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州祿口機場的候機大廳裏,張雅雯坐立不安,手指不停地敲擊著座椅扶手。
飛機延誤的消息像一把鈍刀,一下又一下地折磨著她的神經。
周圍嘈雜的人聲和廣播提示在她耳中變得模糊不清。
唯有心中那個聲音越來越清晰:快點,再快點!
終於,登機的通知傳來。
張雅雯幾乎是衝向了登機口,絲毫不顧及其他乘客詫異的目光。
坐在飛機上,她閉上眼睛,試圖平複急促的呼吸。
可腦海中女兒小雨痛苦的模樣卻揮之不去,讓她無法安心。
十幾個小時的飛行仿佛一個世紀那麽漫長。
當飛機終於降落在倫敦,張雅雯幾乎是第一個衝出機艙。
她顧不上取行李,直接打車奔向醫院。
聖瑪麗醫院的走廊裏,消毒水的味道刺激著張雅雯的鼻腔。
她快步走向重症監護室,遠遠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前夫周凱軍。
他的麵容憔悴,眼睛裏布滿血絲,顯然這幾天也沒有好好休息。
“雅雯,你來了。”周凱軍的聲音沙啞,帶著幾分如釋重負。
張雅雯點點頭,“小雨現在怎麽樣?”
周凱軍搖搖頭,眼中閃過一絲絕望,“情況不太好。醫生說她的免疫係統幾乎完全崩潰,現在靠著各種儀器維持生命。”
張雅雯感到一陣眩暈,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我要見主治醫生,了解詳細情況。”
很快,一位中年男子走了過來,自我介紹是小雨的主治醫生史密斯。
他的表情嚴肅,眼中帶著一絲無奈。
“張醫生,我聽說過你在艾滋病治療方麵的成就。”史密斯醫生說道,“但恐怕你女兒的情況比艾滋病還要棘手。”
張雅雯皺起眉頭,“上次的免疫係統問題已得到了控製,現在具體是什麽情況?”
史密斯醫生歎了口氣,開始詳細解釋小雨的病情。
小雨患的是一種極其罕見的自身免疫係統疾病。
她的免疫係統不僅無法抵抗外來病原體,還會攻擊自身的健康細胞。
目前,醫學界對這種疾病的認知還很有限,更不用說有效的治療方法。
“我們嚐試了各種常規治療方法,包括免疫抑製劑、幹細胞移植等,但效果都不理想。”史密斯醫生的語氣中充滿了無奈,“現在,我們隻能靠各種儀器和藥物維持她的生命體征。”
張雅雯聽完,感到一陣天旋地轉。她強迫自己保持冷靜,開始回憶自己所知道的所有相關知識。然而,越是思考,她越感到無力。雖說上次用療愈醫學將其控製,如今看來,這種疾病的進展確實超出了她的認知範圍。
“我能看看小雨嗎?”張雅雯輕聲問道。
史密斯醫生點點頭,帶著他們走進重症監護室。
病**的小雨顯得那麽脆弱,各種儀器和管子連接在她身上,發出規律的滴答聲。
張雅雯走到床邊,輕輕握住女兒的手。
小雨的手冰涼,皮膚蒼白得近乎透明。
“媽媽在這裏,小雨。”張雅雯輕聲說道,聲音裏帶著難以掩飾的顫抖。
小雨微微睜開眼睛,眼神中充滿了痛苦和恐懼。
她想說什麽,卻被呼吸機的管子阻礙,隻能發出微弱的嗚咽聲。
這一幕深深刺痛了張雅雯的心。
她轉向史密斯醫生,聲音堅定,“我要看所有的檢查報告和治療記錄。另外,我需要一個實驗室,我要親自進行一些研究。”
史密斯醫生有些驚訝,但還是點頭同意了。
“張醫生,我理解你的心情。”
“但請記住,任何治療方案都需要經過醫院倫理委員會的批準。”
張雅雯點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決然。
她知道,這將是一場艱難的戰鬥。但為了女兒,她願意付出一切。
接下來的日子裏,張雅雯幾乎住在了醫院。
她日夜不停地研究小雨的病例,嚐試各種可能的治療方案。
然而,一次又一次的失敗讓她感到越來越沮喪。
就在張雅雯幾乎要陷入絕望時,她突然想到了自己近期的新理論。
雖然這個理論主要針對艾滋病,但其核心是激活人體自身的修複能力。
也許,這個理論能給小雨帶來一線希望。
張雅雯被允許加入小雨的診療團隊中。
她開始嚐試將艾滋病的療愈醫學新理論應用到小雨的治療中。
然而,這次的病情變化似乎與上次有很大不同。
新的方法每一步都充滿了未知和風險,而小雨的生命就懸在這些未知和風險之上。
一天深夜,張雅雯正在實驗室裏忙碌時,周凱軍推門而入。
他的眼中充滿了擔憂和疑惑。
“雅雯,你真的認為你的方法能行得通嗎?”周凱軍輕聲問道。
張雅雯停下手中的工作,抬頭看向前夫。
她的眼中閃過一絲不確定,但很快就被堅定所取代。
“我不知道,凱軍。但這可能是小雨唯一的希望了。”
周凱軍沉默了一會兒,然後點點頭。“我相信你,雅雯。無論結果如何,我都支持你。”
這句話給了張雅雯莫大的鼓舞。
她重新投入到研究中,心中燃起了新的希望。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更大的挑戰正在等待著她。
在接下來的幾天裏,聖瑪麗醫院出了一係列狀況,好在小雨的病情稍趨穩定。
張雅雯在與前夫周凱軍協商後,決定帶小雨回國內治療。
很快,他們為小雨辦理了出院和轉院手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