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
“你仔細想想,賀氰得不治之症這種消息,如果在各國間流傳,會怎麽樣?”
秦澤臉色一變,低頭不說話。
四處隻餘下樹葉搖擺發出的沙沙聲,蘇子苒的青絲在風中舞動,臉上是三人都未見過的神色,秦澤像是放棄了,有些不服氣的撇過頭去。
見他這個反應,蘇子苒隻是笑了笑,走到賈嘉身前。
“賈嘉,雖然我沒有治療痘花的方法,不過至少可以讓你不被賀氰傳染,他還需要你。”賈嘉見蘇子苒這麽柔聲安慰,不禁紅了眼眶。
“你照著我說的去做,我想應該至少可以保證我們不會被傳染……”
當秦澤看著賈嘉拿著明晃晃的尖刀靠近蘇子苒,而蘇子苒一臉神色如常的挽起衣袖的時候,秦澤再也忍不住的衝了過去,一把扣住賈嘉的喉嚨,惡狠狠的問道,“你要幹什麽?!”
賈嘉一臉冷漠,甚至有些不耐煩的時候,秦澤快速拔劍就要刺過去的時候,蘇子苒的一聲“住手”硬生生讓他不情不願的停下了動作。
蘇子苒長歎了一口氣,“賈嘉,讓秦澤來吧”,又看了看秦澤,“秦澤,你來吧。”
秦澤看著莫名被遞到自己手裏的刀,都開始懷疑這一切是不是自己在做夢?蘇子苒是不是瘋了?
當尖刀劃開蘇子苒皮膚的那一刻,她也隻是微微皺了一下眉頭,看著黃色的膿漿覆蓋在傷口上後,蘇子苒緩和下來的神色,其餘三人還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雖然事先蘇子苒有解釋過很多遍,但親眼看到這一詭異的“預防”手段,三人還是暗自捏了一把冷汗。
離開賀氰的草屋之後,每個人胳膊上都過了一段繃帶,心裏也多個秘密。
“你去了哪裏?”蘇子苒看著黑漆漆的屋子,原以為沒有人,乍一聽,嚇了一大跳。
“你在啊,”名人點了燈,才看到舒亞直挺挺的坐在桌前,也不知道來了多久,“在怎麽也不點燈呢,嚇了我一跳。”
“你到哪兒去了?”
“沒去哪兒,就是出去轉了轉。”
“是麽。”舒亞有些不信的看著蘇子苒,見她有些心虛的別過頭,眉頭更是皺得緊了。
“你就這麽不相信我麽?”蘇子苒倒了一杯熱茶,遞到他麵前,見他臉色仍舊不善,隻好硬是掰開他的手指,塞了進去。
“……”舒亞歎了口氣,稍稍緩和了些,“餓了吧?”
蘇子苒用力的點了點頭,“餓死了。”
“傳膳。”
蘇子苒一邊吃飯,一邊觀察著舒亞的神色,見他好像真的不會再問起自己的行蹤,這才放下心來。
雖然蘇子苒三令五申不準對舒亞透露半分,但很難保證秦澤那個忠心耿耿的家夥不會對“前主人”透露什麽,最好的辦法就是自己這邊先“坦白從寬。”
隻是……這也得等賀氰病好了再說吧,到時候,等自己把預防和治療的方子一起就到舒亞手裏的時候,舒亞應該也不會為這麽一段小插曲而生氣吧?
想著自己或許又能替舒亞的北齊做出些貢獻,蘇子苒連做夢都帶著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