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聽聞微微一笑,如今梅主在自己麵前自稱本宮的時候越發的少了...這樣的感覺...真的很好呢。

想著,行了一禮,悄悄的退了下去。

江映雪長長的呼出一口氣,躺在被窩裏,看著帳曼,想著,如今自己該清醒了!

他...他終歸隻是自己的對手,一個讓人興奮的對手,一個長得好看的對手...僅此而已!

接下來...自己不能再如此的顧著兒女之情。該做的事情...哪怕並起不到什麽作用,但是還是要做...

否則..自己當真對不起自己...對不起王兄...更對不起隋倉!不能再一錯再錯了...

一覺醒來...明天...都會好的...一切都會過去的。

想著,江映雪緩緩的閉上眼,陷入一片的黑暗之中....

這一夜,江映雪睡得很不安穩,一夜都在做一些亂七八糟的夢,可是一覺醒來卻又什麽都不記得,隻覺得很累...很累。

白薇一如既往的伺候著江映雪起身,用過早膳便讓白薇在院子中擺好桌案。

如今的心境當真不適合做任何的事情,且先練字罷,待真正的冷靜下來才是想問題的好時機。

白薇這邊讓人準備好了高桌椅,備好筆墨紙硯這才萬分憂心的看著江映雪,說道

“梅主....如此也不是個法子,不若咱們在這院子裏走走?散散心?”

江映雪伸手將宣紙平鋪平,執筆沾墨,搖頭道

“不過一個翻版的梅園,有甚好走的?這裏終究不是公主府。你且先下去吧。我自有想法。”

白薇無奈,隻得朝著江映雪行了一禮這才退下,遠遠的候著。

江映雪看著雪白的宣紙,白的脫俗,白的讓人又愛又恨。不由想到那個同樣一身白袍的身影,不由想到在現代所看過的《洛神賦》,唇瓣一抿,提筆在宣紙上寫下:

黃初三年,餘朝京師,還濟洛川。古人有言,斯水之神,名曰宓(fu)妃。感宋玉對楚王神女之事,遂作斯賦,其詞曰:

餘從京域,言歸東藩,背伊闕,越轘(huán)轅,經通穀,陵景山。日既西傾,車殆馬煩。爾乃稅駕乎蘅皋(hénggāo),秣(mo)駟乎芝田,容與乎陽林,流眄(miǎn)乎洛川。於是精移神駭,忽焉思散。俯則未察,仰以殊觀。睹一麗人,於岩之畔。乃援禦者而告之曰:“爾有覿(di)於彼者乎?彼何人斯,若此之豔也!”禦者對曰:“臣聞河洛之神,名曰宓妃。然則君王所見,無乃是乎?其狀若何,臣願聞之。”

對於現代來著,裏麵有許多生字。有一些隻會念卻不會寫,可不知為何,今日寫來卻是如此的順暢。

記得在現代,眾人很是喜歡其中這麽一句“翩若驚鴻,婉若遊龍,榮曜(yào)秋菊,華茂春鬆。髣髴(fǎngfu)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颻(yáo)兮若流風之回雪。”(情節需要,並非湊字數,這張有近1200字。作者玻璃心,別罵街。)

或許這段話用來形容他稍有欠妥,可是就覺得這段話是這般的好。

“公子。”

江映雪正寫到第二段的開頭,便遠遠的聽到白薇的聲音,不由的停下手中的動作抬頭看去。依舊一身的白袍,因著初夏的光芒站在花草園子之中,墨發被微風輕輕帶起,陽光下還有絲絲金黃、色的光暈。依舊那樣的好看...那樣絕色..那樣脫俗...更是那樣的讓人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