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機場,李誠熙跟在李相赫的身後,戰戰兢兢。
他了解自己的爺爺,雖然人前是一副神聖不可高攀的樣子,可是私下裏卻是很獨裁的一個人。
在家中,他說的話不允許有任何人反駁,想當初自己的父親不過是反駁了他一句話,就被他趕出家門這麽多年。
直到現在,自己的父親都不敢踏入李相赫家中一步。
反觀到了夏國,唐楓殺人誅心,說的話更是將老爺子氣得不輕,現在誰說話就是自討沒趣。
走了幾步,李相赫突然停頓了下來。
李誠熙心猛然一緊,身體隨之僵硬在了原地。
“我們的車呢?”
李相赫臉色不太好看,回過頭,看著李誠熙問道。
“那個,我來聯係,問問到哪裏了!寒國大使館太不負責了!太可惡了!等回到國內一定要跟他們好好算賬!”
李誠熙憤怒地說道。
“啪!”
不等李誠熙反應過來,李相赫轉過身,一巴掌抽在了李誠熙的臉上,怒道:“廢物東西!”
“你跟我學了那麽多年的醫術,都學到狗的身上了!竟然會敗在那個小子的手中!臉都被你丟盡了!”
“丟臉也就算了,你還讓他借著你這般的羞辱我,著實可惡!”
李相赫是越想越氣,又一巴掌打在了李誠熙的臉頰上。
李誠熙站在原地,默默地忍受著,愣是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直到李相赫不動手了,李誠熙這才道歉道:“爺爺,對不起,是孫子沒用!”
“哼。”
李相赫重重哼了一聲。
隨後說道:“唐楓小兒,不足為慮,隻不過是上次占得先機罷了,錯不在你!”
“此次來夏,我挑戰唐楓,不過是噱頭罷了,真正的是想要挑戰夏國三大名醫!”
“那三個家夥是整個夏國中醫的精神領袖,隻要他們被我打敗了,那麽夏國的中醫便是徹底墜入到深淵之中,滅亡也不過是時間問題!”
“到時候,我們韓醫申請非遺,還有誰能說其他的?”
李相赫冷哼一聲,心裏已然打好了算盤。
在他看來,唐楓始終都是薑黃岐等人推出來的擋箭牌,擊敗他是沒有任何意外的事情。
而擊敗一個唐楓也不足以達到他此行來夏國的目的。
說什麽都要讓三大名醫成為自己的手下敗將。
李相赫說到這裏,目光掃視了四周,問道:“這麽久了,他們還沒到嗎?怎麽做事的!”
李誠熙回道:“爺爺,我之前就跟大使館方麵說好了,讓他們派車來接我們,因為是爺爺你首次來夏國,代表著寒國,必須要絕對的隆重才符合你的身份!”
李誠熙話音剛落,不遠處,便是有上百輛的黑色豪車化為長龍,浩浩****地向著他們這邊開了過來。
為首的赫然是一輛古斯特!
這輛車李誠熙可是想買很久了,奈何天價讓他隻能望洋興歎。
龐大的車隊,聲勢浩大,一看就是非同一般的架勢!
李相赫看到如此陣仗,臉上總算是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他捋了捋胡子,滿意道:“誠熙,你總算是有件事辦得不錯了!”
在韓醫代表隊的簇擁下,李相赫向著那輛古斯特走了過去。
古斯特停下,車門打開。
一個青年從中走了出來,當見到李相赫攔在自己的車子前,以為是碰瓷的,眉頭一皺,怒道:“哪裏來的糟老頭!想要碰瓷也不看看,滾一邊去,否則有你好果子吃!”
青年的怒斥聲,讓李相赫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李誠熙更是不解,明明是安排來接他們的,就事先不知道看看對方的照片嗎?
“你這人怎麽回事!你可知道站在你麵前的是誰!”
李誠熙嗬斥道。
“誰啊?糟老頭一個!”青年輕蔑地瞥了眼李相赫道。
“他是我爺爺!”李誠熙怒道。
誰知,青年聽到這話後,卻是淡淡一笑,“巧了,我是你祖宗!”
此話一出,李誠熙瞬間就炸了。
“你說的什麽話!你是大使館上班的吧?小子,我告訴你,你攤上事了,攤上大事了!”
“現在,立刻,馬上給我們道歉,否則的話,我會讓你付出沉重的代價!”
青年就像是看傻子一樣,看了眼李誠熙,道:“誰跟你說我是大使館的?”
李誠熙一愣,有些愣不過神來:“你不是寒國大使館派來的?”
青年冷笑道:“你們寒國大使館窮成什麽逼樣心裏沒有數?你們買得起古斯特?”
“那你是誰?”
“我叫江成!”青年說道。
江成?
沒聽過!很有名嗎?
“我來接我們老大,認錯人就快點滾,耽誤我接老大,我唯你是問!”
李誠熙什麽時候受過這樣的委屈啊,尤其是見到他這幅態度,更加不爽了:“你居然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你知道我們是誰嗎?”
“你們是誰,我沒興趣,也不想知道,好狗不擋道,快點滾!看著煩!”
“可惡!你們實在是太沒有素質了!”李誠熙氣得聲音都在抖。
“睜大你的眼睛看好了,我們是韓醫代表隊,這次是來夏國跟你們官方進行醫術比試的!”
“而這位,就是我的爺爺,大寒醫聖李相赫!連寒國總領都要敬畏三分的人,得罪了我爺爺,有你好果子吃!”
哦?
江成沒有想到眼前的這位就是大寒醫聖,這不是那位挑戰楓哥的人嗎?
沒有想到竟然在這裏遇到了。
李誠熙注意到江成的神色變化,冷笑一聲,說道:“你敢對我爺爺出言不遜,趕快道歉,要不然的話,這件事我將告訴你們夏國官方,到時候涉及兩國關係,恐怕就沒有那麽簡單了!”
“現在認錯,我還可以原諒你!”
李誠熙雙手交叉橫於胸前,有恃無恐了起來。
“道歉?好啊,就怕你擔不起!”
江成說完,抬起了手。
哐當!
一瞬間,身後上百輛的豪車全部都打開了車門,從上麵下來了至少幾百號人!
這些人身著統一的製服,身上散發著恐怖的威勢,僅僅是一眼,便是感覺到是得罪不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