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晴晴自從上了車,就在邊上輕輕的流淚,高遠到是想勸她,但是卻無法開口,他把前後所有的事情想了一遍,總感覺不是那麽簡單,爭奪家產帶上自己順便打擊一下我這個競爭對手,當真是一石二鳥之計,可是看出來又有什麽用,明天甚至不到明天,行業內就會傳出來話說胡德慶和遠慶公司勾結,怪不得叫遠慶公司呢,遠是高遠,慶就是胡德慶了,外人哪知道遠慶的意思是高遠和周慶,不過現在想這些都沒有用了。

“高總,能送我去一個地方嗎?”薑晴晴停止哭泣,轉頭對高遠說。

高遠有些奇怪問道:“你想去哪?”

薑晴晴淡淡的說:“寶塔山。”高遠一愣,這麽晚了去那兒幹嘛。黑燈瞎火的,難道……

暗罵一聲自己混蛋,薑晴晴現在痛苦的要命,自己還有心思在這想些烏七八糟的事情。

哦了一聲,一點油門飛速的往寶塔山方向開去。

秋日的晚風吹在人的身上不免有些涼意,寶塔山頂二人就這麽站著,從高處往下能清楚的看見市區裏的夜景,這樣一座繁華逸城下麵又有多少紙醉金迷呢。

高遠解開身上的西裝披在薑晴晴的肩頭,一聲“謝謝”說的是那麽的淒婉,高遠有一種想要將她摟在胸前的衝動,但是他沒有。

“你知道嗎,其實我並不喜歡站在這裏看下麵。”薑晴晴麵無表情淡淡的說。

高遠並沒有出聲打斷她,他知道她還有話要說下去。

“記得以前他總會帶我來這裏,對我說人隻有站的高才能看的遠,看的遠你才會發現這個世界的精彩。”高遠知道薑晴晴說的是誰。

“人總要站的高,熟不知摔下來也會很慘。”高遠說的這句話就像是說到薑晴晴的心坎裏一樣。

“是啊,誰都明白,可是麵對利益的時候又有幾人能看清呢。”薑晴晴好似自言自語,又好似是在對高遠說。

“晴晴。”這一聲喊讓薑晴晴有些意外,平時高遠總會喊她薑部長,或者薑副總,從來沒有喊過自己的名字。抬起頭看著高遠,見他接著說:“有什麽事說出來吧,這裏就我們兩個人,現在我們不是老板與員工的關係,我是你的朋友。”

薑晴晴愣愣的看著高遠,片刻之後好像想通了什麽一樣歎了口氣說:“你不是問過我為什麽不在中山幹了嗎?”高遠點點頭沒有接話,薑晴晴接著說:“那時候他老婆剛去世,我以為自己就要夢想成真了,可是經濟危機的原因,公司的財務出了問題,他就拚命的去求銀行的人,好在他也算有辦法,把人約出來了,我自然就陪在他身邊了,但沒想到銀行的人也答應貸款了,但是要我陪他們一夜,你知道嗎?他居然一點反對的話都沒有說,甚至還來勸說我,當時我真的傻了,我真沒有想到,你說我是不是太傻了。”說完哇的一聲,哭了出來,高遠順勢摟過她,薑晴晴把頭埋在高遠的胸前,拚命的抽泣,那一聲聲無不撕心裂肺。

高遠沒有出聲,任由淚水打濕自己的襯衣,伸手撫摸薑晴晴的秀發,他知道這個時候隻有讓她哭出來,讓她徹底的釋放心中的委屈。

也許是哭累了,薑晴晴的哭聲慢慢的停止了,高遠估計時間也差不多了,把她從自己的胸前扶到麵前,看著她認真的說:“晴晴,一切都過去了,你還年輕,還有大好的生活,那件事情隻是你生命中翻過去的一頁,就像一本書看完這章就會翻到下一章去的,不要讓它成為你生命中的負擔,那樣你一生都會過的很累很累。”

薑晴晴明白高遠這是關心自己,看著高遠深邃的眼晴,她突然間發現也許自己真的該開始一段新的戀情了。

破涕為笑的說:“放心吧,高遠,謝謝你陪我來這裏。”

高遠不知道她現在的樣子是真的沒事還是裝出來沒事的樣子,他還是關心的開口說:“晴晴,放開心懷,其實這個世界還有很多值得你去關注的事情,值得你去做的事情。”

薑晴晴微笑著用力的點頭,她知道自己哭過之後好多了,如果不是邊上這個男人對她說的那翻話,她可能不會那麽快的調整過來。

“高遠,為了表示謝意,我請你喝酒怎麽樣啊?”恢複過來的薑晴晴露出甜蜜的微笑對著高遠說。

高遠當然沒問題了,點頭答應下來兩人一起上了車。

胡家大院內,田楚傑站在客廳的中間低著頭,胡德才正坐在主位上對他破口大罵,家裏的事情他怎麽能對外人說呢,現在弄的胡德慶也急火攻心,住了院。

胡德才這幾年的確是因為年齡的增大慢慢的放棄了對公司的管理,把幾個兒女都安排進了公司,大女兒的丈夫更是擔任了總經理,可是沒想到這個女婿竟然是個豬腦子。

知道這個事情之後,胡德才氣的立刻把家裏人都叫了回來,當著麵罵田楚傑,大女兒見老爸一直在罵自己的老公,連忙上去勸:“爸,您就別罵了,家傑這樣做不也是為了咱們家好嗎?二叔這幾年一直想罷占家產,家傑現在這樣一說,他肯定不敢亂來了。”胡德才聽了女兒的話,抬手就是一巴掌,罵道:“你們當我老糊塗啊,老二會罷占家產,我看是你們想罷占家產吧,你們是巴不得我早點死。”

女婿見老婆被打趕緊跪在地上說:“爸,你現在不在公司裏,不知道,二叔上一次弄得公司差點倒閉,欠下銀行好幾個億。”

胡德才知道這是田楚傑的狡辯,但現在他也不想多說,麵前的畢竟是自己的兒女,這些年他和老二多少有點分歧,自己的兒女說話雖然有點誇張,但他相信他們是斷不會害自己的。

“行了,你們都回去吧,明天我去醫院看看老二。”說完大手一揮讓子女們都離開。

田楚傑和老婆走出門口後對視一眼,嘴角不約而同的露出一絲奸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