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淵的話,讓毛淑麗臉色煞白。
她沒有想到,一向大大咧咧的譚淵,竟然會說出這麽狠毒的話,而且看譚淵那樣子絲毫不像是在跟她開玩笑。
“譚淵,我求求你,看在你爸的份上不要這麽對我!”
毛淑麗徹底害怕了,她跪在了譚淵的麵前,向著他乞求道。
然而譚淵臉色始終冷漠,對於這種女人,從一開始他便是不喜歡,若不是當初譚龍天上頭,非她不娶,譚淵也不會妥協讓這個女人進門。
可也正是因為他的妥協,才致使這個女人傷害了自己的父親,讓自己的父親丟了命!
悔不當初!
這一刻,譚淵的心中隻能夠用這四個字來形容。
“你還有臉提我爸?”
譚淵目光一凝,毛淑麗的話更是激起了他心中的憤怒。
他怒目圓睜,盯著毛淑麗質問。
“我爸對你那麽好!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嫁到我家的時候,你自己的家裏條件很差吧!可這才過了幾年,你家裏那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你的弟弟,用我爸給的錢開了個公司,他懂什麽叫商業嗎?整天遊手好閑,業務都是我們譚氏給的吧!”
“你爸媽,現在住的別墅也是你讓我爸買的吧,想想你們之前住的那個破小區,連個電梯都沒有,現在呢?300平的大別墅給你住著,周圍哪一個不是富人?”
“再看看你家的那些破爛親戚,但凡有個能走路的都安排進了譚氏旗下的公司了吧!其他的不說,連工業園門口看門的都是你們家的遠方親戚!”
譚淵將這些年來,毛淑麗做的事情如數家珍般地說了出來。
其實這些都是暗地裏他搜集到的,為的就是等有一天都完整了,交給自己的父親,可是萬萬沒有想到,他的父親再也等不到這個機會了。
毛淑麗聽得神色迥異,她沒有想到譚淵這個看起來玩世不恭的大少爺竟然知道這麽多?
難道說之前他的紈絝子弟樣子都是偽裝出來的?
如果真的是的話,他的城府未免也太深了吧!
“毛淑麗,我爸對你那麽好,你卻勾結譚笑天殺害了我爸爸!我真想把你的心剖出來看看到底是怎麽長的,怎麽能黑到這個地步!”
譚淵痛心疾首,腦海裏依舊浮現的是他父親譚龍天的身影。
那是一個看起來整天忙於公事的人,那是一個看起來忽略了家庭的人,但是譚淵心裏卻是知道,就是這個男人,撐起了譚家,也竭盡全力用自己力所能及的力量去給他最好的家。
父愛如山,他從來不會多說什麽,每次見到自己兩人也是鬥嘴的多,但是這絲毫不影響譚龍天對他的愛。
隻是,譚淵沒有想到,自己去江海報道,就這一個月的時間,從此就天人兩隔,回到家也再也見不到那個讓他嘴上厭惡的身影。
一切都隻能夠通過照片來回憶。
就算是被譚笑天抓住,囚禁在了地下密室,飽受折磨,而讓譚淵一直忍著一口氣,一直堅持的很大動力都是他要活著,他要給譚龍天報仇!
他要知道父親死亡的真相,手刃仇人!
“不是我……都不是我……”
毛淑麗已經徹底被譚淵嚇哭了。
她從來沒有見到譚淵這副陰狠的樣子,尤其是他的那雙眼睛,更像是能夠吃人一般。
毛淑麗哭泣著,雙腿一軟,一屁股癱坐在地上。
譚淵看著毛淑麗這樣子,知道自己的恫嚇起到了作用,他的語氣也軟下了幾分,看著毛淑麗說道:“毛淑麗,你要不想遭受那樣的磨難,我也可以給你一個痛快,你想要活下去,是不可能了!殺人償命,我父親的血債,必須有人負責!”
“不過,你若是告訴我,我父親的死因,我保證,給你一個痛快,並且你的家人,我會放過!”
譚淵盯著毛淑麗,認真說道。
毛淑麗原本都已經在崩潰的邊緣了,從譚笑天以及他的師父尹天成落敗後,她就知道,今天難逃一死。
死,對於他們來說不過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問題是,譚淵是要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讓她被一群男人折磨死,換做任何一個女人都接受不了。
但是現在,譚淵說的話,就像是給了她一個活路,讓她有了希望。
一個是痛快的死,一個是被折磨而死,什麽時候死,都是由他決定,這兩種完全是不一樣的。
“我……”
這一刻,毛淑麗有些猶豫了。
見到毛淑麗想要說,譚笑天目光陰狠了起來,警告道:“毛淑麗,你要是敢說,我先殺了你!”
譚笑天的威脅很管用,毛淑麗聽到這話後,身體一顫,連忙搖頭。
“嗬嗬,你都不知道自己什麽樣了?還敢威脅?”
譚淵一個健步來到了譚笑天的麵前。
地上,躺著的是他的親叔叔,可是譚淵臉上卻沒有任何的猶豫,抬起一腳,哢嚓就朝著譚笑天的臉上踩了下去。
“你很牛逼?譚笑天,你不是很厲害嗎?你再站起來動手一個看看啊!”
譚淵雖然不是習武之人,但是他的身體經過淩天的寶血改造後,力量也比從前大了一大截。
砰!砰!砰!
連續三腳下去,譚笑天的臉已經是血肉模糊,譚笑天的牙齒更是被踩斷了無數顆。
除了偶爾能吐出點氣,基本上已經大腦失去了意識。
“現在路在你的前麵,怎麽走,你自己選!一邊是陽光大道,一邊是煉獄,就看你了!”M..
譚淵發泄完心中的怒火,這才將目光重新落在毛淑麗的身上。
“你不用擔心他對你報複,因為你們兩個今天誰都走不出去!”
“至於怎麽死,就看你的選擇!”
譚淵盯著毛淑麗,威脅道。
“我……”
毛淑麗感覺自己像是被野狼盯上了一般,渾身都在顫抖,聲音也在顫抖。
終於,她知道,眼前的譚淵再也不是以前的譚淵了,尤其是剛才踩著譚笑天的樣子,讓她感覺很陌生!
那可是他的親叔叔啊,都能夠下得了如此重手,更不用說她這個痛恨的小媽了!
“我說!”
毛淑麗急忙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