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州大學附屬鴻達醫院的重症監護室裏,空氣仿佛凝固了。
張雅雯站在陸明遠的病床前,雙手不停地忙碌著,額頭上的汗珠在明亮的燈光下閃閃發光。林雨晴站在一旁,緊張地咬著嘴唇,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監護儀上跳動的數字。
“血壓還在下降!”一位護士焦急地喊道。
張雅雯咬緊牙關,快速思考著對策。
她轉向林雨晴,聲音堅定而急促:“林太太,我需要你的幫助。請你握住陸先生的手,和他說話,告訴他你在這裏,讓他感受到你的存在。”
林雨晴愣了一下,隨即點頭照做。
她顫抖著握住丈夫冰涼的手,俯身在他耳邊輕聲細語。
與此同時,張雅雯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小瓶子,裏麵裝著一種淡綠色的**。
她迅速將**注入輸液管中,然後閉上眼睛,雙手輕輕放在陸明遠的胸口。
整個病房裏靜得可怕,隻有監護儀發出的規律的“滴滴”聲打破了這份寂靜。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注視著這驚心動魄的一幕。
突然,監護儀上的數字開始劇烈波動。
陸明遠的身體猛地抽搐了一下,然後突然平靜下來。
“天啊!他……他是不是……”林雨晴的聲音裏充滿了恐懼。
張雅雯迅速檢查了一下各項指標,然後長舒一口氣:“不,他穩定下來了。危機暫時解除了。”
就在這時,病房的門猛地被推開。
錢沐辰帶著幾位醫院高層衝了進來,臉上寫滿了焦慮和憤怒。
“張雅雯!”錢沐辰厲聲喝道,“你剛才給病人用了什麽?那不是醫院批準的藥物吧?”
張雅雯轉過身,平靜地迎上錢沐辰的目光:“錢院長,那是一種中藥提取物,能夠快速平衡人體的能量場。我知道這不在常規用藥範圍內,但在緊急情況下……”
“緊急情況?”一位年長的醫生打斷了她的話,“你知道你這種擅自用藥的行為有多危險嗎?如果出了問題,整個醫院都要跟著背黑鍋!”
林雨晴站了出來,聲音雖然還帶著顫抖,但語氣堅定:“各位,請你們冷靜一點。張醫生剛才救了我丈夫的命,這難道還不夠嗎?”
錢沐辰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情緒:“林太太,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作為醫院管理者,我們必須考慮更多因素。張醫生的行為,不管出於什麽目的,都是違反醫院規定的。”
就在爭論即將白熱化的時候,**的陸明遠突然發出一聲微弱的呻吟。
所有人都愣住了,齊刷刷地轉頭看向病床。
陸明遠的眼皮輕輕顫動,然後緩緩睜開。
他的目光有些茫然,掃視了一圈周圍的人,最後停留在林雨晴臉上。
“雨……晴……”他艱難地開口,聲音沙啞得幾乎難以辨認。
“明遠!”林雨晴驚呼一聲,淚水瞬間模糊了視線。
她緊緊握住丈夫的手,激動得說不出話來。
整個病房裏頓時陷入了一片混亂。
醫生護士們爭相上前檢查陸明遠的狀況,林雨晴則泣不成聲地撫摸著丈夫的臉龐。
張雅雯站在一旁,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然而,當她轉頭對上錢沐辰的目光時,卻發現後者的表情異常複雜。
“張醫生,”錢沐辰低聲說,“雖然結果是好的,但你的行為確實存在很大問題。等病人情況穩定後,我們需要好好談談。”
張雅雯點點頭:“我明白,錢院長。我會為我的每一個決定負責。”
接下來的幾天裏,陸明遠的情況持續好轉。他的意識逐漸恢複清醒,各項生理指標也趨於正常。這個奇跡般的康複在醫院裏引起了巨大轟動,越來越多的人開始關注張雅雯和她的“療愈醫學”。
然而,隨之而來的是更多的質疑和爭議。
一些傳統醫學的擁護者,公開表示對張雅雯方法的不認可。
甚至有人暗示這可能是一場精心策劃的騙局。
麵對紛至遝來的質疑,張雅雯始終保持著冷靜。
她繼續專注於陸明遠的後續治療,同時也開始著手整理自己的診療記錄和研究成果。
一天下午,當張雅雯正在病房裏為陸明遠做例行檢查時,林雨晴悄悄把她拉到一旁。
“張醫生,”林雨晴壓低聲音說,“我有件事想告訴你。昨天晚上,明遠跟我說了一些關於他之前參與的那個研究項目的事。我覺得……這可能和他的病情有關。”
張雅雯的眼睛亮了起來:“真的嗎?林太太,你能告訴我更多細節嗎?”
就在林雨晴準備開口的時候,病房的門突然被推開。
錢沐辰和幾位醫院高層走了進來,臉色都很嚴肅。
“張雅雯,”錢沐辰的語氣冷淡,“請你跟我們來一趟。醫院倫理委員會要就你的治療方法進行聽證。”
張雅雯和林雨晴交換了一個憂慮的眼神。
她知道,一場更大的風暴正在醞釀。
然而,就在張雅雯準備跟隨錢沐辰離開時,陸明遠突然開口了:“等一下。”
所有人都轉頭看向他。
陸明遠艱難地支撐著身體坐起來,目光堅定地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
“我有話要說,”他的聲音雖然還有些虛弱,但語氣卻異常堅決,“關於張醫生的治療,關於我參與的那個研究項目,還有……可能會震驚所有人的真相。”
病房裏頓時陷入了一片寂靜。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著陸明遠即將揭露的秘密。
這個時刻,仿佛整個醫院的命運都懸而未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