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千月和鳳池沒有回王府,直接坐上了餘府的馬車。

不過,蘇千月沒讓百日草和秋景一起,直接將他們二人打發回去了。

他們的傷雖然在慢慢恢複,卻是傷的太重。

“怎麽回事?”鳳池看著遠書,眉眼間的戾氣無法掩飾,他離開的時候,餘裴身體已經恢複了許多。

“是……”遠書欲言又止,低垂了眉眼,袖子裏的手卻狠狠握成了拳頭。

看得出來,他很生氣。

卻不得不隱忍著。

見他如此,蘇千月和鳳池一下子就明白了。

“陳馨媛,還不消停嗎?”蘇千月很惱火,“這樣的禍害留在身邊做什麽!”

一邊無奈的搖了搖頭。

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覺得餘裴也是個拿得起放得下的,怎麽感情上,如此糊塗。

陳馨媛這樣作天作地作死,他還忍著。

主要陳馨媛是想弄死餘裴。

這一點,瞎子都能感覺得到,不用看。

鳳池輕輕拍了拍蘇千月的後背。

這件事,他從來不做置評。

因為他知道當年發生的事,也無法品評什麽。

餘裴和陳馨媛他們本身願意。

外人不好置喙。

“算了,當然什麽也沒說。”蘇千月收了情緒,表情也淡定了幾分,一邊深吸一口氣,“說說看,你家主子怎麽了?我好有應對方案。”

“咳疾發作,日日咳血,連郎中都不請。”遠書歎息了一聲,“主子這是要自生自滅。”

鳳池始終不說話。

他了解當年的事,所以,不想說話。

蘇千月見他不說話,也沒有多說什麽,整理了一下醫藥箱,借著寬大的袖子,又從空間取了一些藥放進來。

她最近頻繁進空間,沒少取藥。

不過空間的藥,依然那麽多,自動補給。

這一點,倒是讓她很放心。

不過,鳳池還是疑惑的問了一句:“陳老呢?”

他知道陳老對餘裴多麽忠心。

“陽川街最近經常出事,陳老很忙很忙。”遠書歎息一聲,他何償不知道,這是有人故意為之。

可又能怎麽樣?他一個下人,什麽也做不了。

能在這裏堵到蘇千月和鳳池,還是他擅自動用了天機閣的人,得來的消息。

不然,今天錯過了,怕是就真的錯過了。

一旦那人也知道蘇千月回來了,他怕是都無法出府。

餘裴正躺在**,不停的咳著,手中的手帕上全是血。

一旁的陳馨媛冷漠的看著。

下人都打發出去了。

“感覺怎麽樣?”陳馨媛聲音冰冷,麵上帶著恨意,“你的命還真硬,這樣都死不了。”

“你這麽希望我死,可以直接殺了我的。”餘裴一點精神氣都沒有,一邊說一邊咳。

他本就瘦削,此時雙眼都塌進去了。

臉色慘白慘白的。

雙唇都沒有一點血色。

“殺了你,會髒了我的手。”陳馨媛恨恨說著,咬牙切齒,眼底泛著紅。

她是真的恨透了餘裴。

隻想弄死餘裴,甚至要讓餘裴在意的人,都不得好死。

餘裴苦笑,一臉的悲愴,卻是咳的更用力了。

然後,身子一歪,“哇”的吐出一口血來。

這一下子,餘裴半天才回過一口氣來。

看這樣子,都活不到明天早上。

陳馨媛卻扯著嘴角笑了:“你這都是報應,知道嗎?這是你應得的報應。”

她笑得有些癲狂,眼角都是淚水。

他們互相折磨了這麽多年,終於要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