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廖芝已經失去了抵抗能力,餘光轉頭看向李博書媽媽。

對上餘光的視線,李博書媽媽脊背緊繃:“你想幹什麽?”

她還是第一次見到用嘴殺人的人。

餘光推了推眼鏡:“用錢砸人很開心是麽?”

李博書媽媽依舊是那副驕傲的模樣:“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算問題。”

她剛剛隻是不想多花冤枉錢,而不是覺得自己的行為有問題,自然更不可能認錯。

餘光笑盈盈的看著李博書媽媽:“其實,我和你想的差不多。”

一邊說,一邊摘下了眼鏡。

李博書媽媽也沒想到餘光居然會附和自己,她微微蹙眉剛準備說話,餘光的巴掌就已經扇了過來。

李博書媽媽被餘光突如其來的動作驚呆了,捂著臉尖叫:“你瘋了?”

卻見餘光拎出一萬塊錢丟在她懷裏:“你去公安局告我,隻能拿到五千,我現在給你一萬當和解,你選擇哪個。”

李博書媽媽也沒想到自己居然會被人如此羞辱,她動了動嘴唇不等說話,餘光的第二巴掌應聲而落。

隨之而來的是另一捆錢,以及餘光的輕笑:“你說的對,用錢砸人的感覺真不錯,我很喜歡,你接受轉賬麽?”

見餘光瘋了一樣的砸錢,廖芝也急了:“餘光,你冷靜一點。”

餘光笑盈盈的看著廖芝,隨後忽然一腳踢在廖芝肚子上,將人踢回凳子:“我給你臉了是吧,我自己都控製不了自己,你居然還妄想控製我。

你在乎的是錢,還是我打人這件事,答案隻有你自己知道,如果我是你的話,現在就把嘴閉上,免得被人發現你屁也不是的事實。”

08:“”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宿主這次的戾氣特別重。

不過廖芝也是真的很討厭,別人不管真實想法如何,至少都有個喜好。

偏偏這個廖芝對所有的孩子都是一副愛答不理的模樣,也難怪宿主不高興。

可這樣一個人,為什麽會算計原主的錢給兒子買房呢,難道還是有愛的?

餘光的聲音忽然響起:“別想太多,她逼著原主要錢,是因為受不了錢不放在自己手裏,而買房隻是她逼著孩子討好自己的手段。

她享受著眾星捧月的感覺,又希望能操縱別人的人生,至於房子她一定會買,但房產證上的名字,也一定會是她自己。”

如果自己來給這家人寫個結局,那就是直到廖芝臨死前,都不會給兩個兒子的房子過戶,這樣就能始終操縱所有人的思想和語言

08:“”現在的人類都這麽會玩麽?

現金用完了,餘光不再搭理08,而是抽出李博書媽媽的手機解鎖,調出收款碼,每扇一巴掌就給一萬塊錢。

不一會兒功夫已經刷出去五十多萬。

李博然和餘自興都嚇壞了,張著嘴瘋狂大哭,李博然更是拉著餘光的褲子,不停咬餘光的腿。

這邊的動靜太大,不一會兒就引來了看熱鬧的人。

給李博書媽媽湊了個整,餘光將眼鏡帶好,這才對李博書笑道:“看你哭成這樣,是心疼了麽?”

李博書哭的不斷抽噎:“你這個壞人,我要打死你。”

餘光在眾人的驚呼將李博書拎起來:“年齡不是你為所欲為的資本,因為沒人會無條件慣著你,你和你身邊的人,也終會為自己的所做所為付出代價。”

李博書媽媽雖然被打蒙了,還不忘上來搶孩子。

餘光將孩子丟在李博書媽媽懷裏:“相信你已經發現仗勢欺人是一件多麽危險的事,我難得發一次善心,但要不要記住這個教訓是你的問題。”

說罷,餘光轉頭看向正在發呆的餘自遠:“我對你們一家人沒有任何好感,今天會插手這件事,也隻是因為他們耽誤了我的時間。

你也別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我對養別人的孩子不感興趣,教育你是你媽的責任,不是我的,我不是你媽,沒必要管你們的事。”

將話說完,餘光對後麵喊了聲:“走吧!”

隻見之前躺在地上裝死的二人組,帶著不知在哪裏順來的太陽鏡,從急救室雄赳赳氣昂昂的走出來。

看到恢複如初的二人組,李博書媽媽瞪圓了眼睛,這些人居然是在騙她

許是被她的模樣取悅到了,餘光路過附身在李博書媽媽耳邊輕聲說道:“兩清了哈!”

她崇尚以暴製暴,以牙還牙,像是李博書媽媽這樣的人,多來幾個正好。

看著餘光離開,廖芝也趕緊拖著餘自興去追人,她可不想再待在醫院裏,萬一被熟人發現多丟人。

可她卻下意識的忽略了同樣去追餘光的餘自遠。

這種不聽話的孩子,就應該好好晾一晾。

倒是李博書媽媽像是想到什麽,憤怒的去找剛剛說那兩人有病的大夫。

既然人沒事,為何要嚇唬她。

可得到的結果卻讓她徹底變了臉色:精神病,居然是三個精神病,她剛剛和三個精神病吵了架,她怎麽敢的。

她是不是應該慶幸,那人沒現場發瘋用刀砍她

想到這,她忽然蹲在李博書麵前:“兒子,咱們轉學吧!”

精神病雖然不傳染,但是遺傳啊

下電梯的時候,趙曉輝的嘴一直在動,似乎是在念叨什麽。

餘光偏頭看他:“背誦的時候不用發出聲音來。”

這人正在背她之前說的話。

趙曉輝對餘光齜牙:“你剛剛那些話說的特別好,我感覺早晚能用上。”

他要背下來,將來懟死自己爸媽。

倒是蔣悅一直低著頭,像是在躲避外人的視線。

想了想蔣悅前後的變化,餘光忽然問道:“剛剛在三樓等電梯那對男女你認識。”

這是個肯定句,而不是疑問句。

因為蔣悅是從那時起將身子藏在趙曉輝身後的。

蔣悅悶悶的嗯了一聲:“那男的是我男朋友,女的是我表妹。”

可能是覺得自己表述的不夠準確,蔣悅又補充了一句:“前男友。”

她已經被分手了。

餘光抬頭看著電梯最上麵的樓層介紹:“你猜他們是來看婦科,還是產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