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曉輝認真的凝視餘光:“有沒有什麽值得借鑒的報複方式,關鍵是成本要低一點。”

餘光微微挑眉:“報複這種事因人而異,如果對方愛錢,你就幫他花錢,如果對方好麵子,你就讓他沒麵子,如果對方愛名聲...”

趙曉輝凝視著餘光嘴角上那抹似有若無的微笑,不由打個寒顫,警惕的看著餘光:“你打算做什麽?”

餘光笑盈盈的看著他:“不做什麽,就是幫他看到他的真實價值。”

這世上的每個人都有價格,無非就是體現方式的不同罷了。

趙曉輝:“...”你如果直說,我可能還不能這麽害怕。

蔣悅倒是將餘光的話聽進去了:“那你覺得我爸媽那邊應該如何處理。”

餘光的麵色認真不少:“我建議你可以先觀察一下,畢竟你用眼睛看到的都不一定是真的。”

蔣悅:“...”最討厭這種說話不完整的人,為什麽一定要讓她猜。

廖芝羞憤欲死的做完了筆錄,交了罰款後轉身便要離開。

倒是有警員提醒她:“你要不要過來送飯。”

警局給這些人的食物可算不得好吃,勉強維持不死就是了。

廖芝勉強對警員擠出一個笑:“我工作挺忙的,可能沒有時間。”

這男人已經廢了,她不過了,她要離婚。

就在廖芝氣呼呼向外走時,手機提示音再次響起。

廖芝氣咬牙切齒的打開手機,卻發現發信息的是他們的年級組長:“廖老師今天怎麽這麽破費,倒是讓我們不知道如何回禮了。”

隨著圖片發來的,還有一份豪華版午餐套盒。

看到飯盒裏的蝦蟹鮑魚,廖芝隻覺得眼前一黑,想也不想的直接罵了回去:“給你你就吃,你怎麽不好好看看,你有沒有這個命。”

不用想都知道,那個操控她賬戶的人一定又是給全校老師都訂了盒飯,可他們是重點高中,全校一共有三百多個老師!

廖芝哆哆嗦嗦的打開自己的銀行軟件,卻發現上麵的金額已經清零。

不隻是金額清零,她銀行的信貸業務竟然也被打開了,被貸出去三萬八。

如同之前一樣,這些錢買的都是吃的東西,根本沒辦法退貨。

廖芝胸口梗了一團濁氣,吐不出來也咽不下去,隨時都有厥過去的風險。

眼見廖芝就要暈倒時,忽然有一個陌生電話打進來。

廖芝用顫抖的手接起電話,卻聽電話另一邊傳來餘光的輕笑聲:“媽媽,今天過的怎麽樣,我知道你一向都是大方的,隻是之前沒有表現得機會。

所以我剛剛幫你把錢都買好了物資,匿名送去災區了,媽媽不是總教育我說做人一定要大氣麽,我現在終於做到了,媽媽高不高興?”

廖芝的嗓子幾乎破音:“我就知道是你做的,一切都是你做的。”

餘光這怕不是想要她的命,誰來把這個死瘋子抓走。

餘光的聲音忽然委屈:“媽媽,你不是說一家人不要為錢傷感情麽,你現在這麽對我,我真的很傷心,難道你以前教育我那些話都是在說笑麽!”

廖芝被餘光又氣了一下,聲音也歇斯底裏:“你傷個屁心,老娘要是知道你是現在這樣,老早就應該把你掐死。”

回應她的卻是電話的嘟嘟聲。

廖芝越想越氣,也沒心思上班,直接給年級主任打電話請假。

可不知是不是她太過敏感,以往很關心她的主任,此時的聲音卻異常冷漠。

不似之前那樣關心她發生了什麽事,隻是冷冷的提醒她,要將學生的考試放在第一位。

年級主任的態度刺激了廖芝敏感的神經,她開始回想自己之前做的事。

隨後立刻翻出之前罵主任的那句話。

聽到錄音中自己歇斯底裏的聲音,廖芝的心都涼了半截,剛剛發生了什麽,她怎麽就罵了一個最不該罵的人呢。

餘光笑盈盈的放下手機,對著麵前的兩個人揚揚下巴:“快吃,咱們一會兒就搬走。”

趙曉輝:“...什麽?”

蔣悅則是露出了然的神情:“你就打算這麽放過他們?”

餘光笑盈盈的看著蔣悅:“沒什麽放不放過的,隻是打算換種玩法。”

她可不想看到兩個即將失業,又麵臨破產的中年人在家唉聲歎氣。

蔣悅對著餘光挑眉:“那現在就走吧!”

趙曉輝則比較務實,直接衝進廚房去找保鮮袋:“這些菜扔了可惜,我們打包帶走。”

看著兩人默契的開始打包,餘光拿出手機,她現在要做的,就隻剩給自己定房了。

在回家和回單位之間,理智告訴廖芝應該選擇後者。

可來自錢包的暴擊卻讓廖芝失去了理智,她現在隻想立刻找到餘光,然後將那個死丫頭活活抽死。

原以為木教授能將人教的乖巧聽話,哪知道這死丫頭居然變本加厲的氣她。

憤怒占據了廖芝的全部心思,腳下的油門幾乎被她踩進底盤裏,她現在唯一的念想,就是立刻回家。

剛到家裏,就看見準備離開的三人組。

廖芝衝上來就要打餘光,可還不等她碰到餘光,蔣悅就率先發出一聲慘叫:“殺人啦,廖老師的精神病又複發了!”

話音落下後,就見蔣悅直接趴在地上,扭曲翻滾陰暗爬行。

甚至手腳並用的爬向廖芝。

廖芝是生氣,卻不是真瘋,看到蔣悅這個架勢,頓時嚇得倒退兩步,撞在身後的備餐台上。

她的手扶上備餐台,想穩住自己的身形,下一秒,耳邊響起趙曉輝的安慰聲:“阿姨別怕,咱們不怕她這個瘋子,我給你壯膽。”

緊接著,廖芝就覺得手中一沉,她下意識的抬手,卻發現原來趙曉輝剛剛塞在她手裏的居然是把菜刀。

廖芝本就不是什麽膽大的人,當即就準備鬆手,餘光的聲音剛好傳來:“媽媽,你一直說愛我,說你們生弟弟是為了給我一個依靠。

你說這些話是為了掩飾什麽,掩飾你想將孩子丟給我,自己獨自瀟灑的自私麽?

別說你為了學生,世界上不缺你這麽個副科老師,到目前為止,你做的優秀的事,就是用親情和眼淚綁架我,你說對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