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夜抬起手,問道:“這是什麽?”
“開過光的佛珠,保平安的,我帶了十八年。”
“好,我一定帶著它,看到她就好像看到你。”
南宮夜輕輕的刮了一下百裏凰秀挺的鼻子,明亮的眸子透著寵溺與不舍。
“這次去,帶多少人?”百裏凰突然覺得鼻子酸酸癢癢的,便將南宮夜的手抓了下來。
“許是因為年關了,皇上給我了一個很吉利的數字”
“多少?”
“六百。”
“狗皇帝!”
百裏凰憤憤地罵道。從腰中的荷包裏取出一個令牌交給了南宮夜:“南華東部的大青山中,藏著一千人馬,他們是驍騎營的一部分,長年活動在那一帶,你去了以後,將這個麒麟上的圖案繪製下來,然後飛鴿傳入山中,他們的將領就會來見你”
南宮夜拿起麒麟符細細的看著,大青山是南華、大祁、東雨和蠻夷之地得交接。
不用百裏凰解釋,他也知道,這一千人的用意。
如今,大祁已亡,她卻沒有撤去這一千人,足可見百裏凰的目光之長遠,令人欽佩。
“好,有什麽事情給義山說,我不在的日子,一切聽他的。”
“嗯。”
聊了一夜,當天空泛起了白色,南宮夜站了起來,是該出發的時候了。
百裏凰也跟著站了起來,有些不舍,但是又不想養成那種依依不舍的習慣,往後的日子,怕是少不得這種別離。
“等我回來。”
南宮夜單手托起百裏凰的臉,淺淡一笑,一夜未睡,黑眼圈都出來了,不過粉嫩的雙唇煞是喜人,隨即給了百裏凰一個輾轉纏綿的吻。
東宮——
冬日的滄瀾園,那一片鬆柏的蒼翠格外格外顯眼。
亭子的中央擺放著一把上好的古琴,上官璟一身天水碧的長袍,不帶任何雜色,就連那束在腰間的腰封也是同一個顏色。
此時,他那修長的雙手輕輕放在古琴上,卻沒有波動琴弦,那張比女人還要妖豔上幾倍的臉,掛著一抹惆悵;狹長的丹鳳眼微微眯著,紅唇抿起,透著半分陰冷。
“叮。”
修長的手指波動了一下琴弦,琴弦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
昨日你說,你想和本殿下做筆交易,我憑什麽相信你?”
充滿戾氣的聲音從他口中傳出,清清冷冷。
他的一側,坐著彤格。
“那殿下隨便開個條件。”
語氣頗為平靜,一身大紅色的太子妃宮裝,勝雪的臉蛋上,隻是淡淡的掃了一層宮粉,淡掃峨眉,如此華貴的裝扮很好的隱藏了她本身的孤傲,清冷。
“如此自信?”
上官璟收回放到琴弦上的手,輕輕的伏在了自己的鼻尖上,一臉深不可測。
嫣然說的沒錯,這女人確實很厲害。
“當然。太子殿下盡管說吧。”
彤格端起茶盞優雅的喝了一口,也許這是個好機會。
“這個人,給你三天時間。”
上官璟起身,走到彤格的跟前,修長的手指輕輕的點了幾下茶水,在桌子上寫出了一個“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