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厚勳是徹底怒了。
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
他跟李相赫好好說話,他是聽不懂人話啊!
非要接二連三的作死。
李相赫也不看看他自己現在是什麽處境,竟然還敢威脅自己?
要不是顧及到老爺子的性命,恐怕李相赫早就被拖下去剁碎了喂狗。
唯有如此,才能夠解開他的心頭之恨!
然而,挨了樸厚勳一巴掌的李相赫出乎意料的沒有退縮,沒有妥協,反倒是目光堅定地看向樸厚勳:“樸先生,隻要你答應我的要求,我立刻就讓樸老先生醒過來!”
“你……混賬,還敢威脅我!李相赫,我看你是真的不知道死字怎麽寫啊!”
樸厚勳怒道,抬起手又要向著李相赫打了過去,卻是被唐楓攔住了。
“樸叔叔,別衝動,為這種人動氣傷了自己的身體不太好。既然他這麽有信心,不如我們看看他會提什麽要求!”
唐楓勸道。
聽到唐楓的話,樸厚勳逐漸冷靜下來,不過他的臉色始終陰沉,陰沉的快要滴出水來。
他那快要殺人的目光移向了李相赫,“什麽要求,有屁快放!”
李相赫咽了咽口水,正了正神,道:“我謀害樸老先生是我一個人所為,與我孫子李誠熙無關,懇請樸先生高抬貴手,事後不要為難我孫子。”
誰知,樸厚勳聽到這話,冷哼一聲,輕蔑道:“李誠熙是你的孫子,這件事他會不知道?你可不要忘了,先前他可是收了我一個億的定金啊!”
李相赫卻是不慌不忙解釋道:“那一個億的定金,是我要的,我會讓誠熙歸還給你,隻要你不要為難我孫子!”
“爺爺……”地上的李誠熙,如死狗一般的掙紮著。
但是在聽到李相赫這話後,還是掙紮著嚎叫著,可是卻不知道說什麽。
“誠熙,好好活下去!”李相赫看向李誠熙叮囑了一番,更像是在說遺言。
“至於我自己……我知道是死路一條,隻等樸老先生醒過來後,我給他道歉,然後任憑樸老先生發落。”
樸厚勳看了眼李相赫,又看了眼地上被唐楓折磨的不成樣子的李誠熙,李誠熙斷了那麽多的肋骨,即便是活著,也多半要成為廢物,留著也不會有多大的禍患。
“好!我答應你!”樸厚勳點頭道。
“李相赫,你告訴我,到底怎麽樣,我的父親才能夠醒過來!”
樸厚勳緊張地問道。
李相赫要自己做的,他都做了,現在也該他拿出自己的態度和誠意來了吧!
誰知,這個時候李相赫卻是玩起了幺蛾子。
“樸先生,口說無憑,等老先生救起來了,你翻臉不認人了,那我爺孫兩個豈不還是死定了?”
李相赫看著樸厚勳說道。
“我需要你對天發誓!”
李相赫說道。
“對天發誓?我要是想反悔就算是發誓了就不能反悔了?李相赫,你覺得這個有用嗎?”
樸厚勳冷笑一聲,看著李相赫問到。
“不管有用沒用,信則有,不信則無!可我就是要個心理安慰,就是要你發誓!”
李相赫目光堅定的說道。
“隻要你對天發誓,如果你為難李誠熙,就會飛來橫禍,全家不得好死!”
此話一出,樸厚勳是更來火了!
你大爺的,是真的拎不清自己的位置是嗎?
是真的給臉不要臉了?
現在不光是他一個人了,都上升到家人了,你怎麽不上天呢!
靠!
樸厚勳是真的想要爆粗口,可他還是忍住了。
“李相赫,別給臉不要臉,把我惹煩了,小心我現在就當著你的麵弄死李誠熙!”
反觀李相赫倒是一臉平靜,“李誠熙若是死了,樸老先生也會死,我賭你不敢!”
“樸先生,我勸你最好按照我說的做。”
“現在老先生的情況你很清楚,命懸一線,再這麽僵持下去,我可不敢保證樸老先生還能不能救得過來!”
李相赫這麽說著,言語之中卻是充滿了威脅。
樸厚勳目露凶光,神色淩然,雙眼爆發出濃烈的殺意。
“李相赫,你在威脅我?”
李相赫沒有說話。
不說話就是默認。
樸厚勳氣得身體都在發抖,還是頭一次有人敢這麽對他!他沒有想到,都這個時候了,李相赫竟然還敢威脅自己,膽大包天啊!
“好!很好!李相赫,我以前怎麽沒有看出來你這麽有本事呢!”
樸厚勳咬牙切齒的看著李相赫說道。
唐楓在一旁一直觀察著李相赫,他發現,李相赫把這件陰謀的前因後果全部講了出來,自知罪責難逃,因此,他現在不在乎自己會不會激怒樸厚勳,他隻在乎能不能保住李誠熙的命。
他很清楚,若是樸厚勳不發誓,恐怕就算是李相赫死了,也都不會說出讓樸老先生醒過來的方法。
他是吃死了樸厚勳不敢用樸宰仁的命跟自己賭!
想到這裏。
唐楓勸道:“樸叔叔,為了老爺子,你還是發誓吧!”
樸厚勳見唐楓都這麽說了,隻能深吸一口氣,道:“我發誓,如果我父親好了,我還為難李誠熙,將會遭到天打雷劈,全家飛來橫禍,不得好死。”
“李相赫,現在你滿意了吧?”
見樸厚勳發誓,李相赫笑道:“既然樸先生都發誓了,那我自當履行承諾,救醒老爺子。”
說著,李相赫就看向眾人,說道:“跟我來吧,我們去病房,我來將老爺子救醒!”
說著,李相赫就徑直朝著旁邊的病房走了過去。
眾人跟著李相赫來到了病房,李相赫接過唐楓剛才拿出來的燕山筆。
“李相赫,你要幹什麽?”
樸厚勳不解的問道。
“樸先生不用擔心,我不會傷害樸老先生的,我隻是要毀壞掉這幅畫,樸老就會醒來。”
說著他就將手中的燕山筆直接折斷。
“啪嗒!”
一聲脆響傳來,燕山筆成為了兩半,無數的煞氣衝天而起,可在陽光的照射下又化為了灰燼。
病房裏的溫度驟然間提升了起來,沒有了那種令人恐懼的寒冷。
眾人的目光全部落在了病**的樸老先生身上,期待著他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