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訓練下來,眾人早就被訓得精疲力竭。
可就算是這樣,結束訓練的他們也沒有停歇,而是在營帳中整理內務,還有疊“豆腐塊”。
營帳內,殷俊有氣無力地坐在被子上,沮喪地說道:“果然,童話裏都是騙人的。”
“高考之前,老師總是跟我們說,努力點,考個好學校,等到了大學就可以盡情玩了。”
“結果呢?還沒開始呢,軍訓就折磨個半死了!”
“長這麽大,我都沒有跑過今天這麽多的路程!”
殷俊說完,直接癱在了被子上,索性擺爛了。
“是啊,我的腳下都起泡了,話說,殷胖子,你帶姨媽巾了沒有!”
譚淵小心地挑著腳底的水泡,齜牙咧嘴地看向殷俊。
“我又不是女的,誰帶那個玩意兒!你倒是可以去女生排那邊問問看!”
殷俊白了譚淵一眼,鄙視道。
他堂堂七尺男兒,說什麽都不會帶那玩意兒的。
“哎,可惜了,聽說姨媽巾墊在鞋子裏麵,站軍姿的時候能夠舒服點!”
譚淵感慨了一句,隨後又道:“不行,我一定得去問問看,這才第一天,明天豈不是更完蛋!我可不想還沒開學人就報廢了!”
說完,譚淵急忙穿上鞋,也不管腳底傳來的疼痛,徑直走出了營帳。
孫銘鴻沒想到譚淵真的會去女生排那邊去要姨媽巾,頓時一臉玩味地看著唐楓和殷俊說道:“你們說,我們譚大少會怎麽開口?我賭一毛錢,這家夥會被打!”
“我也覺得,這東西,不要說要了,就算隻是說出口,都感覺怪怪的,他這麽明目張膽的去要,不會被女生們當做變態吧?”
殷俊砸了咂嘴,分析地說道。
“我也覺得他要不到!”
唐楓笑了笑,說道。
“別忘了,女生那邊可沒有一個好惹的,以我對他的了解,他絕對舍不得朝朝思暮想的女生要,而唯一可能的就是褚甜甜了,必然會打著我的旗號!”
“我那個小姨子,我都對付不了,更不用說他了。”
“怕是一會兒會鬧笑話!”
唐楓想了想,說道。
“真假的?”
殷俊和孫銘鴻滿是詫異地看著唐楓,不過,很快,他們就覺得唐楓說的有道理。
別人或許還就真的做不出這些事來,但是譚淵……那就另說了。
果不其然。
正當他們在想著的時候,營帳外卻是傳來了嘈雜的聲響。
“不好……這聲音,好像是譚淵!”
“我靠!楓哥,你真的神了!”
殷俊和孫銘鴻急忙從被子上站起身來,穿上鞋,朝著營帳外跑了過去。
唐楓不慌不忙地跟了上去。
“好你個死變態!一個大男人,竟然問姑奶奶我要姨媽
。巾!”
“我呸你一臉姨媽血,你信不?”
褚甜甜手插在腰間,憤怒地說道。
“我說褚大校花,你能不能小聲點,我是真的有用,你要是有就給我兩個唄。”
譚淵鬼頭鬼腦地看著四周,生怕事情鬧大,驚動其他的人。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
結束一天的疲憊,大家都累瘋了。
基本上都癱坐在椅子上或者**三五聊著天。
褚甜甜這麽一喊,頓時就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
不過是幾個呼吸之間,周圍便是聚攏了不少的人。
當然,大部分都是女生排的人。
譚淵闖進了她們的“陣地”,她們怎麽可能不出現呢?
“給你個大頭鬼!”
褚甜甜氣的肺都要炸了。
她原本就疊豆腐塊疊得心煩氣躁的,誰知道這時候好死不死地冒出個譚淵。
他不光言語油膩,甚至還搬出唐楓來,本來就因為今天的事情,褚甜甜對唐楓很有意見。
現在譚淵這麽一說,褚甜甜瞬間便是找到了發泄口。
更何況,譚淵還問她要姨媽巾!
一個大男人要這玩意兒幹什麽?
當尿不濕嗎?
褚甜甜的腦子裏頓時就浮現一些邪惡的想法。
瞬間頭皮發麻。
雞皮疙瘩更是起了一身。
在她看來,物以類聚,唐楓那個死變態,舍友也必然不是什麽好東西!
