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王妃還要去替本王處理一些政務,茶就不喝了。”

南宮夜擺了擺手,站在離蘭心椏十步之遙的位置上,目光冷淡。

百裏凰站在他身後,從進門起,一言不發。

蘭心椏伸出手,扶著床頭邊的角櫃,盡最大努力對上南宮夜的視線:“王爺、妾身有個不情之請。”

說話間,眼中泛起了晶瑩。

“說,就是!”

南宮夜無奈,看樣子,這個女人還得羅嗦一陣子,便拉著百裏凰一同落座。

豔秋很有眼色的端上來兩杯茶。

“妾身,想給父親傳個信,讓父親派人送一些治療骨傷的藥材。”

蘭心椏的聲音又柔弱了幾分,百裏凰斜了一眼床榻上的蘭心椏,麵色發白,是失血所致,卻一點不影響她的美貌。

更有些病如西子勝三分的味道。如此嬌憐之態,怎能讓人不為之動容。

“王妃沒有按照本王的吩咐給蘭小姐送藥材嗎?”

南宮夜問百裏凰,聲音有意拔高了幾分。

“回王爺的話,臣妾送了,都是挑好的送,有些藥材,還是大臣們孝敬王爺您的呢?”

百裏凰起身,提裙,跪在了南宮夜的腳邊,語氣裏帶著幾分惶恐。

這一幕,南宮夜神色微滯,片刻後,勾起一抹笑意,他的凰兒就是聰明。

眾人皆驚,傳言,王爺對王妃如何的寵愛,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

“既然送了,就不要勞駕蘭相了,你若是想家了,等你傷愈之後,準你回華都探親。”

南宮夜悠哉地喝著茶,並沒有讓百裏凰起來的意思。

“多謝王爺厚愛。”

蘭心椏也不好再執意堅持,心裏再不是滋味,看著跪在地上百裏凰,也算是尋求到一點安慰。

“王妃起來吧,本王也沒有要怪你的意思。”說著,親手扶起百裏凰,又輕輕拍去膝蓋處的塵土,小聲道:“凰兒,委屈你了!”

百裏凰輕輕一笑:“臣妾辦事不周到,王爺不予追究,已是臣妾不甚感激。”

“不早了,我們也該走了。”南宮夜站起來,冷眼環顧了一圈周圍的丫鬟,沉聲道:“好生照顧你家主子。”

“是。”

“奴婢恭送王爺王妃。”

“妾身,恭送王爺、恭送王妃。”蘭心椏啟唇,抬眼時,看見二人攜手遠去的影子,格外紮眼,心底的憤怒,不好言明,手重重的拍向角櫃,卻不想失手,跌落床榻。

一聲慘痛的叫聲,很快傳入了正打算上船的南宮夜和百裏凰的耳中。

二人目光相交,相視一笑。

前殿——

百裏凰坐拿著一卷書籍,坐在椅子上發呆,韓義山坐在桌案前,翻看著奏折,一言不發。

東湖地區大旱,萬名百姓,流離失所。

半響,韓義山將手中的奏折一丟,罵道:“一群白癡,大旱!大旱!怎麽前幾年沒聽過東湖大旱,王爺一來通通旱了,這個叫王海的人,居然上書要請欽天監觀察星象,是否有不吉利的天象。”

“迂腐。”

百裏凰順口溜出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