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一切都要等到關內的兵練出來才行。
不過,非常時期就要行非常辦法。
按照常規的練兵是不可能的,隻能邊練邊戰鬥。
左蠻多因為上次吃了個大虧,讓他顏麵盡失,所以他這些天都在想著辦法要讓陸楓和範宇飛付出代價。
左蠻多除開糧草被搶了之外,其他物資十分充足。
這些天,火箭鋪天蓋地般從關外射進飛馬關。
為了躲避這些箭矢,陸楓不得不下令所有人躲起來,以免出現傷亡。
但是暴露在外麵的木製建築都出現不同程度的火災,讓關內的人不得不冒著被射中的風險救火。
火災到最後雖然得到了有效的遏製,但是也出現的一點傷亡。
左蠻多已經算是徹底被激怒了,箭矢不要錢般隔一段時間就射向飛馬關。
除開箭矢之外,他們還搬出來之前強攻飛馬關用的簡易投石車。
雖然是聯合小國,但是它們在日常的戰爭之中並沒有用到投石車這種攻城器械,所以為了對付飛馬關,他們臨時做出簡易投石車。
無論是大小還是威力,這種簡易投石車的遜色於真正攻城投石車。
畢竟小國也沒什麽能工巧匠可以製作殺傷力特別大的投石車。
但這也足夠左蠻多繼續騷擾飛馬關了,石頭隨處可見,應有盡有。
為了節省箭矢,左蠻多又開始讓人拋射石塊飛進飛馬關。
石塊的重量加上速度,雖然不能把城牆砸出個什麽坑洞,但是砸在人身上還是要命的。
等到今晚最後一輪石塊襲擊結束後,陸楓這才帶著蘇倩等人上到城牆頭,觀察左蠻多軍隊的動向。
經過幾日的瘋狂攻擊,左蠻多的人已經是身心俱疲了。
人少對上人多,陸楓采用的是,敵進我退敵疲我擾的戰術。
有飛馬關作為屏障,陸楓有底氣這麽做。
飛馬關是建在兩座大山之間,死死地卡在兩座山體的間隙中,這些小國想要進入大夏,就必須攻破飛馬關。
而在這兩座大山上,有一條崎嶇的山路直通左邊山頂。
巧的是,左邊這座大山的上頭向前方延伸。
延伸到最長的位置,右側方往前一些就可以登高望遠到左蠻多的營寨。
這個時候左蠻多射進來的箭矢就發揮巨大作用了。
陸楓讓範宇飛帶著弓箭手,沿著這條山路上到山頂預定位置,然後朝著左蠻多營寨方向射箭。
迎風都能尿三丈,更何況箭矢。
就在左蠻多的人休整時,箭矢被範宇飛如法炮製地還回去。
猝不及防下,左蠻多的人損傷慘重。
為了避開箭矢的攻擊範圍,左蠻做下令把營寨往後挪動,挪到上麵箭矢射不到的位置。
但這還沒完,陸楓見到箭矢發揮不了什麽作用了,便親自帶兵出關,迎麵挑釁左蠻多。
敵人相見分外眼紅,左蠻多看著陸楓這個年輕人,氣上心頭,帶兵迎戰。
氣勢洶洶的敵人撲過來,陸楓掉轉馬頭,帶人跑回去。
這一追一跑,左蠻多在不知覺間被帶到飛馬關的箭矢射程範圍內。
範宇飛在城牆上估算著距離,連忙讓弓箭手放箭,狙擊敵人。
又是一個小敗仗,讓左蠻多滿腔怒火。
接下來陸楓又是故技重施,可惜左蠻多學精了,不上當。
隻是左蠻多不在意陸楓的挑釁,可由於一時疏忽真的被陸楓攪亂了一下陣腳。
虛虛實實,真真假假,讓左蠻多隻能吩咐下去,時刻保持著高度警惕,等待琥國的攻城投石車到來。
琥國的投石車威力很大,投射的巨石和炸藥桶可以損壞城牆。
雲騎將軍劉權就吃過琥國的虧。
隨著左蠻多的命令下發,他又暴露了一個破綻。
就是士兵沒日沒夜的保持高度警惕,加上陸楓有批次且輪換的騷擾,讓左蠻多的人精神萎靡,沒辦法得到很好的休息。
就連左蠻多本人,都開始因為睡眠質量奇差而有些神經質了。
一聽到說陸楓來了,他的心都忍不住加速挑了挑。
沒辦法,陸楓不按常理出牌,把兵不厭詐這四個字玩得精透。
交手也不是,不交手也不是,讓左蠻多進退兩難。
如果有其他地方可以選擇攻擊,左蠻多絕對不想在飛馬關這裏待了。
“稟告將軍,琥國的攻城器械還有三日便可趕來。”探子跑進大帳向左蠻多匯報。
“很好。”左蠻多頂著黑眼圈,精神萎靡,“讓二郎們都精神點,撐到投石車過來。”
這天夜裏,一枚信號彈從飛馬關上射向空中,炸出聲響。
左蠻多一聽,連忙走出來察看情況。
可是等了好一會,都不見飛馬關傳出什麽動靜。
正待他轉身回去大帳的時候,又有一枚信號彈射向空中。
左蠻多又細細地觀察了一會,發現一切還是那麽悄無聲息。
他太累了,精神的萎靡連帶著肉體都有氣無力。
陸楓在飛馬關裏整這麽一出,一直到大半夜也隻是裝腔作勢,沒有實際行動。
第二天白天,左蠻多的人因為昨晚的精神高度集中以防變故,這會都有些撐不住了。
“將軍,這樣下去不是事啊。還沒等到援軍趕到,我們就會被對方磨耗精力而沒辦法快速展開戰鬥了。”
大帳內的人都頂著熊貓眼,神情苦澀無比。
左蠻多坐在案桌前,說道:“飛馬關的家夥就是想要磨耗我們的精力,他們這麽做肯定有什麽理由的。”
“將軍,莫不是他們也和我們一樣,在等什麽?”
這話一出,讓左蠻多萎靡的精神都有了幾分振奮。
“你說的不無道理,但是大夏現在都成這樣了,應該沒什麽兵力可以支援飛馬關。”
“如果有重大消息,琥國那邊也會飛鴿傳書過來的。”
左蠻多這邊還在思考著陸楓這麽做的道理,飛馬關內,陸楓已經站在一群驍勇善戰的士兵麵前了。
他們麵容嚴肅無比,身著輕甲,手持趁手短刀。
在他們的臉上,通過當地人的習俗,用色彩塗抹成一個個鬼臉譜。
放在白天沒什麽感覺,但是在晚上,特別是在火光照耀下,臉譜隨著麵部肌肉而動,看起來就像厲鬼索命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