“姑奶奶我好著呢,沒事我帶什麽姨媽巾!你這是咒我來大姨媽啊!其心可誅!”
褚甜甜氣憤地指著譚淵吼道。
見褚甜甜這樣,譚淵連連擺手,知道誤會大了。
急忙解釋道:“不是的,小姨子,你誤會了……”
“誰是你小姨子!別瞎認親戚!”
褚甜甜製止道。
“你也不照照鏡子,本姑娘貌若天仙,你就跟癩蛤蟆一樣,跟我有親戚嗎?”
褚甜甜給了譚淵一個大大的白眼。
在他看來,譚淵是罵人一個髒字都不帶。
“是……我是真的有用,不是你想的那樣……”
譚淵急的都要哭了。
尤其周圍的人越來越多,不少人對他指指點點的,關鍵是……他看到了自己喜歡的女孩子也陪同舍友過來了。
這下子可丟人丟大發了!
此時的譚淵那是腸子都悔青了,恨不得立馬找個地縫鑽進去。
“我還沒說怎麽樣呢,你就怎麽知道不是我想的那樣呢!”
褚甜甜得理不饒人,這種摳字眼的技術,不去當辯論賽的辯手實在是可惜人才了。
“我……”
譚淵被懟的啞口無言,現在他是黃泥巴掉褲襠,不是屎也是屎了。
就在場麵陷入尷尬之時。
蔣天峰等人聞聲也是趕了過來,在他的身後還有各個排的教官。
“你們在幹什麽呢!都聚在這裏像什麽話!”
。蔣天峰極具威嚴的聲音傳來,周圍的吃瓜群眾心中一驚,紛紛避讓開來。
蔣天峰看著正中央的褚甜甜和譚淵,冷聲問道:“怎麽回事?”
“教官!你快點收拾這個變態,他偷偷跑來問我要姨媽巾,做惡心的事情!關鍵,你知道嗎?他還貪得無厭,要兩個!”
褚甜甜惡人先告狀,畢竟是專業的,這害怕的目光,還有受了委屈的眼淚,那是說來就來。
蔣天峰畢竟是男人,而且褚甜甜長得如此好看,可愛,再加上這麽一哭,更有幾分我見猶憐的感覺,心驟然軟了幾分。
他轉過頭,看向一旁坐立不安的譚淵,陰沉著臉,問道:“你是哪個排的,你要姨媽巾幹什麽!”
“教官,我……我叫譚淵,是……一排的,我……”
譚淵對上蔣天峰那淩厲的目光,頓時嚇的魂都沒有了,就連說話都結巴了起來。
“譚淵?你到底想要幹什麽!”
蔣天峰厲聲嗬斥道。
“你難道不知道,這裏是女生排的營帳所在地,今天我三令五申,任何人,非必要,不得私自前往女生排的營帳,你把我的話當耳旁風嗎?”
蔣天峰怒了。
早上才說的話,晚上就有人違反了,這些家夥,還真的是無法無天了。
“教官,不是……我是有事的……”
譚淵越說越沒有底氣。
“有事,有什麽事?要姨媽巾?”
蔣天峰看著譚淵,冷哼一聲。
此話一出,周圍圍觀的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笑什麽笑,內務都整理好了?被子都疊好了?都給我回去!半個小時後,我來檢查!”
蔣天峰朝著周圍怒吼一聲,眾人如驚弓之鳥,四散而逃,各自返回營帳之中。
不過還是有不少的人站在營帳口,偷偷摸摸地看著情況。
“現在,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否則的話,負重跑5公裏!”
蔣天峰盯著譚淵,冷聲道。
他的眼眸之中已然升騰起一股無名之火。
“教官……我替他解釋!”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了殷俊等人的聲音,原本已經絕望的譚淵,眼中驟然閃出希望,熱淚盈眶,差點就哭出來了。
不愧是舍友兄弟啊!
這個時候,真他娘的仗義!
殷俊跑了過來,喘著粗氣道:“稟告教官,譚淵過來拿姨媽巾是為了偷懶,他說,這樣站軍姿的時候腳才不疼!”
殷俊朝著蔣天峰敬了個軍禮,隨後扯著嗓子道。
此話一出,四周的營帳驟然爆發出雷鳴般的大笑聲。
譚淵氣得兩眼一翻,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本以為來了救星,沒想到卻是坑貨!
不怕神一般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這下要徹底成為學校的笑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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