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千帆又出事了(三)
薑芽自覺缺少那樣的毅力,她其實到了後來,一直是求死的。
她聽著常青風跟許千帆在屋子裏聊天,傷沒那麽快處理好,但是許千帆雖然少語,但一開口,絕對都是平穩安定,氣都不帶喘一口。想必在電話裏,最後那一下之後,他便直接昏了過去。沒有意識才控製不住的。
粥快熬好時,常青風急急的從臥室出來,在廚房門口關照了一聲:“照顧好他。”便又急急離開。
薑芽一如繼往的沒有追問,隻待粥好時,晾至溫時才端去臥室。許千帆身上傷已處理好,不太重的她並不準備出手……
“喝粥。”將碗往前送,他立刻伸手來端。果然,哪怕肩上有傷,他還能自己動手。
一碗粥喝完,碗推了回來:“還要。”
於是再盛,再喝,再盛……足把半鍋粥喝個精光,才算罷休。
“你多久沒吃東西了?”
“兩天。”
薑芽無語,剛她還說這人毅力強大,他不過才離開兩天,就整兩天沒吃東西。是她高看他了……可接著又想,或者,不是他吃不下,而是沒的吃,或是沒時間吃!!
她不確定,但她現在已知他有一習慣,隻要要回京城,沒有大事,他一般都會留著肚子。
“在哪裏受得傷?”
“電梯裏。”
果然,到了家門口卻被人堵了。她就說那傷都是新傷……而動手的人要麽恨他,要麽就是心理變態,明明已有了致命傷,卻仍舊虐他至此。
“你的仇人很多?”
“一個。”許千帆已經昏昏欲睡,聲音也有些模糊,“很強。”說完這兩個字,便直接暈呼過去。
薑芽失笑,心下卻是一陣**。這個人對她是真的不設防麽?連她在他的粥裏動了手腳都半點沒發覺,又或者是發覺了,隻是並不拒絕。
替他蓋好被子,終究還是掀起他的腿上的被子,不敢太過,隻是稍微的替他治上一治。至少,不要留下什麽殘疾才好。
…………
夜,越發的黑了。薑芽坐在書房的電腦前,就著網上搜來的一些視頻音頻學著d語。隻是今夜,她卻有些靜不下心來……
不是第一次看到許千帆受傷,卻等於是見他一次,他都要死上一次。他們到底是什麽工作?所謂的仇人又是什麽人?他的那個仇人現在在哪裏?是不是盯著這一方鬥室?會不會再出現?為了確定許千帆的死訊,又或者再補上一刀……常青風又去了哪裏?他那麽急急的離去,必定是知道些什麽的吧!
疑惑一個個爬上心頭,直擾得她無法靜心。便幹脆將學習的事先丟下,又再次回到臥室。她下的藥量不少,許千帆隻怕不到天亮不會醒。
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沒有發燒。到也在情理之中,剩下的傷,對他這樣的人來說,並不算什麽。憑著本身的抵抗力就足以抗過去了。
又將他身上的傷細細看了,沒有縫合,因為那些傷的創口都不大。除了心窩上的那一刀外,其他的都像是一種錐子一樣的利器所製,十分陰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