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沒好氣開口:“幹什麽,說話也不提前知會一聲,想要嚇死人啊!”
南宮夜有些無語,這說話還有提前知會的?直接忽略某友的神經兮兮,直奔自己關心的主題:“義山,你說,這一次,真是我做過了嗎?”
“是啊,你做過了。”
內心猶豫一番,還是選擇站在自家小妹的陣腳上。
“哎,可我也是身不由己。”南宮夜歎氣。
“我知道。”
所以之前他才一直牆頭草似的左右徘徊,不知道幫誰。
南宮夜於是沉默,倚在太師椅上,是指曲起輕敲桌麵,似乎又陷入沉思。
這一回,韓義山口渴也不好意思去換茶了。
索性也坐下來,一手撐著下巴,兩隻黑亮的眼睛,一直在南宮夜身上打轉轉,不知道在想什麽。
這樣沉默半響,南宮夜唇角勾起一抹笑容,望向他,眼中帶了些似笑非笑的神采。
“這些詞論,我猜不是你想出來的吧?”
韓義山做事比他細心是沒錯,但這麽細膩的女兒家心思,怕他也是猜不中的。
所以,定是有人提醒。
“別提了,沁馨和我娘一有空就在我耳邊念叨,耳朵都快磨出繭來了,不過,站在女人的角度,這麽想也無可厚非,我理解的。”
韓義山點點頭,斜他一眼,“你不知道,現在我家的那幫女人,全都認為你是負心薄情寡意的漢子,勸我離你遠點,省得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其實薛亦如還告訴他,伴君如伴虎,南宮夜狡詐無情,應該早一手準備後路。
當然,這些話隻能爛在心裏,不管你和君王有多較好,有些東西無法逾越。
南宮夜一怔,隨即輕笑開來:“就你本來就是一塊黑布,還用得我染?”
笑了一會兒,忽而斂下神色,“你有沒有發現,我們之間,確實也疏遠了很多。”
“哪有的事情,你多心了。”
韓義山張開雙臂,極為沒有形象地打個哈欠,一雙桃花眼微闔,看不出裏麵的神情,卻感覺是昏昏欲睡似的,“女人之間的事情如何,當由女人來操心,男人何必插足?”
南宮夜苦笑,他都忘記了百裏凰是韓義山妹妹,兄妹情深,若說此事他毫不介懷,那怎麽可能,牽一發而動全身,很多事情馬虎不得。
不過正因為這樣,也才真實。
“我的性子想你也是知道,不曾會因為地位而改變。”
頓了頓,不想繼續談下去,遂轉移話題,“呼延墨行軍帶兵都很有一套,卻短短半月連失十五座城,這事你可查清楚了?”
韓義山一雙桃花眼頓時彎下去,笑道:“比起這個,我想有一個消息你更感興趣。”
“說下去。”
能讓他感興趣的不多呢。
“百裏鳳母子跳崖未死,卻是瞞人耳目渡到昌榮,投奔楚雲嘯。”
南宮夜神色微訝,很快便隱過去,問道:“那她現在如何?”
百裏鳳跳崖沒死那是自然的,他們也早就知道的。
“畢竟曾也是一方人物,能把兩個國家都給弄垮,自是有一番本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