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際會議中心的主會場內,氣氛劍拔弩張。
台上,張雅雯麵對著一群來自世界各地的頂尖醫學專家,她的表情嚴肅而堅定。
台下的聽眾們屏息凝神,等待著這場學術辯論的開始。
“張醫生,”一位頭發花白的美國教授站起身來,聲音中帶著濃濃的質疑,“你的‘療愈醫學’理論聽起來很美好,但是否真的能在臨**廣泛應用?我們都知道,理論和實踐往往有很大差距。”
張雅雯微微一笑,不卑不亢地回答:“約翰遜教授,您提出了一個很好的問題。事實上,我們已經在多家醫院進行了大規模的臨床試驗。數據顯示,采用‘療愈醫學’方法的患者,康複速度比傳統治療快30%,複發率降低了40%。”
話音剛落,會場內頓時響起一陣低聲議論。
約翰遜教授皺起眉頭,正要反駁,卻被另一位專家搶先一步。
“張醫生,”這位來自德國的女性專家站了起來,“我對您的數據持保留態度。您能否解釋一下,這些數據是如何收集和分析的?有沒有第三方機構進行過獨立審核?”
張雅雯不慌不忙地回答:“萊特博士,您的疑問很專業。我們的所有研究都遵循了最嚴格的雙盲對照標準。數據收集和分析過程全程由獨立的第三方機構監督。事實上,這份研究報告已經提交給了《柳葉刀》雜誌,正在接受同行評議。”
萊特博士還想繼續追問,但被主持人打斷。
“各位,我們還有其他專家要提問。下一位,請。”
一位身材高大的俄羅斯醫生站了起來,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張醫生,我注意到你們的‘療愈醫學’強調激活人體自身的修複能力。但是,對於一些重症患者,比如晚期癌症,這種方法是否還有效?”
張雅雯的眼睛亮了起來:“伊萬諾夫教授,您問到了點子上。事實上,我們最新的研究正是針對晚期癌症患者。初步結果顯示,結合‘療愈醫學’的綜合治療方案,能夠顯著提高患者的生存質量,甚至在部分病例中實現了腫瘤的縮小。”
這個回答引起了全場的轟動。
就連一直持懷疑態度的約翰遜教授,也露出了感興趣的表情。
然而,辯論並沒有就此結束。
一位來自日本的年輕醫生舉手發言:“張醫生,我很欣賞您的創新精神。但是,‘療愈醫學’是否會與傳統中醫產生衝突?畢竟,你們都強調整體治療和身體自愈。”
張雅雯微笑著回答:“野田醫生,這是個很有洞察力的問題。‘療愈醫學’並不是要取代傳統中醫或西醫,而是要整合兩者的優點。我們借鑒了中醫的整體觀念,結合了現代醫學的精準診斷技術。可以說,‘療愈醫學’是東西方醫學智慧的結晶。”
這個回答贏得了全場的掌聲。
就連那些原本持懷疑態度的專家,臉上也露出了讚許的神色。
就在辯論即將結束時,一個意想不到的聲音突然響起。
“張醫生,我有個問題。”
所有人都轉頭看向聲音的來源。
說話的是一位坐在角落裏的中年男子,他的眼神銳利,語氣中帶著一絲挑釁。
張雅雯認出了這個人——正是那篇質疑“療愈醫學”論文的作者,史密斯博士。
“請說。”張雅雯的語氣依然平靜,但身體不自覺地繃緊了。
史密斯博士緩緩站起身,目光直視張雅雯:“我注意到,您的許多研究數據都顯示出異常優秀的結果。這不禁讓人懷疑,是否存在數據美化或選擇性發表的問題?”
會場內頓時一片嘩然。
這個問題無異於直接質疑張雅雯的學術誠信。
張雅雯深吸一口氣,努力保持冷靜:“史密斯博士,我理解您的懷疑。但是,我可以明確地告訴您,我們的每一項研究都經得起最嚴格的審查。事實上,我們不僅公布了正麵結果,還詳細記錄了所有的失敗案例。這些數據同樣公開,歡迎任何人查閱。”
她頓了頓,繼續說道:“更重要的是,我們歡迎其他研究機構複製我們的實驗。科學的真理需要經得起反複驗證。如果史密斯博士有興趣,我們很樂意與您的團隊合作,共同推進這項研究。”
這番話說得史密斯博士啞口無言。
會場內響起了熱烈的掌聲,許多專家紛紛起立表示支持。
就在這時,張雅雯的目光突然被會場後門的一個身影吸引。
那人影一閃而過,但張雅雯確信自己沒有看錯——那是李明宇。
她的心猛地一沉。
李明宇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難道是發現了什麽重要線索?
然而,現場的形勢不容她分心。
更多的專家開始提出各種尖銳的問題,辯論愈發激烈。
張雅雯強迫自己集中精力,一一應對著這些挑戰。
她的每一個回答都有理有據,既展現了深厚的學術功底,又不失親和力。
漸漸地,原本充滿質疑的氣氛開始發生變化。
越來越多的專家對“療愈醫學”表示了興趣,甚至有人提出要進行合作研究。
然而,張雅雯的心中卻始終懸著一根弦。
李明宇的出現意味著什麽?
那個信息泄露的調查有了什麽進展?
這些問題如同陰雲,籠罩在她的心頭。
辯論持續了整整三個小時,遠遠超出了原定的時間。
當主持人宣布活動結束時,張雅雯已經感到精疲力盡。
然而,她知道真正的挑戰可能才剛剛開始。
走下講台時,張雅雯的目光再次掃向會場後門。
那裏空無一人,仿佛李明宇的身影隻是她的錯覺。
但張雅雯知道,在這場看似勝利的辯論背後,潛藏著更多未知的風險和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