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沒有見識到李相赫真正的手段,大家對他多少有些懷疑。

但是現在,李相赫在眾人麵前,用他真實的實力告訴眾人,他“大寒醫聖”的名頭當之無愧,他的醫術獨步天下,就算是夏國的中醫來了那也比不上。

李相赫將玉石針收入藥箱,擦了擦手,喝了口水,看向輪椅上的年輕患者,說道:“你的病基本上已經沒有什麽大礙了,吃點清肺的藥,兩個星期以內,就好了!”

“真……真的?”

那名年輕的患者難以置信地看向李相赫,舊病纏身,看過太多的醫院,基本上都已經絕望了,甚至現在所有的治療隻不過是看在他年輕,不想讓他就這樣英年早逝。

可沒有想到竟然被大寒醫聖李相赫給治好了。

要說不感動那都是不可能的。

年輕的患者嘴唇哆嗦,眼眶中噙著淚水,“謝謝,謝謝!”

千言萬語都抵不過這兩個字。

“老夫不是為了救你,隻是順手為之!”

“現在,該輪到你了!”

李相赫單手一揮,讓人將這名患者帶走,他的目光則是落在了唐楓的身上,臉上驕傲的神色越發的膨脹,高昂起頭顱,仿佛這一局已經勝券在握。

唐楓站在原地,靜靜地看著不可一世的李相赫,淡淡說道:“雖然你是大寒醫聖,雖然你成功的救治了一個患者,挽救了一條年輕的生病,但是,我依舊瞧不起你!”

瞧不起我?你也配?

李相赫沒有想到唐楓會說出這麽一句話,不過他並不生氣,在他看來,唐楓這樣說完全是因為他惱羞成怒,知道自己技不如人,想要故意給自己造勢罷了。

弱者的把戲,真是無聊!

李相赫看著唐楓,正要戳穿他的虛偽,沒想到唐楓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作為一名醫生,無論是中醫,西醫還是韓醫,都應該要為每一位患者考慮。”

“可你呢?在治療的過程中,一味的追求結果,卻是對於病人的痛苦不管不顧,即便是你治好了他,你其他的病人會怎麽想?”

“醫者仁心,學醫修德可不是隨便說說的!”

麵對唐楓的質問,李相赫倒是不以為意。

在他看來,學醫,不過是為了最終的目的,那是什麽?

救人!

不要問過程,隻要問結果。

就算是過程再怎麽的到位,結果是人死了,沒救活人家病患的家屬也不會對你感激涕零。

“唐楓,你說這麽多,又有什麽用呢?我們比試看的是結果,不是過程!”

“這一次,治療好他,我就用了三十分鍾,而你,那肋骨斷裂已經傷及五髒了,你要是再跟我廢話,他的全身器官衰竭,那就在眾目睽睽之下要醫死人了!”

李相赫嘲諷道。

麵對李相赫的挑釁,唐楓淡淡一笑,說道:“放心吧,這一局,你輸定了!”

說著,唐楓便是走到了另外一名病患的麵前。

他看了眼病患,隨之,病患的信息還有病理報告同樣出現在了大屏幕之上。

唐楓清楚了病患的情況後,轉過頭卻是看向了司令台下的“針王”宋思邈。

“宋老,還請借你的金針一用!”

唐楓淡淡開口道。

“唐小友,老夫金針借你一用!”

宋思邈倒也不敝帚自珍,他爽快地取出貼身攜帶的金針。

這套金針是他的家傳之物,更是宮廷流傳下來的。其中製造這套金針的金屬更是稀有。

唐楓也有金針,但是無論從重量還是質地都遠遠不如宋思邈的這一副。

更加重要的是,宋思邈的金針對於眼前患者的傷勢有大用!

宋思邈將金針交給台下的工作人員,工作人員捧著針袋送到了唐楓的麵前。

唐楓伸手將存放針袋的牛皮袋打開。

嘩啦啦!

金燦燦的光芒令人眼前一亮,一整排的金針展現在了眾人的眼前。

唐楓伸出纖長的手,落在金針之上,取出了三根長短一致的金針,捏在指尖。

眼前的病患,如今的情況不太樂觀,可是當看到唐楓拿針以後,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親眼見證了剛才李相赫治病救人的樣子,腦海裏揮之不去那年輕患者痛苦的神色,見到唐楓手中的金針之時,身體竟然不由自主地顫抖了起來。

他臉色煞白,驚恐地看著唐楓問道:“醫生,會不會很疼……”

唐楓搖了搖頭,淡淡安慰道:“放心吧,不會疼痛,等下,你就知道了!”

“真的?”唐楓越是這般說,患者便越是懷疑。

紮針還有不疼的?

就連掛水都疼!更不用說針灸刺入那麽多了。

“當然,我是一名中醫,我以中醫的榮耀起誓!”

唐楓認真地看向病患,保證道。

“好!那我相信你!麻煩你了!我好疼,好難受!”

那名病患的臉上浮現出痛苦的神色,雖然唐楓的話起到了一定安慰的作用,但是從鏡頭的特寫依舊能夠看出男子的害怕。

“我要開始治療了。主持人,請計時。”

唐楓說完,三指搭在了病患的脈搏之上,感受著病患脈搏的跳動,對於他現在的情況心裏已經有數。

唐楓取出一根金針,手腕一震,勁氣湧入,金針的針尖晃動,發出嗡嗡的脆響,如果有顯微放大鏡在,一定會觀察到,那金針的針尖之上竟然在刹那間變成火紅色。

唐楓目光一凝,手中的金針刺入到了患者的穴道之上。

一根以極快的速度落入穴位,另外兩根則是環繞在它的周圍,形成三角之勢。

唐楓的手指輕微彈動金針的針尾,三根金針同時顫抖了起來,發出清脆的聲響。

唐楓的舉動讓所有的觀眾都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大屏幕,更有甚者都忍住呼吸,生怕自己眨眼,錯過了驚奇的畫麵。

隨著三根金針的顫動,那名患者臉上痛苦的神色竟然鬼使神差的逐漸平和。

唐楓看著病人的胸膛,輕輕一摁,問道:“疼嗎?”

病人搖了搖頭,卻已然忘記,唐楓摁壓的地方是他受傷的地方。

“剛剛我這是麻醉你的局部,現在開始,我們真正要治療了。”