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小生看著皇後的臉，眼底也帶著遲疑，極力壓製著自己眼底的情緒。
生怕泄漏出來。
甚至袖子裏的手都緊緊握了。
一時間伸不出來。
蘇千月以為他是被皇後的氣勢給鎮住了，倒是沒有再催促。
總得給耿小生一點時間。
而皇後則惡狠狠的瞪著耿小生。
她也是被折磨的怕了。
“外麵的事情，安排好了吧。”蘇千月還是小聲問了一句，眼底帶了幾分擔憂。
她怕事情有些偏差。
“放心吧，嶽父和大哥不會有事的。”鳳池倒是知道如何安慰蘇千月。
在這個世界上，蘇千月在意的人不多。
他都會好好照顧的。
鳳長風這時卻笑了，一臉的嘲諷：“嶽父大人！哼！你有什麽資格喊啊！”
他現在已經一無所有。
而且剛剛鳳池答應了皇後會留他一命，所以，他什麽也不怕了。
鳳池冷冷看了他一眼。
這一眼，讓鳳長風嚇的不敢再說話，忙低了頭，雖然說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可他也想活著。
如果不是剛剛答應了皇後，鳳池真想一刀就解決了鳳長風。
他會與蘇千月被迫和離，全是拜鳳長風所賜。
也是因為這樣，他現在收拾鳳長風一點都不會手軟。
耿小生的情緒也平穩了許多，輕輕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抬手摸上皇後的臉。
而皇後在短暫的驚愕之後，收回了對鳳長風的擔心，用力的搖頭，不想耿小生碰到她的臉。
“按住她！”鳳池看向還頂著斷生那張臉的無涯，“不聽話，就敲斷她的脊柱！”
這樣，就會讓皇後直接癱瘓，動彈不得。
鳳池的鐵血手段，皇後自然知道，瞬間不敢亂動。
很安靜的由著耿小生的手覆在臉上。
她的眼底卻帶著懊惱，更有幾分憤恨。
情緒極其的複雜。
不多時，耿小生就收回了手，緩緩睜開眼睛，表情一點波動都沒有，對著蘇千月說道：“王妃娘娘，這張臉的確不是她的，不過，這不是簡單的易容術！”
“那是……”蘇千月之前也查看過皇後的臉。
從一個醫生的角度來看，的確發現不出來有什麽問題。
可皇後的確不是皇後。
不僅僅是因為柳涵逸提供了那些證據和說詞，連正德帝也間接承認了。
這些日子，一直給皇後用刑，就是想知道真正皇後的下落。
“這是揉骨術！”耿小生說的很認真，很專業，“把一張臉用特殊的手法，做成了另一張臉，永遠都不會發現破綻。”
在場的人都聽懵了。
這是他們想像不出來的。
“揉骨之人也受到了極大的痛苦！”耿小生又補充了一句，“生不如死的痛！”
一點憐憫的看了皇後一眼。
就掏出手帕開始擦手。
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擦著。
皇後已經躲到了一旁，低著頭，生怕自己的臉被毀了。
“你們在說什麽？”鳳長風卻有些不知所措，“什麽揉骨術，胡說八道！”
他的心裏有些不安，隱隱猜到了什麽。
更是無法接受。
“你會嗎？”蘇千月還是問向耿小生。
這樣的秘術，其實有些嚇人。
“不會！”耿小生立即回答，“師傅說，我的易容術都沒有學到位。”
他的雙眼已經恢複，此時更是認真的看著蘇千月。
他的雙眼依然清澈幹淨。
讓人看不到一點點多餘的情緒。
“我母後呢！”鳳池深深看了一眼耿小生，才走到皇後身側，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你現在已經一無所有，隻有鳳長風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