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選擇殺掉大胡子,雖然現在的我,對於人命已不再憐惜,尤其是那種十惡不赦之人……可是,殺人終究是犯法的。

哢嚓!哢嚓!

我掏出手機,對著地上橫七豎八躺著的混混們拍了幾張照片,然後對一旁嚇得瑟瑟發抖的飯店老板笑道:“這一桌菜,他們買單。”

老板小雞啄米似的點著頭。

我則是大搖大擺地離開了這裏。

……

……

周六,陽光懶洋洋的。

我伸了個懶腰,從**坐了起來。

休息日,這是一個振奮人心的日子。

我想起了曾經看過的某個段子:懶蟲來報到,睡到自然醒,加班加點停,逛街去消費,永遠都不累,休息心情好,憂愁腦後拋,生活多美好。

作為一個普通的上班族來說,休息日是美好的。

而對於孫主播,這僅僅隻是忙碌生活的開始。

人的一生都在忙碌之中度過,忙著學習,忙著上班,忙著帶小孩,忙著做家務。

忙,有時候未必是辛苦。

人是動物,隻有動起來,才能找到生命的本源。

隻有動起來,才能找到生活的價值。

……

……

“經過一番勘查後,我們決定離開這片恐怖的地方!臨走之前,我們在殯儀館前的空地上畫了一個圈,在圈裏燒了一點紙錢和蠟燭,以表我們深夜打攪的歉意!也許是這小小的一個舉動,對我們起到了保護作用,我們參加活動所有人,沒有一人中邪!那位隻燒了紙錢但是沒有拜的老外當晚回家後,他的老婆中邪了,好好的一個人卻突然昏迷不醒,老外怎麽喊叫都沒用,包括煽耳光等等,整整一個晚上都是這樣!第二天又重新燒了紙錢才好,再問起他老婆昨晚的事,她卻什麽也不知道......”

“好了,今天的故事到此結束,不知道這一次的故事大家是否滿意?如果有什麽意見,可以在下一個聽眾互動環節裏討論討論,或者分享你的鬼故事給大家。接下來,讓我們聽一首梁朝偉的《東風破》,緩解一下緊張的心情。”

“快使用東風破,哼哼哈兮,習武之人切記,仁者無敵,是誰在練太極,風生水起,快使用東風破,哼哼哈兮……”

直播間,CD裏播放著節奏明快的音樂。

孫主播坐在座位上,目光時不時地往後看,明顯有些心不在焉。

“他在等誰?”隔壁調音師裏,編輯不解地說道。

“無論他在等誰,那個人都不會來。”台長猙獰地笑道。

同事們疑惑地看向他,卻並沒有多嘴去問為什麽。

咚咚咚……

咚咚咚……

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了。

台長打開門,看著站在門外的前台小妹,臉色不悅地說道:難道你是第一天來上班,不知道這個時候禁止打擾?

“台長……外麵有個人說要進來。”前台小妹怯怯地說道。

“誰?”

“就是上次……上次和您發生衝突的那位先生。”

“什麽?”台長臉色一變,驚訝地說道,“你確定是他?”

“嗯……”前台小妹點著頭。

“你放他進來了嗎?”台長緊張地問道。

“還沒有。”

“嗯,我出去看看……”台長鬆了口氣,心裏卻很是費解,自己明明請了一幫黑社會去教訓這個小子,為什麽他還敢跑來電台?

難不成……他是專門來給自己道歉的?

想到了這一點,台長心情瞬間變得很好,就連走路的姿勢都變得格外傲慢。

當然,他本就是一個傲慢的人。

打開門,我對台長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說道:台長,好久不見。

台長哼了一聲:你來這幹嘛?我不是說了嗎,電台不歡迎你。

“我……我是來跟你道歉的。”我表情微羞,笑吟吟地說道。

“你以為道歉這事就完了嗎?”台長譏諷地說道,“我當日所受的屈辱,豈是一句對不起就能解決的?”

“那你要我怎麽樣?”我苦笑道,“這樣吧,你先讓我進去,待會我跟大家解釋清楚,後麵您要打要罵,我都悉聽尊便。”

這個請求台長沒有理由會拒絕,他之所以請這群黑社會對付我,主要目的就是為了給自己“洗清冤屈”。

“進來吧。”台長冷冰冰地說道。

我點頭哈腰,跟著台長走進了電台。

剛一關上門,我就一腳踢向了他的屁股。

措不及防的台長哪料到我會突然打他,慘呼一聲往前栽倒,腦袋“砰”得撞在了地板上,頓時血流如注。

“你……你他媽活膩了!”台長一隻手捂著受傷的腦袋,另一隻手指著我吼道。

我笑嘻嘻地走向他,把他從地上揪起來,跟著膝蓋一頂,撞在了他的小腹上……

“嗚——”台長的臉變成了茄子顏色,他張大了嘴巴,一口苦水吐了出來。

“爽不爽?”我問他。

“我……”

砰!

又是一記膝撞。

台長的五官痛苦幾乎扭曲,他歪著腦袋,整個人仿佛虛脫了。

“爽不爽?”

“……爽。”

砰!

我的腿有些酸,這一次索性用上了拳頭,一拳打在了台長的鼻子上,

哢嚓!

鼻梁骨斷裂的聲音永遠都是那麽好聽,台長在地上打著滾,就像一隻瘋掉的狗。

“爽不爽?”

“……”

台長哭喪著臉看著我,他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這個問題。

我摸了摸他的腦袋,笑吟吟地說道:爽不爽?

“我……我錯了。”台長跪在了地上,不停地向我磕頭。

我歎了口氣,說道:我問你爽不爽,你為什麽要跟我說對不起?

“不……不爽。”台長顫顫巍巍地回答。

砰!

一記直踹踢在了他的肥胖的肚子上,台長就像一個肉呼呼的皮球,飛了出去……

我冷冷地看著他,眼中沒有絲毫憐憫。

“我這麽賣力地揍你,你卻一點都不爽,這讓我很有挫敗感好嗎?”

我走到了台長麵前,看著他彎著腰,爬在地上不斷地嘔吐,心裏的憤怒卻沒有絲毫減少。

哐當當……

“下次請人對付我,麻煩找些厲害的。就那麽一群酒廊飯袋,連給我熱身的資格都不夠。”我一邊說著,一邊身上取出鐵棍,扔在了台長麵前。

台長的身體一僵,臉上露出了驚駭之色。

他知道,這根鐵棍是大胡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