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州大學附屬鴻達醫院的急診室門口,一輛豪華轎車疾馳而至,輪胎與地麵摩擦發出刺耳的尖嘯。車門猛然打開,幾個西裝革履的保鏢如臨大敵般跳下車,迅速在周圍布防。緊接著,一位麵色蒼白的中年男子被小心翼翼地抬出車外。

“快!快叫醫生來!”一個焦急的聲音在急診室門口響起。

值班護士小李聞聲趕來,看清情況後瞳孔驟然收縮。

她認出了這位突然到訪的病患——赫赫有名的科技巨頭。

星辰集團的創始人兼CEO,陸明遠。

小李強壓住內心的震驚,迅速安排病床和急診醫生。

陸明遠被抬上病床時,突然劇烈咳嗽起來,一股鮮血從他口中湧出,染紅了潔白的床單。

“立即聯係李主任!”值班醫生高聲喊道,“準備全麵檢查,血常規、心電圖、CT全套來一遍!”

消息如同長了翅膀,轉眼間傳遍了整個醫院。

各科室主任紛紛趕來,甚至連正在開會的楊誌遠院長也匆匆趕到了急診室。

“情況如何?”楊誌遠壓低聲音問道。

李國強皺著眉頭,搖了搖頭:“很不樂觀。初步檢查顯示,陸先生可能患有某種罕見的自身免疫性疾病。但具體是什麽,我們還無法確定。”

楊誌遠的表情變得凝重起來:“一定要全力以赴,不惜一切代價治好陸先生。你知道這對我們醫院意味著什麽。”

李國強點點頭,轉身走向病房。

然而,他剛踏入病房,就聽到一陣劇烈的咳嗽聲。

陸明遠蜷縮在病**,痛苦地抓著胸口,臉色比剛才更加蒼白。

“陸先生,請您放鬆,我們正在盡全力為您診治。”

李國強試圖安撫病人,但陸明遠卻像是沒聽見一樣,依舊痛苦地呻吟著。

就在這時,錢沐辰匆匆趕到。他朝李國強使了個眼色,兩人一起走出病房。

“老李,情況不太妙啊。”錢沐辰低聲說道,“上麵很關注這個病例,如果我們治不好陸明遠,恐怕……”

李國強擦了擦額頭的冷汗:“我明白。但是這個病症太罕見了,我們真的盡力了。”

錢沐辰沉默了片刻,突然說道:“也許……我們可以讓張雅雯試試。”

李國強猛地抬頭,眼中閃過一絲不可思議:“你說什麽?讓那個江湖郎中來治療陸明遠?你瘋了嗎?”

“噓,小聲點。”錢沐辰警惕地看了看四周,“我知道你對張雅雯有意見。但是現在情況特殊,我們不能放過任何可能性。”

李國強咬了咬牙,正要反駁,病房裏突然傳來一陣**。

兩人急忙衝進去,隻見陸明遠正掙紮著要坐起來,幾個護士正試圖安撫他。

“我不要……不要那個什麽……療愈醫學……”陸明遠斷斷續續地說著,聲音虛弱但堅定。

錢沐辰和李國強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震驚。

他們還沒來得及提議,陸明遠就已經先一步拒絕了。

“陸先生,您聽我說……”錢沐辰試圖解釋,但陸明遠擺了擺手,製止了他的話。

“我知道……你們醫院有個……很有名的張醫生……”陸明遠喘息著說道,“但是……我有我的理由……請你們……尊重我的選擇……”

錢沐辰還想再說什麽,但被李國強拉住了。

李國強對陸明遠說:”我們理解,陸先生。我們會按照您的意願進行治療。”

兩人走出病房,錢沐辰忍不住問道:“這是怎麽回事?陸明遠為什麽會知道張雅雯?而且還特意拒絕她的治療?”

李國強搖搖頭:“我也不清楚。但是既然病人堅持,我們也不能強求。”

就在這時,楊誌遠急匆匆地走了過來:“怎麽樣了?有進展嗎?”

錢沐辰和李國強對視一眼,都不知該如何開口。

最後,錢沐辰歎了口氣,說道:“院長,情況有點複雜。陸先生他……”

楊誌遠聽完他們的匯報,臉色變得更加凝重:“這可麻煩了。陸明遠的身份太特殊了,如果我們治不好他……”

話音未落,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張雅雯匆匆跑到他們麵前,氣喘籲籲地說:“院長,我聽說陸明遠住院了,我可以……”

“不行!”李國強和錢沐辰異口同聲地說道。

張雅雯愣住了,不解地看著他們:“為什麽?我的‘療愈醫學’也許能幫上忙。”

楊誌遠擺擺手,簡單解釋了一下情況。

張雅雯聽完,眉頭緊鎖:“可是為什麽?陸先生為什麽會拒絕我的治療?我甚至都沒見過他。”

沒人能回答這個問題。

病房裏,陸明遠又開始了新一輪的咳嗽。

痛苦的呻吟聲透過門縫傳出,在走廊裏回**,如同一把無形的刀,刺痛著每個人的心。

楊誌遠深吸一口氣,下定決心:“好吧,既然病人堅持,我們就按常規方案進行。李主任,你親自負責陸先生的治療。錢院長,你協調各科室,全力配合。張醫生……”

他頓了頓,看向張雅雯,“你暫時不要插手這個病例,免得節外生枝。”

張雅雯張了張嘴,想說什麽,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一個西裝革履的男子快步走來,走到楊誌遠麵前低聲說了幾句。

楊誌遠的臉色突然變了:“什麽?記者已經知道了?”

錢沐辰立刻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院長,我去處理媒體那邊的事。”

楊誌遠點點頭:“好,一定要把消息控製住。絕不能讓陸明遠的病情被外界知道。”

眾人匆匆散去,隻留下張雅雯一人站在走廊裏,若有所思地看著陸明遠的病房。

她總覺得這件事情背後隱藏著什麽,但卻無法看清真相的全貌。

病房裏,陸明遠的咳嗽聲漸漸平息。

他躺在**,目光空洞地盯著天花板。

沒人知道,在這位商界巨擘的心裏,正在進行著怎樣的掙紮。

他的嘴角微微**,似乎想說什麽,但最終還是沒有發出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