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師府,地處龍虎山中部,南朝琵琶峰,背靠華山,門臨瀘溪河,是一座王府式的道教古建築群。

依山傍水,規模宏大,氣勢非凡。

府內豫樟成林,蔭翳蔽日,鳥棲樹頂,環境堪幽。

唐楓來到天師府前,第一眼,便是被府前正道上的一副巨型先天八卦地磚給吸引。

正門上懸“嗣漢天師府”金字直匾,府門廊柱上有抱柱對聯:“麒麟殿上神仙客,龍虎山中宰相家”。

東西兩側各有一隻高大的石麒麟守護大門。

不愧是道教祖庭,七十二福地之一,這種規模,就算是上京城的故宮怕是都與之難分伯仲。

“看傻了吧!我帶你們進去!”

吳道德看著唐楓這樣,臉上笑意更盛。

他帶著唐楓和淩天向著天師府內走去,門口,負責守護在這裏的龍虎山弟子見到吳道德後,立馬作揖說道:“少掌教!”

“我大伯呢?”

吳道德看著弟子問道。

“掌教真人已經知曉少掌教回來,在天師私邸,特地命我等在這裏等待您和您的貴客。”

龍虎山弟子如實回道。

“好!那我們就直接過去!”

吳道德點了點頭,隨後看向唐楓說道:“老大,我大伯已經在私邸等我們了,我們直接過去吧!”

“大伯???”

唐楓愣住了。

如果他的記憶沒有混亂的話,貌似……吳道德稱呼的是龍虎山的掌教。

“對啊,龍虎山掌教是我大伯啊!道爺都說過了,道爺是龍虎山的氣運之子,你還不信,現在相信了吧!”

吳道德特地甩了甩自己的頭發,對於自己身份曝光,唐楓的震驚,他不知道為什麽,就感覺心裏很爽!

“據我所知,龍虎山天師一脈,自古都是有子傳子,無子傳弟,無弟傳侄……你叫龍虎山掌教為大伯,那你豈不是張家人?為何你叫吳道德?”

唐楓有些懵了。

見自己被唐楓戳穿,吳道德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腦袋說道:“嘿嘿,我師傅那老頭跟我說,江湖險惡,行走江湖,還是要留個心眼的。”

“而且你也知道,我這人好酒,萬一喝醉了做出什麽事情來,豈能敗壞龍虎山的名聲?於是就隨便取了個化名!”

吳道德解釋道。

“老大,我本名張闕德!”

吳道德說道。

張闕德?

聽到這話,唐楓差點沒有憋住笑了出來。

龍虎山天師府這麽能未卜先知?

取的名字都這麽符合嗎?

沒道德,缺德?

“靠!張缺德……好名字!”

淩天點了點頭說道。

“嘿嘿,我也這麽覺得!”

張闕德恬不知恥地笑了笑。

“少掌教,我們走吧,若是讓掌教真人等久了不好!”

龍虎山的弟子見自家少掌教與唐楓他們說笑著,忍不住提醒道。

“對對!差點忘記了正事了!老大,走吧!”

張闕德看著唐楓說道。

“有勞了!”

唐楓客氣地朝著龍虎山弟子微微點頭當作行禮,隨後便是推著淩天走進了天師府!

天師府內多植奇花名木,暗寓仙境。包括這邊的磚瓦布局都暗合天地自然。

不愧是道教祖庭!

來不及細細欣賞,唐楓便是在龍虎山弟子的帶領之下,來到了天師私邸。

這裏,是龍虎山曆代掌教的居住地,同時,也是他們的修煉之地。

“掌教,人我已帶到!”

龍虎山弟子輕扣房門,對著屋內說道。

“哐當……”

房門自動打開,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從中走了出來!

雖然老者滿頭白發,可是他的樣子看起來卻如同中年男人一般。

他一身紫袍,如謫仙臨塵,第一眼,唐楓便是覺得這人與普通老者沒有什麽區別。

“大伯!”

張闕德見到來人也是鄭重地作揖行禮。

唐楓見狀,便是知道,來人正是天下道門之首,龍虎山現任掌教天師!

“小子唐楓,拜見張天師!”

唐楓學著張闕德躬身作揖說道。

“不用這般客氣,我與老神仙相識數十年,你是他的弟子,算是我晚輩!”

張天師看著唐楓,語氣溫和的說道。

“你也起來吧!臭小子,舍得回來了?”

張天師看了眼身旁的張闕德,嗬斥道。

“嘿嘿,大伯,我這不是想你了嗎?我跟你說,這一次我回來,可是帶了好東西孝敬您的!”

說完,張闕德也不管唐楓和淩天在場,當即就從空間戒指裏麵取出了一瓶飛天茅台。

隻是,這個瓶子,唐楓看著有些眼熟,貌似是自己放在龍門的!

好家夥,他說自己在龍門存的酒怎麽都沒了,原來在這裏啊!

“這是百年的茅台原漿,價值連城!我知道大伯您愛喝,自己都沒舍得喝,特地帶回來孝敬您的!”

張闕德此時的樣子,哪裏還有平日裏的吊兒郎當,一副很來事的樣子,諂媚地看著張天師說道。

“百年茅台原漿?”

張天師聽到張闕德這話,眼睛也是一亮,他接過酒瓶聞了聞,那原漿的特殊香味瞬間讓他忍不住閉上眼睛好好回味。

“還真是!好小子,沒白疼你!東西我收下了,這次就算了!”

張天師也不客氣,手一翻,那瓶就瞬間就消失了。

唐楓看著眼前這一幕,瞬間愣住了……

這也行?

早說您喜歡喝酒啊,說什麽都要帶上許多啊!

該死的張闕德!還真的是缺德到家了!

張天師喜歡這一口都不告訴自己!

“說吧,你突然回來是想要幹什麽?”

張天師看了眼張闕德問道。

“我剛才不是說了嗎?想你了!”

“對了,這好久的事情您可不能跟師傅說啊,那老家夥嗜酒如命,要是知道了,非得大耳瓜子抽我不可!”

“我可是你的親侄子,張家就剩我這一個了,要是我被打死了,咱們天師一脈就要絕代了!”

張闕德突然想到了什麽,立馬害怕地說道。

“這個你就放心吧,你來的不湊巧,你師傅偷喝了山裏的猴兒酒,伶仃大醉,估計沒有個半年醒不過來!”

張天師明白張闕德在想什麽,笑了笑說道。

“你的品行我還不知道?好不容易下山了,能輕易回來?這一次回來,不單單是送酒孝敬我這麽簡單吧?”

張天師眼睛微眯,看著張闕德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