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魁見仇星完全搞不清楚狀況的樣子，不由道：“魔君，這家夥的狀態不太對勁，像是三魂七魄少了幾魄。”
李君夜：“那以你的經驗來看，什麽能導致他變成現在這樣？”
鬼魁：“能讓他變成這樣的情況有很多，比如戰鬥傷了靈魂，比如被強者抽走部分魂魄，又比如他參與某種與靈魂相關的儀式，最後儀式失敗導致靈魂損傷等等……”
“等等！”李君夜眼神微微一凝，“你是說，儀式失敗也能導致他現在這種情況？”
“嗯。”鬼魁點頭，“這種事曾經在西王母國也經常發生，一些術士想要布陣逆天改命，結果因為種種原因導致儀式失敗，他們的部分魂魄會因此迷失。”
李君夜恍然大悟：“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仇星現在的狀態，或許是我幹的。”
如果仇星正在舉行某種儀式來逆天改命，而血神殿在南疆做的那些事就是某種龐大儀式的一部分的話，那他在南疆破壞了血神殿的儀式，很可能誤打誤撞，把仇星害成了傻子。
想到這裏，李君夜又問道：“鬼魁，如果是因為儀式失敗而導致丟掉魂魄的話，那有沒有恢複正常的可能？”
“有，但概率不大。”
鬼魁微微點頭，道：“因為這種需要用到靈魂的儀式，一旦失敗，就會承受巨大的反噬，如果這人類是因為儀式中斷變成這樣的話，那他的魂魄大概率被徹底抹去了。”
“但如果他的運氣好，魂魄在反噬中沒有被抹去，而是被困在某個空間的話，那隻要有人繼續儀式，讓他魂魄找到回去的路，倒有可能讓他恢複正常。”
“魔君，你是想要他恢複嗎？”
“那倒不需要，我隻是問問。”
李君夜擺擺手，隨即對武無雙道：“武無雙，我看那骨王座後邊有一扇門，看起來像是書庫，你去找找線索，看看這血神殿究竟在搞什麽鬼。”
“嗯。”
武無雙此時也從鬼魁那裏長了見識，她微微點頭，便走向王座後邊的血神殿書庫，搜尋線索。
而李君夜也沒閑著，他走到人骨王座前，去檢查那被鬼魁打碎的鏡麵地板。
“這麵鏡子居然如此堅固，能抗住鬼魁一擊……不過我有點不明白，這仇星為什麽要用鏡子來當地板？”
李君夜看著鏡子中自己的倒影，忽然看到鏡子中的自己突然詭異的笑了一下。
“嗯？”
李君夜一愣，眨了眨眼睛，不過鏡子中的倒影已經恢複正常。
“錯覺？”
李君夜眉頭微皺，他正想要進一步檢查這鏡子地板，武無雙叼著一塊石板走了回來，道：“李君夜，我找到了這個，你或許感興趣！”
“我看看。”
李君夜接過石板，發現上麵是一幅古老的壁畫，刻畫著殘缺的圖案，看起來像是某種陣法。
武無雙：“像這樣的石塊，那邊還有不少，那些石塊應該能拚成完整的壁畫，你可以過去看看。”
“好。”
李君夜對這塊石板來了興趣，暫時將鏡子地板的事放下，向骨王座後邊的書庫走去。
武無雙正想要跟著李君夜一起過去，卻發現李君夜明明已經起身了，可鏡子中的李君夜卻還在盯著她！
“這！！！”
武無雙瞳孔猛地一縮，再一眨眼，卻發現鏡子中的李君夜已經恢複正常。
“我這是靈魂吸多了，出現幻覺了？”
武無雙喃喃念著，又看了看鏡子中的自己，是一隻漂亮的白狐，一切正常。
“或許是有點心虛……”
武無雙見鏡子中一切正常，稍微鬆了一口氣，隨即便向李君夜追去。
不過武無雙沒有注意到的是，她在離開鏡子地板的時候，她在鏡子中的倒影，卻是停留在了鏡子中，然後消失不見。
“嗯？”
一直壓製著仇星的鬼魁似乎是感知到了某種奇怪的靈力波動，往骨王座那邊看去。
不過，沒有李君夜的吩咐，鬼魁也不敢放著仇星不管，隻能在暗自留了一個心眼。
此時，骨王座後邊的書庫，李君夜看到有一大堆刻有圖案的石塊散落在地，而且有相當一部分石塊已經人為毀壞。
李君夜掃了一眼地上的石塊，道：“這些石頭看起來像是從某個山洞裏挖出來的，不過似乎是有人刻意破壞了上邊的信息。”
武無雙：“好在這些石塊留了一大部分，或許當時的時間可能相當緊迫，破壞的人隻來得及破壞一部分，這些石塊還留有不少信息。”
“李君夜，我現在是獸身，拚圖不方便，你來把這些碎石塊拚起來。”
“嗯。”李君夜點頭，開始對一地的碎石塊進行拚圖。
十分鍾不到，李君夜便是將碎石塊拚接完成，能夠看出這壁畫記錄的是一個完整的靈魂獻祭儀式。
按照壁畫圖案的說明，獻祭者需要向一個渾身是血，像是肉球一樣的生物獻祭百萬靈魂，然後獻祭者就會得到那生物的注視……
不過，壁畫的下半部分已經被毀，李君夜也不知道被那生物注視後會發生什麽。
“這壁畫上的肉球，應該就是血神殿信仰的血神，沒想到一個儀式居然需要犧牲百萬靈魂。”
李君夜忍不住感慨：“這什麽邪神，犧牲一百萬人的靈魂，才僅僅能得到一抹注視？”
武無雙：“可惜，這壁畫後半部分已經被徹底毀去，我還挺想知道後續會發生什麽？”
李君夜掃了一眼書庫四周書架上的書籍：“那些書裏邊會不會有相關信息？”
“沒有，我已經全看過了，都是些血神殿教義、曆史、功法什麽的……全都是沒營養的東西。”武無雙快速回道。
“你已經全看過了？”李君夜一愣，“這才多久？”
“意念讀書，沒聽過嗎？”武無雙回道，“我現在已經修煉出神識，看完這些不算困難。”
“牛。”
李君夜回了一句，轉身想要離開書庫，去鏡子地板那裏再調查調查，卻發現他們進來的那扇門，已經變成了一麵鏡子！
李君夜看到那麵鏡子，當場愣住，道：“武無雙……這麵鏡子，是什麽時候出現的？”
“什麽鏡子？”
武無雙也沒反應過來，回頭看去，但她看到鏡子的時候，嚇得直接炸毛，驚道：“這什麽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