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州大學附屬鴻達醫院的走廊上,一片蕭條之氣籠罩。
曾經熙熙攘攘的醫療大樓如今冷清得令人心悸。
張雅雯快步穿過長廊,白大褂在身後飄動。
腳步聲在空曠的走廊裏回響,仿佛是這座建築唯一的生命跡象。
推開“療愈醫學綜合中心”的大門,映入眼簾的景象卻讓張雅雯愣住了。
候診大廳裏擠滿了人,嘈雜聲此起彼伏。
患者們焦急地等待著,有人甚至席地而坐,神情疲憊不堪。
“張主任!”小李從人群中擠了過來,額頭上滿是汗珠,“今天又來了好多新患者,我們的號都發完了,可還有好多人在等著。”
張雅雯皺起眉頭,“怎麽會這樣?其他科室呢?”
小李搖搖頭,“其他科室都很安靜,好像隻有我們這裏特別忙。”
正說著,一位中年男子擠到了張雅雯麵前,臉上寫滿了焦慮和期待。
“張醫生,求求你看看我妻子吧!我們輾轉多家醫院,都說沒辦法了。隻有你能救她啊!”
張雅雯還沒來得及回答,又一位老人顫顫巍巍地走了過來。
“張大夫,我聽說你的‘療愈醫學'能治百病。我這老胳膊老腿的,你能不能幫幫忙?”
麵對患者們殷切的目光,張雅雯感到一陣頭疼。
她知道,每一個來求醫的人都帶著最後的希望。
可是以目前中心的人力和資源,根本無法應對如此龐大的就診需求。
就在這時,一陣**從走廊傳來。
張雅雯循聲望去,隻見李國強帶著幾位醫院高層大步走來,臉色陰沉得可怕。
“張雅雯!”李國強的聲音裏充滿了怒氣,“你看看你幹的好事!整個醫院都蕭條成什麽樣了,就你這裏人滿為患。你是不是故意搶其他科室的病人?”
張雅雯感到一陣荒謬,“李主任,我從未做過這種事。病人自己選擇來看病,我們怎麽可能強迫他們?”
一位高層冷冷地說,“不管你是否有意為之,事實就是其他科室的病人都被你吸引過來了。現在全院上下怨聲載道,你打算怎麽解決?”
張雅雯還沒來得及回答,又一位患者擠了過來。
“張醫生,我排了一整天的隊了,你能不能先看看我?”
李國強怒不可遏,“你看看!你這是在搞特殊化!其他科室的醫生辛辛苦苦多年,現在病人都被你搶走了,他們怎麽生存?”
張雅雯感到一陣窒息。
她環顧四周。
看到的是患者們期待的眼神。
同事們責備的目光。
還有李國強咄咄逼人的姿態。
這一刻,她仿佛成了眾矢之的。
就在局勢即將失控時,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住手!”
眾人回頭,隻見楊誌遠院長匆匆趕來。
他的臉上寫滿了疲憊,但眼神依舊堅定。
“各位,”楊誌遠的聲音裏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現在不是內訌的時候。我們麵臨的是整個醫院的生存危機。”
他轉向張雅雯,“張醫生,你的‘療愈醫學'確實取得了顯著的效果,這一點值得肯定。但是,我們也不能忽視其他科室的困境。”
張雅雯點點頭,“我完全理解,院長。我們可以考慮與其他科室合作,讓‘療愈醫學'的理念在全院推廣,這樣不僅能提高整體醫療水平,也能緩解資源分配不均的問題。”
李國強冷笑一聲,“說得輕巧!你以為你那套東西誰都能學會嗎?”
楊誌遠打斷了李國強的話,“這是個值得考慮的建議。張醫生,你能不能製定一個具體的方案?”
張雅雯正要回答,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陣**。
她轉身一看,隻見一位患者突然暈倒在地,周圍的人群頓時慌亂起來。
“讓一讓!”
張雅雯迅速衝了過去,檢查患者的情況。
她發現患者呼吸微弱,脈搏紊亂,情況危急。
“快,準備搶救!”
張雅雯大聲喊道,同時開始進行急救。
在場的醫護人員迅速行動起來,有條不紊地進行著搶救工作。
李國強和其他高層也不得不暫時放下爭執,協助搶救。
十幾分鍾後,患者終於脫離危險。
張雅雯長舒一口氣,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
當她站起身時,卻發現周圍的氣氛已經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患者們臉上充滿了敬佩和感激,就連李國強的表情也緩和了不少。
楊誌遠拍了拍張雅雯的肩膀,“幹得好,張醫生。這才是我們醫者的本分。”
他轉向在場的所有人,“諸位,我們今天的經曆恰恰說明了一個道理。醫院的每個科室,每位醫生,都有其存在的價值和意義。我們不應該互相爭鬥,而是要團結一致,共渡難關。”
李國強沉默了片刻,最後勉強點了點頭,“也許……我們確實應該好好考慮一下如何合作。”
張雅雯深吸一口氣,她知道,這隻是一個開始。
如何在保持“療愈醫學”特色的同時,又能與其他科室和諧共處,將是一個巨大的挑戰。
就在這時,她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
是一條陌生號碼發來的短信:“張醫生,我有個重要的消息要告訴你。關於醫院的財務危機,事情可能沒有表麵上那麽簡單……”
張雅雯的心猛地跳了一下,她環顧四周,走廊上人來人往,沒有人注意到她的異常。
這條神秘的短信,究竟預示著什麽?
而她,又將如何在這場風暴中,既要護佑“療愈醫學”的未來,又要兼顧整個醫院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