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車廂中的蘭玉婉將韓義山的話聽的一清二楚,心裏罵道,到前麵的鎮子,不知道要到何時,如此下去,豈不是被拖死了,身邊不是帶了醫女嗎?為何不用,擺明了故意刁難她。
“可是小姐傷的極重,若是不及時醫治,會有性命之憂,奴婢鬥膽請侯爺,問王爺借個醫官來為小姐醫治!”
彩月跪下,哀求著。
“王妃初初有孕,胎氣不穩,剛才又受了驚嚇,醫官此時怎能離開,本侯這裏有一粒止血的丹藥,先伺候你家小姐服下!”
韓義山說著,將一粒丹藥丟在了彩月的麵前,轉身離開。
蘭玉婉已經快疼的昏過去了,如此一事,這些天的處心積慮算是白費了,古玩計劃未能實施,本打算在路途製造些麻煩,除去百裏凰腹中的孩子,不想,卻傷了自己。
繼續趕路,野味雖然沒有獵上,但是之前準備的吃食也不少,韓義山又來到百裏凰的馬車裏,蹭吃蹭喝。
“蘭小姐受傷,大哥何不趁此憐香惜玉一番?”
百裏凰打趣道,手中的粥碗已經空了。
“不急,苦頭嚐盡了才好,隻有人記得雪中送炭,哪裏有人記得錦上添花!”
韓義山拿起一顆花生,仰頭,丟入嘴中,不給這女人一點顏色看看,還真當他易安侯是吃素的。
“是巧合?還是有意安排?”南宮夜思索著。
“沒關係,會讓她說實話的,先讓她吃些苦頭再說!”
百裏凰說著,忍不住笑了出來,若不是擔心血腥場麵對腹中胎兒有影響,她早就想去看看蘭玉婉的狼狽樣子。
“到了驛站,怕是要深夜了,凰兒若是困了就先睡會!”南宮夜說著,把百裏凰摟在懷裏,讓她頭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又將羊毛毯子蓋在她的身上。
“也好!”
百裏凰點了點頭,閉上了眼睛,自打有孕,每日吃了晚飯,就犯困。
“妹妹好好休息,我去前麵看看!”韓義山拱手告辭。
“小姐,你有沒有感覺好一些?”
彩月一臉擔憂,拿著帕子為擦拭著蘭玉婉額頭上的汗珠。
“恩!”
蘭玉婉咬著泛白的唇,點點頭,疼痛確實減輕了不少,隻不過韓義山等人的舉動,她十分惱火,分明是故意整她。
“速——速——寫——信,告......知......父......親,還......還有......兄......長!”因為胸前的疼痛,蘭玉婉無法出說一句完整的話。
“小姐放心,彩梅已經辦妥!”
“那......就......好!”蘭玉婉倒抽了幾口涼氣。
“小姐先別說話了,好好休息一會,等驛站,傷口上的箭還要拔出,要耗損不少體力,彩梅在熬參湯,一會就能喝了。”
蘭玉婉無力的點點頭,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終於可以安靜幾天了,走走停停到達了目的地。
韓義山為了做事方便,租下了一個院子,百裏凰和南宮夜住在東苑,自己在南苑,北苑地方較大,安排了侍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