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哈的悲鳴，誰都隻會當做笑料。
沒有人懂得堂堂前聖女的小小憂鬱。
雷恩還能說什麽？
有些女仆能吃，有些女仆不能吃啊！
他再喪病，也不至於要吃一隻二哈。
不過，身為師父的雷恩這麽搞，就有點把物理學派風氣帶歪的感覺了。
哈利事後找到唐斯：“大師兄，怪不得師父以前一直不近女色。”
“唉！師父果然見多識廣。仔細想想，異族其實也不是那麽難以接受。”
“就是。”
兩個家夥，如今也是功成名就了。以他們現在的地位身份，也就在物理學派裏像個打雜，一旦出去外麵，哪怕皇帝老子來了都要先向他們行禮。
有時候地位高了也是一種悲哀。
他們碰上不少貴族千金美女，然而好看皮囊的背後，往往附帶著各種義務責任，又或者利益交換。比如一位巴巴羅薩公主給唐斯送來粉紅信封，卻讓使者隱晦地表達希望唐斯幫她的母族拿下一個行省……
厭煩於這種利益糾葛，這兩個貨如今看龍女都覺得有點眉清目秀了。
也就多了一對龍角，多了條尾巴。
一旦接受了這個設定……他們的xp係統就開始產生變化了。
他倆是有點歪，馬特和岡特亞兩個貨則無比哀怨地躲到牆角，頓一起在地上畫圈圈。
“龍肉新品沒了。”馬特哀歎。
“就是啊！”岡特亞附和道。
以至於早就豎起耳朵的安娜寧可躲在雷恩背後。
此時安娜的狀況就像是某些地方的選民，隻能在兩個惡魔之間選一個不那麽離譜的。
相比起被人物理意義上的吃掉，她還是寧可給雷恩吃。
當雷恩調走了法師塔，並讓大部分弟子幫忙專注於消耗神孽血肉這事，在外界看來，一度風頭正勁的物理學派就像是陷入了的沉寂。
整個第二季度，除了雷恩大概每周去一次馬裏諾城公開露個麵，出席兩個光明小鎮的落成儀式，就沒什麽大新聞傳出。
期間最大的瓜是巴巴羅薩終於拿下第三個北方行省安略卡省。
這就是一個勢力的崛起過程。
新勢力誕生時，必須敢打敢拚，才能搏出一塊地盤。
當新勢力成長為別家難以撼動的龐然大物，除非它急於打破舊有秩序，否則擴張地盤到一定程度就會停歇下來。
這反倒讓其餘正教鬆了一口氣——最能折騰的物理學派總算肯安穩了。
當然，這是錯覺！
前後足足一百天，把魔法學院偌大的魔力池幾度榨幹，雷恩才算剝除、消解了那個神孽所有外部的生體組織。
在【殺手鐧】第八層的密室裏，雷恩帶著七個弟子，默默地注視著懸浮在半空中那塊隻有拇指大小的半透明、充滿混雜感的東西。
說它是一塊水晶，其實並不貼切，它並沒有嚴格意義上的實體。隻是一團高度濃縮的精神能量虛體。
上麵散發出來的混沌感覺，普通人僅僅瞥一眼多半就會陷入瘋狂。
係統給雷恩的檢測結果就是【混沌神格碎片】！
混沌可是比混亂更高一級的存在。
卡奧斯世界的混亂陣營往往隻是用來形容該存在做事隨心所欲，混沌則是本質上更為班雜，甚至充斥著兩種矛盾且不斷衝突的精神能量。
“嘔！”實力不足的馮達克和諾查先行敗退，告罪了一聲，退出密室，當場就吐個稀裏嘩啦。
唯有四個傳奇弟子，加上馬特這個不是傳奇勝似傳奇的家夥，大家盯著這玩意發呆。
雷恩本想看看見識最廣的巴倫德是否會知道點什麽。
這一次雷恩失望了。
神域的知識，普通人知道才不正常。
“接下來我會集中精力處理這個【混沌神格碎片】，沒大事不要來找我。”
“是！”弟子們齊聲應答之後，看到雷恩擺手，就魚貫而出。
弟子們沒能給出意見，反倒是雷恩家的龍女仆欲言又止。
“你知道什麽，最好說出來。”
“你先發誓……”
“嗯？”
雷恩狠狠地剜了她一眼，安娜還是咬了咬紅唇，說出了自己的要求：“你發誓你和你的弟子這輩子不會吃我的肉，扒我的皮，喝我的血！”
雷恩就很囧，雖然很想吐槽‘你把我當成什麽了’，但想想，自己當初也沒少一起吃。
他的立場毫無說服力。
講真，但凡那些傳奇巨龍也這麽識相，若是變個人形什麽的，雷恩真的下不了口。
這是生理上的排斥。
不過，雷恩還是答應她了：“如果你的情報值得這個價的話，我不介意發個誓。”
龍女仆胸前飽滿的實力大幅起伏了幾下，她還是說了：“神孽之所以難纏，就是消滅或者淨化這些混沌神格裏的神性，需要花費數倍的工夫和時間。如果不是以消滅為目的，最好的方式是注入該神靈自己的神性……數倍的神性！把混沌重新納入秩序的範疇。當然，這是諸神的手段。”
瞪大的綠色眸子死死盯著雷恩，分明在說，你這個外域之神就別裝了。
雷恩其實很想說——我懂個屁什麽叫神性！
安娜說的話，雷恩好歹聽懂了。
說白就是拆解、稀釋、中和，然後重編的套路。
換個傳奇強者，要做到這個絕對很難，如果以一個人的意誌納入這股瘋狂的精神能量團，分分鍾自己搭進去，即便不被這塊混沌神格碎片吞噬心靈和肉體，也大概率會變成瘋子。
雷恩有身為穿越者的辦法。
他找到了索菲婭：“我需要更多人了解【物理學】。這樣吧，在馬裏諾全境開辦【物理學學堂】，即便學徒沒有魔法天賦也沒所謂。讓他們每天背誦一百遍【牛頓三大定律】等物理學知識就好。”
索菲婭深深一拜，一副‘雷恩你終於不裝了’的表情，雖然她很想用敬語，又擔心拉開了自己跟雷恩的距離，反正雷恩不攤牌，她就按對待自己男人的語氣說話：“你確定是學堂不是教堂？”
科學的盡頭可以是神學！
即便到了雷恩穿越前，也有太多的物理學知識沒法從科學的角度解釋。
雷恩囧了一下，固執地強調：“學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