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遂煙著實沒想到李君夜會是這個反應,當即將五指刺入季炎的脖子:“那我真把他殺了?”
李君夜依舊不為所動,甚至還笑道:“要不我來幫你?”
說罷,李君夜便隨手甩出一道劍氣,直刺季炎要害!
補遂煙見狀,立刻將昏迷的季炎甩開,一臉不解地看向李君夜:“李君夜,你原來不是這樣的。”
李君夜:“一,我和季炎的關係沒有你想的那麽好,二,你不是昆侖地宮的那位補遂煙前輩,我們之間其實也沒多熟,你對我能了解多少?”
補遂煙:“……”
李君夜掃了一眼躺在地上,還剩一口氣的季炎,隨即對補遂煙笑道:“但是,我忽然覺得,我可以信任你一些。”
話音落下,李君夜便道:“青雀,幫我把其他朋友解決一下。”
“遵命,帝君。”
青雀的聲音從虛空中響起,隨即一道無形的力量席卷這個巷子,隨即巷子中永暗之庭的強者,除了補遂煙以外,盡皆爆成血霧!
下一刻,一道奇特的結界在巷子中展開,將李君夜和補遂煙籠罩進去!
“這股力量……”
補遂煙看到周圍升起的結界,一臉驚駭!
她已經感知不到夜刃的氣息。
李君夜道:“好了補遂煙,現在我們的談話隻會有我們兩個知道,你要不把真相告訴我?”
補遂煙一臉不可思議地看向李君夜:“你說什麽?”
李君夜:“沒必要再偽裝了,之前一直有一個聖人在背後監視你吧?”
補遂煙繼續嘴硬:“你說的是夜刃吧?那是永暗之庭給我的保鏢,他聽我吩咐的,怎麽會是監視我的呢?”
李君夜嗤笑出聲:“還要嘴硬啊!你如果在永暗之庭中的地位真高到有聖人當你的保鏢,那永暗之庭一開始怎麽會派你去執行必死的任務呢?”
補遂煙:“……”
的確,按照她一開始竊取天道之心的計劃,她隻能將天道之心送出去,而她必死無疑!
李君夜繼續道:“補遂煙,我知道你肯定有某種苦衷,或許是永暗之庭威脅了你,亦或是你有什麽不得不投靠永暗之庭的原因,但現在不一樣了。”
“有魔宮幫你撐腰,你可以不再當遊**星際的海盜,也沒必要去做送命的事。”
李君夜這番話說出來,補遂煙就好像是被戳中了內心某處柔軟一般,眼眶頓時濕潤了,甚至聲音都有些哽咽:“你、你是什麽時候看出來的?”
“你偽裝得很好。實際上,在你救下季炎之前,我都還以為你真是投靠了永暗之庭,但你剛才的那些細節,讓我明白了……雖然你和昆侖地宮的補遂煙前輩經曆不同,性格不同,但……”
“你和那位前輩的本質都是一樣的,我能感受到你內在的溫柔。”
隨著李君夜此話一出口,補遂煙心中最後一道防線也轟然崩塌,她哭道:“李君夜……我好累。”
李君夜:“前輩,咱們時間很多,你可以慢慢說。”
補遂煙整理好情緒,緩緩道:“在地球上,我通關了天道遊戲,完成了血肉飛升,我以為自己成了神明,可以飛升到仙界。”
“可我真飛升上去的時候才發現,天庭已經是一片廢墟,那裏什麽都沒有,而我獨自出在空曠的太空中,忽然覺得失去了目標。”
“那時候,我本想回地球找你的,但我根本就不知道怎麽回地球,最後我在廢墟中找到了幾顆仙果,和一艘古老的飛船,過上了在宇宙流浪的生活。”
“在那段時間,我陰差陽錯之下,救了一個重傷星際海盜,最後那個海盜不治身亡,而我也莫名其妙地幫那海盜背了黑鍋,成了公司的通緝犯。”
李君夜嘴角抽了抽:“我說前輩你飛升後沒多久,怎麽就在宇宙中販賣了好幾顆行星,成為了星際大海盜,原來是背了黑鍋啊!”
補遂煙苦笑:“雖然有天庭遺址的機緣,讓我有了天宮境的修為,但我的實力與公司這個龐然大物比起來,也隻是隨時都能被按死的螻蟻,因此我一直在逃亡,最後在青霄天舟遇到了你的母親,武媚。”
說到這裏,補遂煙頓了頓,道:“那時候武媚已經加入永暗之庭了,而她也是看在我也是地球人的份上,將我邀請進永暗之庭。”
“一開始我還認為這是一件好事,畢竟永暗之庭的實力不比公司差,我在宇宙中有了靠山,也不用再過東躲西藏的生活。”
“可後來我漸漸發現……你的母親或許是中了某種邪術,她已經偏執到瘋狂,她為了將李玄明從地球天道中剝離出來,她什麽都會做,甚至不惜拿自己的兒子去冒險。”
李君夜皺眉:“你什麽意思?”
補遂煙回道:“李君夜,武媚給你的那本功法,名為暗天神功,是永暗之庭的邪功,能夠讓修煉者成為永暗之樹的軀殼……”
“按照武媚最初的計劃,你利用暗天神功吞噬永暗之種後,你便將成為永暗之樹,吞噬地球天道,而李玄明也能成功剝離出來。”
“但誰也沒想到,你居然能與永暗之種共存,永暗之樹沒有在地球中成長出來,地球天道依舊安然無恙。”
“自那一刻起,你就成了永暗之庭的觀察對象,永暗大帝不允許武媚再接近你。”
“雖說永暗大帝下了禁令,但武媚拯救李玄明的執念越來越深,再加上永暗之庭竊取到了天道計劃的機密,於是她便改變了目標,從將李玄明意識從天道裏邊剝離出來,轉而讓李玄明成為第一個擁有意識的天道。”
“永暗大帝對武媚的這個計劃非常感興趣,於是便讓永暗之庭全力支持武媚的計劃,而我也在這個大背景中,順理成章地成為了竊取天道之心的炮灰。”
“李君夜,不是我話說得難聽……武媚已經偏執到近乎瘋狂了,她不再是你曾經認識的那個母親了。”
李君夜身體微微顫抖:“不可能……這一定是假的,對吧?”
補遂煙:“監視我的聖人夜刃,他就是永暗大帝的護法,你若不信,可以將他抓過來問問。”
李君夜眼中閃過一道精光:“青雀,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