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楓倒是沒有想到,這毛筆竟然會是李相赫送來的。
他看向樸厚勳問道:“樸叔叔,李相赫怎麽會在你們的邀請之列呢?”
雖然李相赫貴為大寒醫聖,但是樸宰仁的生日宴,也不是什麽人都可以來參加的。
必然是商界貴胄才有資格。
“前不久,不是李相赫去夏國跟你比試了醫術嗎?他跟你賭命,最後不是寒國方麵出手,才將他保了下來嗎?其中就有我的父親,雖然他為大寒醫聖,但是他的麵子還是不夠,加上我的父親就不一樣了,甚至有幾件夏國的國寶還是從我們家拿出去的。”
“當然,因為這件事,我們九星集團也跟夏國達成了合作,夏國真摯地邀請我們九星集團去夏國辦廠,我們也需要勞動力。”
“所以在種種情況的加持下,李相赫才能夠平安返回國內。”
“而就在他返回國內的當天晚上,正好是我父親的生日宴會,他便親自登門將這支毛筆贈送以示感謝。”
唐楓算是聽明白了,原來這還是李相赫用來討好樸宰仁的方式。
隻是,樸宰仁既然已經救了李相赫,李相赫又沒有理由來害他啊,他到底為了什麽?
九星集團不比其他,得罪了他們,恐怕整個寒國都沒有李相赫的立足之地了。
李相赫不可能不明白。
唐楓看著樸厚勳,說:“這支筆,看這顏色的程度,怎麽說都拍賣價值上千萬了,看來李相赫這一次是下了血本了啊!”
“李相赫這人沽名釣譽,實力是有,但是心術不正,從我與他接觸的感覺,他不像是個會懂得感恩的人,我擔心,他送這支筆的時候,就是有目的了。”
樸厚勳這時候冷靜下來,回想起自己與李相赫接觸時候的往日種種,麵色越發凝重地說道。
“目的?什麽目的?難道樸叔叔知道?”
唐楓看向樸厚勳問道。
“很明顯,他送這份禮物,自然不能是師出無名。”
“一是因為我父親出麵,並且拿出了部分夏國的國寶,保住了他的性命。二是因為他知道我父親喜歡畫畫,往日沒有機會結交,這次正好是個很好的機會。”
唐楓聽著樸厚勳說的話,有理有據,合情合理。
唐楓思索著,他覺得,就憑著李相赫那樣的人,斷然不會為了結交樸宰仁就這樣付出大價錢,這不符合他這種利己主義者。
這種人,唐楓同樣也看得很透。
在他必要的時候,甚至連自己的孫子李誠熙都可以放棄的。
隻要對他自己有利。一切都是外物罷了。
唐楓看向樸厚勳道:“樸叔叔,你有沒有想過,除了你上麵說的兩個,可能李誠熙還有其他的目的?”
樸厚勳一愣:“啊?還有其他的目的?還能有什麽?”
“也許他就是為了要害樸宰仁董事長呢?”唐楓大膽的猜測說道。
隻是,很快這種想法就被樸厚勳給否定了。
他搖了搖頭,說:“不可能!”
“李相赫是聰明人,他雖然是大寒醫聖,看起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受國民敬仰,但是以我們九星集團的實力,能夠讓民眾捧起他,也能夠輕而易舉地將他踩在腳底,他膽敢謀害我的父親,我會讓他死無全屍!”
樸厚勳信誓旦旦地說道。
“而且,李相赫送這支筆的時候,現場可是有不少的人啊,要是我父親因為這支筆而死,那麽他根本就跑不掉,李相赫就算是再蠢,都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吧。”
歸根結底,這才樸厚勳真的覺得李相赫不太可能的原因。
要是老爺子因為這支筆出事了,那麽李相赫就是“明狼”了,所有人都會知道是他害死了樸老先生。他根本就跑不掉,所以完全沒有必要。
唐楓聽著樸厚勳這一番言語,也覺得有道理。
不過,毛筆上的煞氣和死氣已經找出來了,想要樸宰仁的病逐漸好轉,有起色,就務必要遠離這支筆。
“凶手是誰,稍後可以再議,當務之急,應該是先將這支筆給處理了。”
唐楓說道。
樸厚勳點點頭,覺得唐楓說的沒錯,他喊了一聲,門口的保姆,快步走了進來。
“先生。”
保姆恭敬地說道。
“將這支毛筆拿去收起來,等之後再去銷毀了。”
樸厚勳對著保姆說道。
“記住,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不能靠近這支毛筆!”
樸厚勳又補充了一句。
“是!先生!”
說完,保姆便是上前,將毛筆重新裝在了盒子裏,拿著毛筆離開。
隨著毛筆的離開,房間裏麵的溫度驟然間上升了幾度,再也沒有了剛開始來的時候那種陰森森的感覺,甚至連房間裏的陽光都感覺明媚了很多。
等周圍的氣溫逐漸緩和了些許,唐楓再次走到了樸宰仁的身旁,想要看看他的身體情況。
這一次,樸宰仁身體的溫度上來了,但是,在唐楓把脈之後,卻是眉頭深鎖了起來。
原本他以為,那支充滿煞氣的筆拿走以後,樸宰仁的身體會好轉,甚至會蘇醒,但是現在看來,是他失算了。
樸宰仁讓人處於深度昏迷之中。
“奇怪,明明身體很健康,可為什麽就是找不到問題所在呢?唯一有可能成為問題的,現在也解除了,怎麽就不醒呢?”
唐楓喃喃自語。
這下就算是他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他睜開武道天眼,不斷地掃描著樸宰仁的身體,觀察著他的五髒六腑。
可是一圈下來,也沒有發現什麽異常。
“奇怪了,到底問題出現在哪裏呢?”
唐楓疑惑不解,樸宰仁現在的情況實在是太特殊了。
就算是他都有些束手無策,毫無頭緒。
這時,房門被敲響,樸夫人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厚勳,李相赫大師和李誠熙來了。”
“他們來幹什麽!”樸厚勳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自從懷疑是李相赫害了自己的父親,提到他就帶火。
樸夫人回道:“李相赫說,他找到了病因,有辦法救治父親。”
“什麽?”樸厚勳有些懷疑,連唐楓都沒有辦法,難道他這位手下敗將會有?
“李相赫還說了什麽?有說父親的病因是什麽嗎?”
樸厚勳追問道。
“李相赫說有些話隻能夠當麵跟你說。”樸夫人回道。
“哼!隻能當麵對我說?有意思!夫人,你將李相赫他們爺孫倆帶到這裏來吧,我倒要看看他們要耍什麽花樣!”
樸厚勳冷哼一聲,李相赫越是如此,在他這裏便越是坐實了自己父親的病與他們脫不了幹係。
同樣的,在一旁的唐楓也是感興趣了起來。
連他都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李相赫他知道?
他也配?
怎麽看都像是忽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