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對南宮夜回城,韓義山絕對保密,但是回來的時間比預算的晚了一天,故而如此一問。
“這些日子,都沒有置我於死地,在我回家的路上,豈能閑著,”南宮夜不以為意的一笑而過:“卻也是有驚無險,你放心。”
這時,守城的將領傳來上官雲詔的口諭,讓南宮夜回京後,和韓義山一起共同進宮麵聖。
兩個相對無言,就先應下了,先後赴宮。
韓義山道:“你可以先回去,我幫你拖延時間。靜涵在我的府中,園心小築。去看看她,再來?”
南宮夜搖頭一笑:“不必,免得怪罪下來,有些時候,麵子上還是要過的去的,既然有意想給我來個措手不及,為何不隨了他的願,君臣之間,表麵的功夫該做的還是要做一做的。”
“也是!”
進到養心殿,除了上官雲詔、鎮國將軍慕容碩,新拜的宰相蘭景輝,還有十幾名重臣在場。
南宮夜前麵遞上的折子,大家都看了,他把這件事情定義為官匪一家,上官雲詔心裏自然是清楚的。
無奈之下,也隻得裝模作樣的問了一下剿匪的經過,又詢問了一下南宮夜的傷勢,最後任然少不了一番褒獎。心裏卻是空前的沮喪。
這些日子,他屢次派人暗殺,竟無一次成功,連他的汗毛都沒有傷到,派去的那些人,不是中途失蹤,便是無法接近,偶爾有幾個阿貓阿狗的,也被慣上了觸犯軍法的帽子下獄或是殺頭,更可惡的是,他自己不得已對自己的心腹重臣痛下殺手。
看著他們翻雲覆雨,自己卻無計可施。若是再這般下去,天下就該是這二人的了,如今隻有封藩這一條路可走,將這二人牽出華都,他才能展開拳手,為以後的撤番,除佞臣做準備。
對於一個帝王而言,當擺設的日子不是輕易能夠接受的,這兩個多月的光陰,之於他,好似一生那麽漫長。
有些事情不用想,都猜得出,上官琪的死,是他們操縱嫁禍內衛,刺殺韓義山,救出百裏凰也是他們的手筆。
除去了沈知杭也是他們,這些,知道有何用,拿著二人一點辦法都沒有,也罷,這大概就是開國功勳的優勢。
封藩這樣天大的恩賜,換做是誰都不會拒絕,更何況這二人已被他定位為反賊,若是抗命不從,便是反心已昭然若揭,諒這二人也不敢失去群臣的擁戴和民心。
南宮夜必須離開,至於韓義山,留他在華都,無異於養虎為患。
掌握著內衛、韓衣衛、血滴子,假如日後,稍有不順心之事,他的人還是會被不斷的趕盡殺絕,他比南宮夜更加可恨。
與其自找麻煩,倒不如將這二人放到一起,就算是找人盯著也方便些。
這些日子,這個問題,已經反複推敲了無數次,每一次得到的都是同一個答案。
由此,上官雲詔在說出了一番南宮夜的勞苦功高之後,倒出的封藩的意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