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池去早朝,蘇千月帶著百日草去了餘府。
在皇城,餘府的存在,不算什麽。
畢竟這一條街上,隨便一抓,都是從一品正二品的官員。
可餘家的存在,也無人敢動。
這個餘家到底是個什麽樣的身分,無人能猜到。
餘裴剛剛泡過藥浴,見麵的時候,頭上有水氣。
人看起來還是虛弱,精神卻不錯。
“王妃娘娘!”餘裴笑著打招呼,溫潤如玉,謙謙君子。
這個人無論何時看上去,都是這般從容淡定。
若不是惡疾纏身,定是前程無限。
不過,就算惡疾纏身,也有著常人沒有的手段和勢力。
其實關於餘家,打探不到太多的消息。
而且在鳳池那裏,隻知道餘家有一個信息網天機閣,這天機閣能查大秦的事,能查天下的事。
這勢力可想而知了。
“餘公子,感覺如何?”蘇千月壓下所有情緒,問了一句,“虛不受補,你的病,得慢慢來。”
“嗯,我知道。”餘裴也是久病成醫,還是懂理這些道理的,“一切都按照王妃的囑咐,不敢貪冒。”
他也想快些好起來。
可他也明白,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的道理。
他病了二十幾年了,想一下子好起來,根本不可能。
這時有人走了過來。
是陳老的孫女,陳馨媛。
她看上去,還是十分正常的。
一進來就撲向了餘裴:“裴哥哥,你怎麽在這裏,我想出府玩。”
然後看向蘇千月:“她怎麽又來了!”
那樣子,很明顯的表現出來,她不喜歡蘇千月。
餘裴接住陳馨媛,身體搖晃了一下:“這是盛親王妃!”
說完,就開始咳嗽起來。
剛剛接了一下陳馨媛,扯動了胸口。
很是不適。
“裴哥哥,你怎麽了,你沒事吧!”陳馨媛一副焦急的樣子,去扯餘裴的手腕,一臉擔心的樣子。
餘裴隻顧著咳,回答不了她。
見此,蘇千月上前。
抬手推開陳馨媛,一根金針紮在了餘裴的心口。
“啊……”陳馨媛尖叫一聲,一下子摔到了一旁。
“馨兒!”餘裴停了咳嗽,臉色慘白慘白的,卻一臉焦急的看向倒在地上的陳馨媛。
陳馨媛已經坐了起來,一手按著腿,表情很是痛苦:“裴哥哥,我沒事!”
卻一臉幽怨的看著蘇千月。
蘇千月擰眉,對於這種碰瓷兒,她倒是不怕。
餘裴的麵色有些暗。
卻沒有發作。
看得出來,是在忍著。
“我看看,是不是傷到了!”蘇千月自然也看出了餘裴的表情變化。
看得出來,這個陳馨媛對他來說,是很重要的存在。
一邊蹲到了陳馨媛的身旁,極小聲的說道:“你在我麵前裝沒用,我可是神醫,你這點小手段,留著給餘裴用。”
帶著重重的警告。
讓陳馨媛僵了一下。
瑟縮了一下,眼底卻帶了一抹挑釁,輕輕哼了一聲:“好痛啊!”
她才不在乎蘇千月的警告。
有餘裴護著她,她什麽也不怕。
蘇千月笑了一下:“很痛啊!看來是錯位了。”
然後捏過她的腳腕用力掰了兩下。
一下掰斷一下正位。
手速極快。
隻是眨眼的時間。
陳馨媛的慘叫聲再次傳來。
撕心裂肺。
這是真的痛了。
蘇千月卻站了起來,拍了拍手:“沒事了,最近別亂走,休養休養就好了。”
臉上帶著標準的笑。
這是她做醫生這麽多年學來的。
溫和卻不卑不亢。
餘裴也有些懵,一臉心疼。
而陳馨媛痛的全身都是冷汗,雖然蘇千月的動作夠快,痛意卻一樣。
這是給她的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