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格鬥家大多看不起中國功夫,他們認為:中國功夫隻是一個美麗的舞蹈,而不是搏擊術。中國功夫更多是一種意**,比如在電影裏打敗老外拳王,大力士但那僅僅限於電影中,是國人一種阿q精神!吹噓葉問徒手把槍掰彎,霍元甲暴揍俄國第一大力士!李小龍神吹論等等……

其實,這也怨不得他們,

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

武術節早被一些唯利是圖的人抹黑了,更多的高手,他們不屑於爭奪這些虛名,而往往拋頭露麵的,都是一些沒什麽本事的人。

如果你是一個帥哥,有人罵你醜,你會生氣嗎?你隻會嗬嗬一笑,當他在放屁。

如果你長得很難看,有人罵你醜,你會氣得跳腳大罵,因為你本就很醜,他的話正好刺中了你的痛處。

如果你有真功夫,當別人說你的功夫隻是舞蹈時,你會在意嗎?你會去辯解嗎?

到了黑煞這種境界的人,看已看破了所謂的虛名,他們活著既不是為了名,也不是為了利,他們隻是想活著。

拿起手上的刀,提起手中的劍,隻因為無可奈何。

這世上,本就有太多事不想做,卻又不得不去做。

這便是高手的無奈。

……

……

當一首華爾茲舞曲走入尾聲的時候,我和黑煞的戰鬥也即將落幕。

越到這個時候,雙方的神經也就越緊張。

雖然我們交手的時間很短,隻有三分鍾不到。

可是每一秒鍾,我們都灌注了所有的精神在裏麵。

現在我很累,黑煞也很累,出手的動作比之前慢了數倍不止。

在我一招掃腿失敗,被黑煞躲過,被他一個手肘打中太陽穴的瞬間,心中忽然有一個東西破碎了。

——我輸了。

“你輸了。”黑煞單手成爪扣在我的喉嚨上,隻要他稍稍用力,我就會窒息而死。

“真不甘心呢。”我苦笑道。

“其實我不想輸,但我卻一定得贏。”黑煞歎了口氣。

看著他垂頭喪氣的模樣,我忍不住笑道:輸的人是我,贏的人是你,你怎麽一點也不過高興?

“我高興不起來。”黑煞歎道,“我不喜歡殺人,更不想殺你。”

“可是你還是得殺。”

“是的,我……我必須殺了你。”黑煞緊皺著眉頭,臉上露出了掙紮之色。

“你若不想我死,大可以放了我,我們再比過。”我笑著說道。

“不行,我不能給你這個機會。”黑煞一聽猛搖頭,“你太強了,剛才數次變招,我都差點被你打中,若是再給你一次機會,你一定可以贏。”

“你就這麽沒自信?”我問道。

“別裝了,我的所有招數,你早就看穿了對嗎?”黑煞盯著我說道。

我聳了聳肩,說道:看來我什麽都瞞不過你。

“我能贏你,也不過是僥幸。利用速度,和天色的掩護,才將你打倒。”黑煞認真地說道,“我的實戰經驗比你豐富,尤其是在晚上,幹我這行,很多事都是見不得人的,所以大多數時候都是在晚上進行。而你,一定很少在晚上戰鬥吧?”

“敗了就是敗了,再多借口還是敗了。”我搖了搖頭,說道。

“對不起。”黑煞說道。

“為什麽道歉?”我問。

“因為我要殺了你。”黑煞沉著臉說道。

“你要殺我?不不不,你好像搞錯了一件事。”我笑著說道。

“什麽事?”黑煞愣了愣。

“敗的不是我,是你。”

“是我?”

“是的。”

“為什麽是我?”

“你看看你的小腹。”

黑煞低頭看去,頓時瞪大了眼睛,臉色劇變。

他的小腹上,緊緊得貼著一把匕首。

亮晶晶的匕首。

“你……你什麽時候拿出來的?”黑煞震驚地問道。

“在你和我說話的時候。”我笑著說道,同時把匕首往前進了一寸。“不要輕舉妄動,否則你會沒命的。”

“你這是作弊!”黑煞怒了,“生為武術家,你不應該做這種丟人的事!”

我翻了白眼,沒好氣地說道:我才不是什麽武術家,我的目的就是贏,為了贏我可以不擇手段。

“我真是看錯你了!真沒想到你是這樣一個人!“黑煞氣急敗壞地說道。

“我從來沒有覺得自己多高尚。”我笑吟吟地說道,“另外,你也犯了一個錯誤。”

“什麽錯誤?”黑煞問道。

“你是一個殺手。”我回答道,“身為一名殺手,你的目的應該和我一樣,都是以幹掉對手為目標,而不是追求所謂的公平。從你和我追求公平的比武開始,你就已經敗了。”

黑煞怔怔地看著我,愣了半晌,隨即仰天大笑起來。

我皺起了眉頭,說道:別笑得太激烈,小心匕首會“不小心”插進去。

黑煞笑得直哆嗦:我真是……真是太傻了……是啊,我是一個殺手,我的目的就是殺死目標,為什麽會傻不拉幾的和你比武呢?我太傻了,我實在太傻了。

我微笑地看著他,說道:不過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

“什麽機會?”黑煞還在笑。

“我可以放過你,然後我們重新比過。”我說道。

“你知道我為什麽在笑嗎?”黑煞說道。

“難道不是笑你自己嗎?”

“不,我是在笑你。”

我沉下臉,說道:莫非……你認為我手上的匕首是假的?

“不,你的匕首是真的。”

“那你還敢笑我?”

“我隻要稍微用力,就可以捏碎你的喉嚨。”

“我隻要稍微用力,就可以把你給……”

我的話忽然說下去了,目瞪口呆地看著黑煞,手不禁抖動了起來。

黑煞大笑道:現在,你總該明白我為什麽要笑了吧?你捅下去,我未必會死,而我隻要出手,你必死無疑。

我沉默了數秒,也笑了起來:你當真以為我什麽準備都沒有?

“你有什麽準備?”黑煞笑著問道。

“其實,這匕首上有毒。”我說道。

“少來了,你以為這能騙得到我?”黑煞冷笑道。

“不信你就試試。”我懶洋洋地說道,“這毒隻要進入血液,沒有任何藥物可解,三分鍾之內發作,全身潰爛而死。”

“我不信。”黑煞的笑容僵住了。

“不信你就試試。”

“試就試。”

“你怎麽還不出手?”

“這是你逼我的!”

“出手吧渣渣!”

“我真的出手了?”

“來呀,別慫啊,誰慫誰是豬蹄妹!”

“……”

“怎麽?慫了?”

“算了……我們重新比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