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從來都不會喜歡草包,哪怕是再漂亮的草包。從此離朕遠一點,朕可不是什麽良善之輩,若是一不小心惹得不快,那就會是殺頭掉腦袋的事情!”

冷冷的提醒,是因為這女人太過於受傷的小鹿般的眼神,還是因為曾經也算有過一段旖旎的日子?

不過話已經說出口,如果還是再來觸犯他的禁忌,那即使是處死,也不會有什麽愧疚的!

愧疚?!

心頭小小顫抖一下,搖搖頭,把那股奇怪的設想甩開去。

他楚雲嘯,不可能會對除了鳳凰花以外的花朵感興趣!

百鳥凰為首,百花豔為尊,既然鳳凰花已折,那天下萬種鮮花,就是鏟除了,又有何謂?

反正都已經失去了欣賞的韻味,觀看的價值!

“原來......以前皇上對臣妾的寵愛,竟不過是鏡花水月的逢場作戲而已?”

雲朵蕊也不算笨,腦子裏一回轉起來,立馬想到他屢次三番的試探兵符的所在。

心頭狠狠一刺,淚水肆無忌憚就滑落下來,密密如雨,怎麽止都不住。

是啊,從頭到尾,他的目的一直都是爹爹手上的兵符,為了兵符,他極盡所能,對她百般容忍寵溺。

自從前些日子爹爹的兵符無故被竊失後,他的態度也就不冷不熱起來......這一切,來得都那麽巧合!

巧合得令她都無法為他尋找開脫的借口,繼續自欺欺人。

若是以前,兵符還在爹爹手中,他又怎麽舍得那個名叫落裳的女人爬到她頭上作威作福,甚至指責遣罵她?

原來這一切溫柔的背後,是一場虛情假意的陷阱,引得她一步步陷入後,然後死死困住,連垂死掙紮的餘地都沒有!

嘴角嘲諷一彎,眼中卻淌過一絲笑意。

從他看落裳的眼中,隻看到厭惡和利用,想來他剛才提醒她是對她還有幾分情義尚在,對落裳,卻是一點感情都沒有吧?

沒有感情,卻還能那麽寵,任由那個女人在後宮裏囂張跋扈,應該是因為那個女人身上有足夠的價值。

愛得極深,對他也就越了解,白長一副好的皮囊,內心可是極端的自私自利。

眼角忽然就笑彎了,看著楚雲嘯,宛如一朵炙熱開放的帶雨海棠,美得生憐,媚得心痛。

“皇上,若蕊兒還是當初的蕊兒,依舊是一把你最重要的劍,那麽對我,皇上可否還是當初的恩寵?”

楚雲嘯身子一僵,抬眼看她,眉頭微微蹙起來。

她眉眼間的決絕,方才可是做了什麽重要決定?

不過,女人這種死心眼的動物,若是哄上一哄,就能為之赴湯蹈火。

“等你有足夠的資本再說。”

雖然想不起,那個被他極力壓製隻餘一個空名沒有半分實權的雲丞相,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利用價值,這個女人,又是憑什麽這般說話?

搖搖頭,可能是不勝酒力,出現幻聽了吧。

雲朵蕊定定地看著他,笑容憂鬱自信。

“皇上,等著,蕊兒一定會成為你最需要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