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年下來,弄得昌榮處處可見顛簸流離,處處可見哀鴻嘶鳴,處處可聞歎息唾罵。

不過,再同情那些昌榮子民,她也自顧不暇。

心中閃過一個念頭,彎起嘴角,道:“楚雲嘯,若是天下一統,善待那些百姓吧,水可載舟,亦可覆舟。百姓之心,不得不顧。”

楚雲嘯眼中難得飄過一抹笑意。

“到時候再說。”

沒人願意天天挨罵,他又不是犯賤。

隻是此時他的名聲已臭,隻能對那些流言蜚語無所謂了。

其實他也雄才大略,若是能得到整個天下,就頒布實施一係列心中的政策,屆時這天下,人心安定,不複那般複雜,人們也能安居樂業吧......

那時候,不用人人都像他一樣在背叛與失去中不斷徘徊重複,也不用時刻承受內心的煎熬,一家幾口,幸福美滿,與心愛之人,共攜白頭。

自古成王敗寇,帝王的千秋萬業,功敗優劣,從來都是由勝利者去書寫。

為王者,不需要做好人,隻要善待百姓,就是一個好的君主。

為了這個目標,他必定要踩著壓力攀岩直上,無論多大的險阻都不能攔住他。

隻不過,現在的他,還沒有那個資本。

但他堅信,總有那麽一天的。

百裏鳳看著楚雲嘯,有些呆愣。

若說這個男人沒有一肚子壞水,憑他才華和這般耀眼的自信,也是多瀟灑風流的公子哥一位啊!

“百裏鳳,你在看什麽?”

楚雲嘯凝眉,沉下臉,看著那張相似的臉,就是沒辦法對她態度好一點,再且這個女人也是他最討厭的一類人。

“咳咳,沒什麽,在想些事情。”

百裏鳳眼波流轉,看著楚雲嘯,“你可知道,現在昌榮各地,起義軍層出不窮,全都是打著推翻□□的號子?”

“無妨,小小鄉野村民,成不了大氣候。”

楚雲嘯無所謂,不滿地看著她,“若是實在空閑,朕前些日子交代你的事情,可有辦好?”

“我的人還沒東雨,救人也不急於一時,何況一個月才剛開始幾天。”

說穿了,她壓根就不想救人。

楚雲嘯這廝淨會老虎掛佛珠假慈悲,或者茹妃身在東雨,處境都比在這裏的好的。

有些時候,身體上的傷,遠遠比不上心裏的傷,茹妃已經夠可憐,何苦再讓她受這個不孝子的刺激?

“皇上,據可靠消息,東環十城的城主已經達成聯盟,擁護白雲開為首領,與朝廷對抗,如今已有二十萬人馬,不容小覷。”

頓了頓,道,“這月十五,每年一度的武林大會,將在環城武林宮開展,網羅各方豪傑,有消息傳言,如若武林好漢加入起義軍,將會變成朝廷的一大威脅!”

倒不是她危言聳聽,一個房子物品雖多,但若沒有棟梁,整個屋子就撐不起來。

武林高手,對上軍隊,以一敵二十都不在話下,若遇到絕頂高手,千軍萬馬尚且來去自如,對朝廷如何不是一種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