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小魚心疼的看著他,給他蓋好被子,看著他睡沉穩了,才下地去整理了一下儀容,披上衣裳坐起。

剛走出房門,就見十五那個酒壺在那裏“喝酒”,章小魚翻了一下白眼,她就從來沒有看見過十五喝酒,可是,越是不喝酒的人,越要裝作喝酒的樣子。

“照顧好小玖。”走過去,章小魚拍了拍十五的肩膀,隨即目不斜視的離開。

十五呆在那裏,以四十五度角明媚而憂傷的望著天空,王妃為什麽老是時不時的抽風呢。

章小魚直接就闖進了呂禦醫的房間。

呂禦醫正在那裏奮筆疾書呢,一抬頭看見章小魚,比看見他親媽複活都高興。

“九王妃。”呂禦醫以無比熱情的態度迎上章小魚,到把章小魚下了一跳,往後退了幾步。

呂禦醫左右看了看自己張開雙臂的雙手,他怎麽會這麽熱情澎湃,好像個**的毛頭小夥子。

呂禦醫呐呐的放下手臂,“王妃。”

章小魚看著正常了的呂禦醫,邁著端莊的步子走進屋子坐下去。

“呂禦醫,我問你你一定要如實回答我。”章小魚一改跳脫的性子,隻因她知道,女人懷孕前三個月是最危險的,以前她沒有注意,可是以後她一定會注意的。

呂禦醫見她這麽嚴肅,也跟著緊張起來,“王妃有話盡管問下官就是。”

“我的孩子可健康?”章小魚眼睛一瞬不瞬的看著呂禦醫。

呂禦醫聽了,睜大眼睛看著章小魚,隻因他知道,章小魚懂得岐黃,她這麽問自然有她的道理。

“請王妃伸出手來。”呂禦醫為了慎重起見,連忙拿出迎枕給她請脈。

章小魚用帕子蓋在手腕處。

呂禦醫細細的給章小魚把過脈,眉頭緊緊的皺起,剛剛他把脈的時候,一直擔心章小魚是紅杏出牆,懷的不是王爺的孩子,所以,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這個胎確實是有一些與眾不同的。

“怎麽樣?”章小魚見呂禦醫的神色越來越凝重,一顆心不由得懸了起來。

“王妃,請換另一隻手。”呂禦醫為了慎重起見,開口道。

章小魚換了手,雙眼緊盯著呂禦醫,那灼灼的目光,讓呂禦醫不由得側頭避開,以免影響力自己的判斷。

終於,兩手都把過脈,呂禦醫跪了下去,“王妃,這個胎兒確實有些古怪。”

“呂禦醫,我們半師半友,我的脾氣你也知道,有什麽話不妨直言。”章小魚心中一緊,強自鎮靜地開口。

“下官無能,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妥的地方。”呂禦醫慚愧的低下頭去。

章小魚愣愣的看著呂禦醫,沒有不妥,你弄出這麽嚇人的陣勢做什麽?

章小魚聽了心隨之一揪,“怎麽講?”

“九王爺中毒已久,王妃這些日子又一直侍候在王爺左右,這胎兒體內帶毒,該有一些異常才對,可是,卻一些異常都沒有,這就是最大的異常。”

這番話拗口的很,可是這原本就是章小魚擔心的,她深呼吸了兩次,“孩子會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