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醫聖,怎麽了?你突然問我畫作的事情?難不成我父親的病是跟這些畫作還有筆有關係?”

樸厚勳詐道。

李相赫的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不過很快就被他掩飾下去了,可即便如此還是被樸厚勳捕捉到了。

李相赫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說道:“不瞞樸先生,我知道樸老爺子喜好書畫,尤其是他喜歡用古紙,這些古紙也不知道經曆過多久,沾染上什麽,陰氣是很重的。”

“我剛才問你,就是想說,這些書畫的東西還是不要放在房間裏好點,這樣對於樸老先生的病情也是有利的。”

“實不相瞞,當日送他毛筆的時候,我就跟他老人家提出過這個建議,但是吧,他不相信我,還說自己是無神論者,不信這些東西,依舊要在房間裏作畫。”

“幸好樸先生發現的早,將這些帶著陰氣的東西都毀掉了。要不然的話,後果不堪設想,還不知道要變成什麽樣子呢!”

李相赫說的那叫一個談徹心扉啊,甚至從他的樣子,都像是將樸老爺子當成了自己的家人。

隻是,他是什麽貨色,樸厚勳現在已經很了解了。

先前對於大寒醫聖的敬仰**然無存,有的隻有惡心!

現在要不是指望他能夠治好自己的父親,就憑著他敢敲詐勒索自己,他就注定是個死人了!

樸厚勳越是聽到李相赫的話,越是不耐煩,“別說廢話了!跟你有什麽關係!你不是說能夠治療好我的父親嗎?現在快點治療!”

李相赫被樸厚勳訓斥了一番後,也是收斂了很多,他急忙道:“樸先生稍安勿躁,我這就開始為老爺子治療,隻不過在治療之前,我要準備好一些東西。”

“誠熙,拿進來吧!”

李相赫看向身旁的李誠熙。

李誠熙點了點頭,隨後走出房門,從外麵拿進來了一個行李箱。

見到李誠熙拿出行李箱,在隔壁房間用武道天眼觀看的唐楓都愣住了。

這是啥玩意兒?

治病的家夥需要這麽多?

誇張到要用行李箱?他這是要在這裏做手術嗎?

不等唐楓懷疑他們爺孫兩的行為,卻是見到李誠熙將行李箱放下,隨後打開。

這不打開還好,一打開,就連樸厚勳都愣住了。

隻見在行李箱中赫然是一包的道士裝備!

八卦道袍,道士冠,桃木劍,銅錢,紅繩,黃紙,蠟燭等。

“樸先生,要祛除這等邪術,就需要開壇做法!您看好了!”

李相赫說完,熟練地取出了道袍穿在了身上,他戴上道士冠,憑借著亞洲人的樣貌,還就真的有點道士樣子。

尤其他拿起桃木劍,順勢還揮舞了幾下,有模有樣。

就是不知道,這一段在家裏他這位奧斯卡小金人影帝演練了多少遍了。

蠟燭點燃,蠟燭前擺放整齊,黃紙一應俱全。

這是要開壇做法啊!

“樸先生,我要開始開壇做法,請神除邪了!”

李相赫說了一聲,便是口中念念有詞,聽不清他念的什麽,但是手中的桃木劍卻是在不斷地揮舞著。

唐楓看著李相赫手中的桃木劍,紅繩銅錢還有道袍都沒有半點法器的樣子。

要知道,李相赫這點小把戲在寒國騙騙那些不懂的人就算了,唐楓是誰?

那可是闖過龍虎山天梯的人物,更是親眼見過天師法器的人。

那些法器在武道天眼之下,都覆蓋了一層淡淡的光芒,那種光芒祥和,充滿了愉悅的氛圍。

可李相赫帶來的這些,根本就不是法器!

說不好聽點,完全就是帶來忽悠樸厚勳,裝裝樣子罷了。

這個老家夥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啊!

要都是他弄的,李相赫到底要幹什麽呢?

李相赫穿上道袍,揮舞著桃木劍,撒著紙錢,別說還真就像模像樣。

他在病房中繞著走,手中的鈴鐺響起來,更像是在為樸宰仁招魂。

桃木劍劍指樸宰仁周身,“離去,離去,否則將死!”

“醒來,醒來,樸宰仁歸來……”

樸宰仁依舊靜靜地躺在了病**,沒有半點的反應。

樸厚勳在一旁看的是無語,同時他也擔心自己的父親真的出什麽事了。

急忙問道:“怎麽回事?我父親怎麽還不醒來!”

“沒想到,是我草率了!原來,樸老先生中的還不是一般的巫術!普通的施法根本沒有辦法將其救回來!”

“看來,一定是有人想要害他!而且實力還不弱!”

李相赫搖了搖頭。

“不過樸先生你不用擔心,既然我李相赫說了要救回樸老爺子,就算是殫精竭慮我也要將他救活!否則,我這個大寒醫聖倒過來寫!”

李相赫說的振振有詞,但凡有個人看到這一幕,都會忍不住感慨,還是大寒醫聖懂的感恩啊,都這樣了,還不願意放棄還要用各種方法來救治樸老先生。

“那你還有什麽辦法?”

樸厚勳是越看他越不靠譜,於是問道。

“辦法還有,剛才隻是用的最基本的方式,現在看來,必須要拚命了!”

李相赫說到這裏,目光前所未有的堅定。

尤其是他那一副慷慨赴死的模樣,配上身上的道袍,怎麽看都感覺有些怪異。

不過他倒是沒有什麽感覺,反倒是看了眼身旁的李誠熙。

後者就像是排練好了一般,熟練地在行李箱裏翻找了一遍。

總算是在

李相赫打開綢緞,露出了裏麵的東西。

不是其他,竟然是一遝符咒!

這些符咒都是用朱砂畫好的。

“樸先生,這是震殺符,有他在,無論什麽妖魔鬼祟,都必定死無全屍!”

李相赫信誓旦旦地看著樸厚勳說道。

“希望真的如你所說的那般!”

樸厚勳臉色陰沉,語氣已經多了幾分不耐煩。

李相赫感覺到了,心裏莫名的產生了一股壓力,不過他還是在給自己打氣。

他知道,無論怎麽樣都得死馬當作活馬醫了。隻有這樣,他跟李誠熙才能夠有活路!

不管怎麽樣都要盡力一搏,這還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