充滿希望。

“夫人,喝茶。”

朱雀看著她通紅著眼睛,卻精氣神都格外出彩,當即端了一杯熱茶遞給了唐藝。

“朱雀,你說他這半年是怎麽過的?”

唐藝望著外麵的天空,喃喃自語著。

朱雀愣了一下,不知道她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唐藝望著窗外,眼睛紅彤彤的卻沒有淚水,隻是迷茫。

方才看到陳修的一瞬間,她就能夠感覺到陳修的氣質都變了不少,那是一種經曆過很長時間的打磨才會出現的,可是不過半年,就出現在了陳修的身上。

那說明什麽?

說明陳修這半年裏,吃了別人無法想象出來的苦!

“哢。”

在唐藝滿腦子都是心疼的時候,辦公室的門被人推開了,她眼睛一亮就回過頭去,對上了陳修纏綿悱惻的眼神。

朱雀看著兩個人這一對視,很有眼色地退出了辦公室,還貼心的關了門,守在門口。

“老婆,你瘦了。”

陳修看著唐藝消瘦的臉蛋,上前兩步將她整個人抱在了懷中,“抱起來都不軟乎了。”

“你好好說話。”

白了他一眼,唐藝抓住他修長的手指把玩著,一邊仔細地打量著他的神色。

陳修本來還有一肚子的情話想說,被她這麽一看當即就虛了,“老婆,怎麽這麽看著我?”

難道是很長時間沒有見,想的?

又或者,他長得不帥了?

陳修下意識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龐,感覺還是很帥氣的,並沒有什麽不妥。

“老公,你變了。”

唐藝幽幽地看著陳修,越看越覺得這種變化明顯,當即就推開了他坐在了沙發上,態度更嚴肅地看著了。

“哪裏變了?”

茫然地看著自家老婆的眼神,陳修心裏更虛了。

他怎麽沒有發現自己變了?

“變得更有韻味了。”

唐藝說著,覺得這個說法不太對,可是又實在是找不到更加合適的話來了。

就是那種神秘感。

之前覺得陳修還是人,戴著光環的人,可是此刻陳修給她的感覺有點……像是光環升級了一樣。

她的敏感,叫陳修愣了一下,不過瞬間陳修就反應過來了,神特麽的韻味,老婆,你老公這是仙氣吧?

他在異世界修煉,如今的實力已經可以說是突破了地球的武道,算是揮手可滅國的仙人了。

而唐藝可能就是敏感地察覺到這種仙人的氣息,所以一直盯著自己看?

陳修恍然,掌心一握便將坐在對麵的唐藝抱在了懷中,壓在了沙發的邊緣,笑得一臉猥瑣,“老婆,現在老公是神仙,你信嗎?”

“……”

唐藝被壓著,臉紅心跳之餘就聽到了這句話,當即就頓住了。

神仙?

什麽情況?

她眨眨眼睛很茫然,陳修一笑便掌心一揮,落地窗化為了粉末消失了,攔腰抱起唐藝便直接一步踏了出去。

“啊——”

看著這魔幻一樣的動作,唐藝瞬間死死地抓住了陳修的脖子,閉著眼睛就往他懷裏麵鑽,愣是不敢抬頭。

“呼呼呼——”

狂風呼嘯,眨眼間陳修就帶著唐藝瞬移到了一朵雲上方,淩空而立絲毫沒有異樣。

他低頭看著縮著脖子的丫頭,忍不住就笑了一下,胸腔的震動叫唐藝的恐懼都消失了兩分,她忍不住好奇抬起了頭看著陳修。

“老婆,看下麵。”

陳修對著唐藝的小眼神,直接努了努嘴巴示意。

唐藝愣了一下,抓住陳修脖子的手微微一緊,仰著天鵝頸就朝著下方看了一眼。

“啊!”

她尖叫一聲,整個人都朝著陳修的身上爬了爬,可愛的讓陳修沒忍住就狂笑了起來。

“老婆,你別叫了,再叫下麵的人都聽到了。”

陳修樂不可支地說著,一邊讓唐藝緩慢的適應著現在淩空而立的感覺,一邊給唐藝解釋著這就叫做神仙。

整整半個小時,兩個人一直在空中聊天。

也經過這一次的聊天,唐藝終於相信了陳修口中的神仙是什麽了。

“老公,你的意思是說這半年裏,你都在另外一個世界?”

唐藝神奇地看著陳修,總覺得跟天方夜譚一樣,可是如今她也能夠踩著雲淩空站立,不信也得信了。

“嗯,那個世界已經毀滅了,所以我才能夠回來。”

陳修沒有具體說在那個世界發生了什麽,隻是寥寥幾句卻帶著無盡的凶險。

什麽叫做世界毀滅了,他才能夠回來?

這句話背後的危險到底有多少,唐藝隻聽著就能夠想出來,當即就抓著陳修的手,踮起腳尖朝著陳修的嘴巴嘟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